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64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是赤鸾,也就是所谓的季珵。
  那股草木花香味道驱散了围绕唐洲白的灼热, 让唐洲白也透着香。
  季珵一步一步向唐洲白走来,脚下好似踩着水面, 轻盈优雅。
  他眉眼柔和, 淡色唇角挂着浅笑, 他贴过来, 冰凉的手摸上唐洲白的脸,仿佛唐洲白的脸、唐洲白这个人胜过这世间万物。
  季珵嘴唇轻启, 空气中的花香瞬间变得浓厚, 他眼里含着笑意,想对唐洲白说什么。
  然而, 苏遮山忍不住了,莫名的饥饿感驱使着他对季珵出手。
  他是真的想吃了季珵, 啃食他的骨肉、吸食他的骨髓,不放过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苏遮山已经完全忘记了唐洲白的存在, 他彻底松开对唐洲白的钳制, 爪子直接越过唐洲白, 冲着季珵袭去。
  攻击迅猛而富有力量, 爪子表面泛着红色如同火焰的光芒, 瞄准着季珵的肚子。
  面对这种程度的袭击, 季珵只是抬抬手指,无数枝蔓拔地而起,缠绕住苏遮山的下半身, 把他牢牢钉在原地。
  只见季珵缓缓环住唐洲白的腰,亲昵地和唐洲白贴在一起。
  季珵比唐洲白高半个头颅, 他头搭在唐洲白肩膀,嘴角笑得很满足,眼睛里装着挑衅,仿佛在说:怀里这个人是我的,不是你的。
  被季珵这般刺激着,苏遮山的喉结疯狂滚动,不知是因为进食的欲望还是被季珵的挑衅刺激到,猩红如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季珵。
  而季珵只是笑,搂着唐洲白的动作变得更加用力。
  绿色藤蔓从苏遮山下半身往上移动,苏遮山的脸慢慢被藤蔓覆盖,直到他被完全吞噬,视野里仍然是季珵挑衅的笑容。
  季珵又抬抬手指,苏遮山不知道被弹去了什么地方。
  九曲回廊的亭子里只剩下了季珵和唐洲白,唐洲白终于开了口。
  “我说。”唐洲白整个人被季珵抱在怀里,唐洲白猜测季珵应该是木灵根,否则为什么会这么香?又能操纵藤蔓?
  “能松开我了吗?”
  或许是和赤鸾相处的久了,唐洲白对眼前的季珵没有任何防备,甚至生出几分亲近感,毕竟是他自己养的,算半个孩子,倾注了大半情感,和苏遮山那个渣男完全不一样。
  轻笑在唐洲白耳边响起,一声富有少年感的声音说道:“还没有。”
  当然没有,他要让唐洲白染上自己的气味,而不是呛鼻恶心的狐狸味道。
  唐洲白是季珵遇到最好的“新娘”,只有唐洲白日复一日地带着自己晒太阳、遛弯,睡觉时从不把自己放木桌上,永远把自己放在床内侧。
  而且唐洲白身上的气息很纯粹,像是长在清池里的浮萍,没有那么艳丽漂亮,但很让人舒服,让人舍不得离开他身边。
  唐洲白被拥抱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不断地动着嘴皮子,劝说季珵。
  可季珵比唐洲白想象的执着多了,不似团子…不,云乌那般对唐洲白言听计从。
  季珵任由唐洲白说,他认认真真地听,生怕错听、漏听任何一个字。
  “我说。”唐洲白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季珵也跟着轻轻蹭唐洲白的脖颈,仿佛被唐洲白的气息刺激到了兴奋点。
  “季珵?”唐洲白实在受不了了,他佯装生气地喊了一句季珵的名字。
  哪成想,季珵把唐洲白抱着的更紧了。
  唐洲白是真的被勒疼了,虽然不知道季珵是什么修为,但肯定在自己之上,因为唐洲白根本挣脱不开季珵的怀抱。
  在唐洲白真的生气要痛斥季珵时,钳制他的力气一瞬间消失。
  季珵伸出右手摸摸唐洲白的脸,低下头,在唐洲白耳边说着什么,只是说仿佛还不够。
  唐洲白的耳尖感受到一点湿意,像是被猫咪舔过,撩起一阵酥麻。
  等唐洲白反应过来季珵做了什么,季珵已经像雾一样被风吹散,消失在原地。
  唐洲白直接呆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发现过来季珵是真的消失了。
  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斥在唐洲白的胸膛,他抱着白花盆,呆坐在亭子里,思考着眼下的情况。
  季珵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多少有点不礼貌。
  等晚霞笼罩了阅天宗上空,回廊下的湖水也泛着温柔的赤金色水光,唐洲白的心神才稳定下来。
  他端详着白花盆,一些小嫩芽从赤鸾枝干上的木疙瘩里长出。
  新芽的颜色嫩黄嫩黄的,柔软的枝干也向着唐洲白的方向小幅度倾斜着。
  唐洲白抱紧花盆,差点把最后一个白花盆捏碎。
  说真的,半年啊,他养了赤鸾半年,终于发芽了,堪比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唐洲白内心涌动着成就感。
  一个竹绿色的身形猛然出现在唐洲白面前,他眼睛瞬间睁大,牙关咬紧,对眼前的景象十分震惊。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火灵力与木灵气,不难看出这里发生了一些冲突。
  对青羽来说,赤鸾发芽这事仅次于老宗主的事,是第二等重要的事,甚至是阅天宗难得一见的大喜事。
  赤鸾之前的“新娘”有男有女,虽然都是修真者,前几次赤鸾也确实发了芽,但后三四次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别说发芽了,连小芽包也没有长出来。
  如果不是赤鸾体内隐隐流动着木灵力,青羽甚至怀疑赤鸾已经死了。

第34章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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