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2

　　“也许等可可年龄再大一些，我就能把我更多的钱交给你打理了。”
　　“为什麽要提年龄？”九井一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知道几年後的他肯定比现在的自己要更为精明厉害，但是他还是不服气于童磨对几年後的他给予期待，而忽略现在的自己。
　　“因为可可现在可是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务还是要以学习为主。”童磨耐心解释。
　　“可可最近有去学校吧。”
　　“当然。”
　　“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担心你被搅入一些乱糟糟的不良斗殴现场中了。”
　　童磨伸出手拍了拍九井一的肩膀，说:“我可是很担心头脑聪明的可可被别人打到脑袋呢。”
　　九井一:“你这是在变相嘲讽我打架很弱吗？”
　　童磨:“唔，也不能这样说啦。人总是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九井一:“……”
　　他想要把童磨解决掉。
　　可童磨却无视九井一的杀人表情，推着九井一的背，往门外走去。
　　“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玩吧。可可你好像还喜欢能量石，我们也去逛有关的店吧。”
　　门外是宅邸的山水，花花草草。童磨宅邸的位置和里面的布置都花了不少的钱。如果只是看风景，很多人都认为身处这个宅邸的主人爱好风雅，有着优雅气质。童磨不说话的时候，的确是这样，带着亲和力的脸总是让人忍不住消除戒备。她好像对很多东西都了解一些，也能谈一些风雅的东西。但大多时候，她热衷新奇有趣的潮流。
　　之前的灰谷兰丶灰谷龙胆就是童磨追求潮流中遇到的人。
　　九井一知道那两人并不好惹。
　　童磨喜欢结交朋友，而且也有不会被朋友伤害的自信。九井一有的时候困惑她的自信从何而来。明明在很多时候，她的处境那麽危险……
　　“逛完店之後，我们可以去吃饭。放心，我绝对会让可可吃饱的。”
　　童磨依旧在说着话。
　　九井一抿唇。
　　他真的不太能对付不受掌控的人。
　　童磨和九井一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夜斗和伴音。应该说夜斗打来控诉电话，说因为童磨的话，他在伴音面前更擡不起头了。
　　童磨问他要不要吃饭。
　　夜斗火速答应了。
　　接着，夜斗和伴音很快就出现在了童磨和九井一的面前。
　　九井一有点被吓到。
　　因为他们的存在感薄弱。如果不是童磨打招呼，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了两个人。
　　童磨注意到九井一的惊讶，笑了笑。
　　“其实我们学校也有这样体质的人呢。”
　　夜斗一听这话，来了兴致。
　　“真的吗？原来你学校里面也有像我们这样的存在？”
　　存在？九井一疑惑。
　　为什麽他会用“存在”来表示自己？
　　“他就是我在节目里说的神明夜斗哦。”童磨说。
　　九井一懂了。面前的这位就是经常被骗的家夥。一次被骗，两次被骗都可以找出理由来解释。多次被骗的话，那只能证明这个人是笨蛋。笨蛋的说话方式没有需要被探究的必要。
　　夜斗听到童磨向他朋友介绍自己，很正式的把自己的名片拿出来递给九井一，表明自己的业务范围。
　　什麽委托都接，二十四小时营业？
　　委托费也只要五円，这确定不是什麽骗子吗？
　　童磨:“我和他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只是一直没有向你介绍过。相信我，他是一个在业务水平上很出色的神明。”
　　九井一看着手写的名片，有些怀疑童磨的话。一个在业务水平上很出色的神明怎麽可能用手写的名片？还是说童磨提过的神明也会被骗，所以经常被骗的神明没办法支付制作名片的费用，所以干脆自己做了吗？
　　“那你之前都委托过他做什麽事情？”九井一询问童磨。
　　童磨想了下，回复:“这个就很多了。因为太多，导致我一时想不起来。反正他就是很可靠。我之前有将夜斗推荐给安吾呢，安吾好像也很相信夜斗。”
　　夜斗接过童磨的话茬，说:“没错。你的那个朋友也经常委托我去做一些事情。他和你一样友好，而且给的报酬也很丰厚。我算是攒下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客户，这还要谢谢你。”
　　就连坂口安吾都相信夜斗的身份吗？
　　九井一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沉重。
　　神明什麽的，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
　　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麽呢？
　　九井一在吃饭的时候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直到告别夜斗和伴音後，他才问童磨，难道神明就不怕人类公开他们的存在？
　　“你之前也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感很弱。其实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夜斗他们是过眼即忘的存在哦。”
　　“当然，有的神明绝不是过眼即忘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的神社，有稳定的信徒。不对，也不能这样说。如果神明和你面对面，你还是会下意识忽视他们。”童磨自顾自地分析着那和人类身份不同的存在，然後看向九井一，“你不觉得他们很有趣吗？”
　　九井一摇头。
　　那并不有趣。
　　因为他从不相信神明能帮助人类实现愿望。他能做的就只是靠自己。
　　童磨也是这样想的吧。
　　作为极乐教教主的她充当着信徒神明的存在，但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的悲悯。或许，在发现神明存在後，童磨对衆人想要的解脱更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