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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北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在喝茶,实际上在发呆,茶水顺着唇角流下滴落,也没动手擦。
  也可能不是发呆,是故意的……因为韩麒依然被他夹在腋下,丝毫不允许他离开半步的面接茶汤。
  韩麒内心痛骂:还想夹我到什么时候!茶汤掉我脸上了妈的!!!
  无视韩麒的挣扎,戎北放下茶杯,只轻轻的问了句:“谁告诉你,他是我雌父送过来的?”
  “没错啊少爷!没错!”
  管家想跪着朝前走几步,监察局的警察们立刻抽出电能枪对准他,让他再次俯首泣诉。
  “您雌父知道您的脾气!被以这样的方式离婚一定会立刻再找!这只雄虫是他从城外山林子里捡回来的!他算计好把他放在大街上,在您必经之路上……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最懂您!所以我帮您!我是在帮您啊!利罗维德难道没去找您?他没和您说吗?!”
  戎北没有回答管家的话,只垂眸看了看韩麒:“所以,你是和我雌父约好了的?你从始至终都是骗我的?”
  韩麒翻了个白眼,心道:呵呵,这大脑洞虫又误会了我新的事,真不错。
  即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已经决定不和他说话了,就算是误会又怎么样,不解释,爱咋咋地。
  韩麒自暴自弃,并且努力想挣脱戎北的胳膊钳制。
  戎北倒是一副老鸟护巢的模样,甚至把翅翼展开一边,微微盖在韩麒头上……让他完完整整的被遮盖起来。
  韩麒恨的牙根痒痒,看着近在咫尺的纤薄翅翼,张开嘴想把它给狠狠啃撕了——
  咯嗤!
  嘴里传来血腥味。戎北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垫在他嘴边挡住他咬翅翼的动作,被咬了一口,看看手掌上和猫牙啃过一样的痕迹,璀璨一笑,在他鼻尖上点了点警告。
  “这看起来软,但很锋利,不要碰。”
  在虫族战场上,只有最值得守护的东西才配被压在翅翼之下守着……戎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但看着这只雄虫被放置在自己翅翼底下,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想着,戎北伸手在他下巴上挠挠,不自觉的哄了句:“看见翅翼薄膜上连着的银丝了没有?削铁如泥,要是给你咬着了,你这会儿可能已经被割断舌头变成了小哑巴,未来只能啊哦啊哦的和我说话。”
  韩麒:谁要和你说话,你是挠猫挠惯了吗?挠我下巴干什么,啊啊啊烦死了!拿走……唔为什么有点爽。操。
  他再怎么蹬腿推拒也没成功,愤愤的转过头不再搭理戎北,戎北也笑着收回手……然后看着被咬出俩浅浅洞洞的手背,抽了张纸巾随手擦拭血迹,再抬眸看向管家。
  “在这一周内所搜集的罪证足够你死。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没有。”
  “死?!”管家以死明鉴等了这么久,还以为主子会庇护自己,却未曾想得到这样的结果,整只虫都懵了:“凭什么?我是在帮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这世上没有任何虫比我爱您,我从小守着您,哄您睡觉,看着您长大,我比您雌父对您都亲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吗?”面对老虫家这样的声泪俱下,戎北好似一点都不感动,神色凉薄的问他:“哄我睡觉,给你发薪水没?”
  管家愕然,片刻后答:“发了。”
  戎北听罢笑了:“古书文说,取人之资则为之劳也。你拿什么钱,就做什么事。操不该你操的心,还硬要我领你的情?”
  腋下韩麒心里咕哝:好家伙,他还会古文!虫族也有三皇五帝吗难道?
  片刻后,韩麒又一惊:不对啊!他说取‘人’之资!一大堆虫子,哪来的‘人’?!
  感受到怀里诧异的目光盯着自己,戎北垂眸,语气几乎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抬起翅翼笑着询问:“怎么了?”
  韩麒微微张嘴,却又想起自己不和他说话的事,闷声偏过头不再看他。
  管家则是在听了他这么说后愣了许久,突然失神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死了孩子,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孩子一样照顾……取人之资则为之劳也……取人之资……哈哈哈哈……为之劳也……”
  在这样的大笑声中,管家逐渐泪流满面,看着这样的管家,就连韩麒都觉得其实他有点可怜,戎北却依然毫不动容。
  慢慢的,管家情绪从失望变成怨恨,一双眼死死盯着戎北,阴沉的问:“所以你把所有侍虫都赶走不是为了折磨他,你是故意的?你想蛊惑我家里没外虫好动手,包括在房间里你对他……你对他怒火中烧……都是演给我看的?”
  “我爱看他生气,逗着他玩,和你有什么关系?”戎北顺手又在韩麒下巴上挠挠逗逗:“是你自己看家里没外虫动手锁门才被我发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我自己……”管家眼神万分不解,他没想到被看透时竟然是一切都还没发生前:“所以你是明知道我想杀他?还任由他在房间里受困三天,甚至没有揭穿我,还特地把他交给我关起来?你……你是想让他真的死在我手里,你想把我和他一起……”
  “不不不。”
  当着众多军雌和监察的面,戎北敢公然夹着亚成年期的雄主控制他,却不敢给自己套上谋害雄虫的罪名,知道瓦里也起了杀心想倒打一耙带着自己一起问罪受审,连忙抬手打断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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