第四十四章 你闹够了没有?62


  “怎么可能?!”陆延俅听到太医的话后,足足愣了三秒,才惊慌失措道:“这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我、我……”
  他慌不得乱,一系列的反转让他的神经几乎要崩溃,落到他人眼中,便好像是犯罪揭发后的无措。
  澈王先是难以置信,随后眼底露出了心痛,他站直身,脱离镇国将军的搀扶,严声质问道:“太子殿下,你怎可违背伦常,做出弑君之事!”
  他的质问落下来,几乎要把陆延俅逼疯,他只无头苍蝇似的重复“不是我”“不是我”,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坐岸观火的大臣们见到真相已出,一句句的咒骂感慨在心中说出,然而很快,他们脑海中,便思考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受封之日犯了弑君之罪,先皇子孙皆已亡故,谁才能担任下一任君主?
  他们的目光不由落到了澈王的脸上。
  后者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还沉浸在皇侄杀了兄长的悲痛当中,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太子暴戾无常,如今又犯下大罪,国君之选,必要责令他人!”
  这场事端起于无形,任是尉迟衮这样精明的人,也被一环套在一环里,被幕后者的攻势打地措手不及,如今听到这话,顿时眉头紧锁,冷眼望向身后的群众。
  然而很快,便出来人附和:“先皇寡子,尚存的王室血脉,只剩下澈王,国不可无主,还望澈王殿下前扛重担!”
  那人话一落,更多的官员起声附和,一时之间,大殿尽是拥护澈王之言。
  被提名者终于在悲痛中惊醒,面露惊讶和抗拒,摇首道:“不……云轻才疏学浅,怎可担当大任……”
  官员们对这份推脱并不买账,然而澈王却似铁了心地拒绝,正当情势僵持之际,先前稳当扶住他的黑衣男子却倏而跪地,眼神坚定,声音凌厉。
  “请澈王接任国主,以遂臣等鞠躬尽瘁。”
  众人的目光移过去,便见手握嬴丰半个兵营的镇国将军低头认主,愣了一刻,便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来。
  “请澈王接任国主,以遂臣等鞠躬尽瘁!”
  一时之间,大殿中站着的人,只剩下拓跋野四人,陆延俅和尉迟衮,以及被逼受任的澈王陆云轻。
  陆延俅的太子位置还没有坐热,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日后所景,发狂地吼叫,却又被人堵住嘴巴,同样被压住身的,还有尉迟衮。
  澈王殿下,陆云轻,在一众的压迫下终于点了点头,弯腰扶起眼前的镇国将军,答应了请求。
  而被认“毒杀”先皇的前任太子,就这样被打入天牢当中,连同太子府的家眷奴仆,通通下了牢中,择日问斩。
  闹剧终于收尾,时间已至夜里,澈王草草率领众人吃了夜宴,便收摊准备明日的登基大殿。
  迟来的夜宴吃得各怀心思,刚下宴,拓跋野四人便汇于一处,将如今形式整理清晰。
  这场反转并不是只针对陆延俅和尉迟衮,阿索那同样受到牵连,先前制备完毕的计划和选项又多出了一个变故,变故的名字就叫陆云轻。
  “我真是搞不懂了,陆延俅他图什么呢?”
  嬴丰皇帝的第三人选,出现地毫无预兆,将他们的谋划全盘打乱,麦拉斯理不清也沉不住气,先行将疑问说出。
  “在这种时候毒杀嬴丰皇帝……总不能就只是想控制住阿索那的势力吧?”
  倘若嬴丰皇帝提前过世,阿索那原先的选项确实只剩下了陆延俅一个,那么之前制定的合约理所当然地开始生效,这个理由,勉强可以说的过去。
  然而拓跋野却沉默片刻,须臾后开口,语惊四方。
  “人不是他杀的。”
  麦拉斯震惊:“什么?!”
  “琅伞是澈王拉架的瞬间塞入陆延俅的袖中的……”拓跋野眼皮垂了垂:“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罢了。”
  整个过程里,从澈王陆云轻开始崭露头角,拓跋野的视线就没有从他的身上移走过,陆云轻的动作很快,却还是被他犀利的目光看见。
  麦拉斯听到这话,一时没有接受住,迟疑道:“可是……”
  “你没觉得,那位大太监有什么不一样么?”拓跋野打断他,问了一句。
  麦拉斯听罢,想起先前自己内心的腹诽,忙道:“有!……昨日我们拜访皇帝时,他目光高傲,好像很瞧不上人一样,而且还若有若无地把视线飘过来,我那时便被他瞧地很不舒服……只不过今日他哭得撕心裂肺,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他还是个忠主的人……”
  麦拉斯的声音逐渐低下来,须臾后,眼神忽然一变,抬头问道:“……他在演戏?!”
  拓跋野见他悟出,眉目深锁,长指若有若无地点了点腰间。
  阿索那的玉印此刻还放在里面,信物黑曜石已送给了嬴丰皇帝。
  昨日大太监打量他们时,他便已经注意到那份不寻常的目光,阿索那借兵的事他们选择了保密,玉印藏得严实,大太监只能看见一个鼓起来的轮廓,却无法辨别是什么物件,拓跋野当时只是留意了一些,却并没有当作重要的细节。
  现在看来,这名大太监,应该早就是“澈王殿下”的人,而那份琅伞毒,正是他自己下进了莲子羹中。
  一个贼喊捉贼,里应外合,一下扳倒了先皇,又弄废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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