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7

　　可现在它们都成过去了。
　　你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清醒。结果就是，你第二天起床洗漱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不过不论是在哪个世界，你都有过许多次熬夜的经历，或是工作或是学习或是玩，黑眼圈对你来说算是常客了，你完全没把它放在心上。
　　却是没想到散兵会注意到这点。
　　你一出门就碰到了刚好也出门的散兵，这让你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懵。你怀着微妙的心情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他要不要和你一起去吃早饭。
　　问出来后你才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抽了，干嘛问他这种问题？
　　好在，散兵拒绝了你。
　　你本以为他接下来就会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可他不知怎么的，居然往你这边走了。
　　他走到你面前敲了一下你的头，说：“搬了个家连睡觉都不会了？”
　　你因为他的话愣住。
　　散兵见你除了瞪着眼睛以外没有其他回应，他半垂着眼捏起你脸上的一块肉，眼里透着嫌弃：“表情丑死了。”
　　然后他松开你，让你要吃饭赶紧去吃，别磨磨唧唧的，说完他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
　　看着散兵的背影，你继续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脑子里飘着好几个问号。
　　为什么他会注意到这个啊？？
　　还有，为什么要说你丑啊？
　　你还挺喜欢自己这张脸的……
　　啊，参考基准是散兵他自己的话，那可能确实是丑……不对，你干嘛这么想。
　　从愣神状态脱离的你猛拍两下自己的脸，随后立马重回房间好好整理了一番仪容，用化妆品盖住眼角的黑眼圈。
　　自那天后，你虽然还是会有熬夜的行为，但你再没有让散兵看见过你脸上有黑眼圈的影子。
　　搬家后的第一个周末，你被散兵问了周末的行程，他说你现在这职位就得跟他报备你的每日行程。作为他的随身秘书兼保镖，理论上来说，你是没有假期的，属于是随时处于待命状态。
　　自你加入愚人众起，你工作日的行程一直在他的管控范围内，但你的周末不是。从这周开始，你需要每周都向他上报。
　　突然被散兵问及周末的行程，你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大脑空空。于是干脆说自己哪都不去，就待在家里，也就吃饭的时候去一下食堂。
　　得到你的这番回答，散兵看了你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这样”。
　　然后他周末带你去做了个任务。
　　任务内容是参加一个隐秘的高档宴会，你们的目标人物很可能会在这场宴会上出现。你们要做的事就是在目标人物真的出现的情况下抓住他，而后就是对他进行审问，从他那里拿到有关魔神残渣的情报和相关物件，最好是能确定魔神残渣的具体位置。
　　此外，这场宴会上也有不少有用的情报人物出没，你们需要尽可能地多接触他们，以更新愚人众的信息，以及拓宽愚人众的信息网。
　　这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任务，一个难度不高但麻烦、偏偏机密程度还高的任务，不然散兵应该是不会亲身上阵。
　　以上信息你在做任务前全然不知，你只知道你要和散兵去参加一个晚宴，晚宴上有目标人物，你们要逮住他审问他，这就是全部了。
　　刚从散兵那儿接到这消息时，你的第一想法是你没有合适的衣服啊，不过散兵下一秒就说他接下来会带你去解决服装问题。
　　你以为他是要让你自己去挑一套衣服，其他自己解决，但你没想到他是要亲自负责你全身上下的打扮，哪怕他只是动口。
　　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衣服选择权时你是不慌的，你能接受，也不觉得奇怪。可见散兵连首饰和妆容都要挑选评价时，你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又有些惶恐。
　　他这行为……是更把你当做他的所有物了吗？
　　你实在想不到其他的更好的解释了。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你之前想达到的效果吧，但真正承受时你发现你受不太不住。
　　好、好奇怪啊……
　　被散兵捏着下巴打量妆容时，这种奇怪的感觉达到顶点。当他的手触及你的皮肤时，你条件反射般地闭上眼，身子紧绷，脸热心跳。
　　“睁眼。”你听散兵单纯命令到。
　　你想睁眼的，但你的心绪短时间内没能调节过来。于是，罕见地，你没有照散兵说的做。
　　“我说，睁眼。”下巴上的力道加重，散兵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他似乎也离你更近了。
　　知道自己最好别再违抗命令，你到底还是睁开了眼，但你的眼神只落到散兵脸上一瞬，然后就赶紧往别处瞟。
　　结果你一瞟就瞟到了其他人吃瓜的目光，瞧他们那兴奋激动的样子，简直就差人手一把瓜子地磕磕磕了。
　　不是，里面还有你认识的姐妹，能来救救你吗？别只在那儿当围观群众啊！
　　当然，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散兵做事，他的手下有哪个敢对他说三道四的，几乎都是少说多做，尽量减少被怼被骂的次数。
　　“乱瞟什么？”散兵扳正你不经意间歪过去的头，移动的指尖弄得你有点痒，“看前面。”
　　“嗯……”你无奈，你这时感谢自己不高，你选择把视线放在散兵的下巴尖。
　　我去，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