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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虫当维修工吗?好像不太可能。
  带着些许疑惑,戎北把小雄子安全放在办公桌面上。
  安尼斯好奇的围上来,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会儿后略显惊讶:“这不是你那前夫吗?”
  前夫??
  又提起这俩字,原本就闹心的戎北心头一凛,这才回身仔细端详那烧黑的雄虫,一张圆润的脸蛋,唇眼精致,除了眉毛烧焦了,别的看起来果然有几分相似。
  真的是他?他怎么找到这来的?
  他看起来好像只猫
  “戎北……雌君……”嘴唇几乎有些黑紫的利罗维德睫毛微颤,睁开眼看到戎北,软软伸出手按住他的胳膊,喊着他的名字道歉:“我……我错了,我上次不该去你家做那些事……原谅我……好不好。”
  这句道歉,让戎北整条手臂一颤。
  没等戎北说话,安尼斯直接按住他的手:“你可别犯糊涂。”
  “?”戎北回了他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安尼斯不知道他这眼神算什么意思,只快速把利罗维德的手拨开,面对外虫,眼中不再温柔,情绪几乎冷的结冰的开口警告。
  “你要知道,他已经和你离婚,你们之间再也没有关系,这年头雄虫稀缺,你要什么样的雌虫没有?放手吧。”
  “那不是!不是我愿意的!是你们棒打鸳鸯!他没和我提过离婚!”利罗维德被强行拉开,气急伸着手用力去抓戎北的衣裳,并露出凶悍的神色声音嘶哑的怒吼:“你们家仗着自己位高权重,违背雄虫意愿强行终止婚姻关系!就不怕我急了去告你们吗!咳咳……咳咳咳……!”
  听着他这般撕心裂肺的吼,安尼斯哑口无言。
  而戎北依然是木头般的神色,直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才恍惚间回了句:“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哪怕是‘我送他去医院’,安尼斯也能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算尊重他这小叔。
  结果他心里只有这只雄虫,憋了半天的屁,放给他听了!
  安尼斯气到一个头两个大,烦也烦死,伸手指着被打碎的窗户低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我们家族就没出过你这种混账,滚!滚远远的!送他去医院,一辈子都别回来认我这个叔!”
  戎北看了一眼安尼斯后,一言不发伸手揽起利罗维德,从之前被打碎的窗户振翅一跃,直直的飞向医院方向……
  眼睁睁看着侄子真的宁可不认自己,也把那败家雄虫给抱走送医院,安尼斯气的坐在沙发上大喘气,最终还是忍不住,点开光脑拨了视频出去!
  滴——滴。
  伴随着传输声响,很快,光子屏幕中出现了一只白发雌虫,年纪虽长,却无半分老态,穿着暗蓝色的军装,斜拄着下巴对讯。
  “什么事又惹得你一脸的气恼。”白发雌虫似笑非笑:“小北又去你那偷吃了?”
  “偷吃?是偷腥!”安尼斯揉着脑门,一句两句说不清,只顾着大喘气:“真是……气的我头疼!”
  “偷腥,哈哈,”对面雌虫笑的更厉害:“他又看上了哪家的雄虫?带去你那了?这是想不开,又想结一次婚。”
  “你!”安尼斯拍桌而起:“你这当爹的倒是纵容!戎北就是给你惯坏了!哪有雌虫像他这样的?玩弄雄虫就是在挑衅法律!迟早有一天得玩死自己!”
  “噫?我惯坏?”白发雌虫好似很惊讶的样子,眨了两下眼:“难道不是你哥把他惯坏的吗?这些年,你哥在他心里可一直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的好父亲,偏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大坏蛋。”
  这倒是实话。
  可安尼斯还是想吐苦水。
  都没等说,就听到对面安慰。
  “行了。医生说了,你一辈子没结婚生育,一直用抑制剂安抚导致激素水平不稳定,脾气越发的坏,别老了老了需要雄虫安慰了不是?咱这种年纪的雄虫像你哥一样老当益壮的不多,几乎都没什么能力可言了,找年轻的又不大容易,所以你还是消消气,免得憋春而亡。”
  憋?春?而?亡?
  这莫名其妙的词一出口,安尼斯别说消气,他是气的脑瓜都嗡嗡作响!
  “你……你嘲讽我就算了,还给我秀恩爱?老当益壮怎么了!我还老当益壮呢!!!”
  安尼斯被气到翻白眼,刚想骂上几句,只听身后玻璃窗传来玻璃渣松动的细碎声响,转头一看——抱着雄虫离开的戎北此时独自回来,翅翼收拢叠合,一眼瞧见他给他雌父打电话告状,眼神漠然的站在窗口。
  “你……”来不及关上光脑屏,安尼斯起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送他去医院?”
  “送他去医院,是我怕他死你这,给你添麻烦。”戎北看到光屏对面的是谁,表情有些不自在,规避着目光装作没看见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解释:“我和他离婚了,我知道分寸。回来时顺手在监察局立了案,调查一下他为什么凭空出现在这,还被电受了伤,以免他倒打一耙,卷的我也一起麻烦。”
  这话冠冕堂皇,态度立场该有的都有,眼睛对着安尼斯,却很显然是汇报给自己雌父听的。
  不过在安尼斯听来也的确十分感动,对着屏幕那边湿濡了眼睛的低语:“舒川啊,你娃他终于懂事了。”
  然而屏幕对面却没了之前的玩笑表情,庄严肃穆的回答:“没什么事我就先挂线,还忙。”旋即收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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