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书54


  宁柚手里的拼图,是整整两千块碎片的超高难度益智拼图,每一块碎片只有拇指大小,参考图片也被赫尔纳多弄丢了。
  这样的拼图永远不可能完成。
  宁柚果断放弃,丢下盒子,盘腿坐在懒虫沙发上,问赫尔纳多:“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阁下。”
  “关于你。”
  赫尔纳多睁大眼:“我……我?”他喜出望外,从阁下口中听见提及自己的话语,是多么令虫振奋的事!
  “您尽管问。”他按捺兴奋,却扔不小心碰翻手边的茶杯。
  侍虫被唤来打扫茶水,听见做客卡泽家的雄虫阁下,开门见山问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你干嘛隐瞒性别,去做雄虫演员?”
  侍虫:“……”天哪。
  在卡泽家,少爷在外面做伪雄艺虫,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因为实在太过难以启齿,从没有谁在少爷面前这样直白地提起。
  某种程度上,贵族家的小少爷从事演艺已经足够令虫耻辱,赫尔纳多他甚至理直气壮地去伪雄,取悦那群与他同为雌性的追星族!
  现在,宁柚却大大方方向他问出这件事情,丝毫不觉得有多冒犯。
  好尴尬,少爷现在一定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他脾气好,大概率不会责怪这位口无遮拦的雄虫阁下,但是……
  赫尔纳多激动地站起来,把侍虫刚刚重新放好的茶具再度碰倒!
  侍虫:“???”
  “阁下,您居然对这件事情好奇!哦,抱歉,我太开心了。”他惋惜道,“这茶是我雌父在外星球出差带回来的,唯一一壶。”微信:bairm369
  “没关系,另外煮些咖啡也好。”宁柚笑得很完美,和他面前一片狼藉的圆桌形成超强反差,“希望议员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他会的!他会理解我的!”
  赫尔纳多喜悦道,“阁下,我们去楼下散步吧,我同您慢慢说。”
  宁柚:“好啊。”
  ***
  A-99,曼戎世家庄园。
  看着坐在面前浑身低气压的军雌,琴不禁笑了,缓缓开口:“怎么,后悔了?”
  安格塞斯摇头,说:“不。”
  “真的吗。”琴笑意更甚,“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正在深度反省你的罪恶,它像一枚下坠的陨石,快要压垮你的肩膀。”
  “琴博士。”安格塞斯道,“您还是那么热衷于解读军虫的微表情。”
  “当然,我的第一学位可是两性心理健康。”琴说,“有时候真希望你们这些……不会好好说爱的小虫,都去研读一下我教授的学术著作。他老虫家逝世已经三十一个年头,如果他知道这些研究令后代受益匪浅,一定倍感欣慰。”
  安格塞斯没说话,沉思半晌。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博士。这些难题,全部可以通过攻读著作解决吗。”
  “想什么呢,安格塞斯。”琴笑眯眯地,“我是逗你的。我记得你少时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么和你的小阁下一样天真?”
  “……”安格塞斯耐着性子,“您和从前一样,总是拐弯抹角。”
  “你想得到通俗易懂的答案,是吗?”
  “我想要正确的。”
  “没有一条道路绝对正确。”琴注视着他,“太想求得结果,那么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孩子。”
  “我应该……怎么做?”
  他顿了一下,“请告诉我。”
  “我该,我该怎么对他好?”
  眼前高大的军雌,从未像这一刻那样深深地垂首,像是在忏悔中自我凌迟,剖开心脏。
  注视着他,琴叹了一声气。
  “重新开始。”
  “安格塞斯。”
  长者的声音低回轻柔。
  “他太脆弱了,不要用力地抱他,他会痛的。”
  “不求回报地去爱吧。对他来说这是温柔。对你自己,也是一样的。”
  ……
  晚风吹动纱帘,在宁柚曾经短暂住过的阁楼,安格塞斯从床底找到一本落灰的书。
  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宁柚一件也没带走。
  应主虫的要求,这里维持着宁柚走之前的模样,就连他在床上打滚时弄皱的床单,也未被抚平。
  一切琐碎的细节都在还原最初。
  在那半开的窗透来一袭花香时,安格塞斯俯身拾起书。
  随着灰尘拂开,一张陈旧书封出现在军雌面前,久远的记忆回溯而来。
  《Love letters for Cynthia(白玫情书)》。
  弗里兰斯十来年前流传的一本简体诗集,不知撰写它的是哪位信奉浪漫哲学的吟游诗虫,还是某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他的词汇匮乏,审美糟糕,语法一塌糊涂。仿佛一个非虫语母语者,在醉倒的情形下混乱记录。
  [1st.
  我巢居的星球
  是一片贫瘠土壤
  辛西亚到来之后
  它就变成花房
  辛西亚说
  我埋下一颗
  白玫瑰的心脏
  如果没有得到充足的爱
  它便立即死亡
  ……]
  这是1st的序。
  时间太久,安格塞斯早已记不明晰,雌父曾在这里为他念诵这本诗集,他昏昏欲睡,只记得寥寥几句。
  [它是战争的反义
  优雅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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