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少年垂着眼眸,纤长得睫毛挡住幽深的眸底,他感觉到江瓷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令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呼吸,精神集中的感知着这一切。
  尽管他知道江瓷不会知道他所作所为,但他还是羞耻的红了耳廓。
  在头发的遮盖下,江瓷压根没看到也不会注意别人的耳朵,他小声告状完毕,直起身,神采奕奕的等待天师的回应。
  白毛少年垂下眼,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平静的说。
  “魑魅魍魉,不必在意。”
  江瓷听罢肃然起敬,这就是天师宽阔的心胸,多么的淡定,压根不把别人的嫉妒小手段当回事。
  江瓷放心的走了,但是显然他放心早了,回到房间,病秧子躺在他铺好的床上,衣衫半解,一手撑住脑袋,笑着看着他。
  江瓷膝盖一软,他颤巍巍得抓住门框,欲哭无泪。
  完了,他当时光顾着佩服天师得心胸了,忘记这里还有一大杀器等着他呢。
  现在装作没看见找天师救命还来得及吗?
  第88章
  江瓷刚想发挥墨镜功能装作没看到偷偷溜走, 刚转身就被叫住。
  “大晚上的,江先生不回房间想去哪里?”
  病秧子一副你是不是外头有人的口吻,戏谑的轻笑:“难不成除了我, 江先生还安排了别的人侍寝?”
  江瓷颤巍巍的转身, 白天有人他还能狐假虎威,如今大晚上的, 房间里外就他们两人,说不定还有个鬼,他哪里敢对病秧子大声说话。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在,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房间, 以为我走错了。”
  江瓷无声的抹了下额角的汗水, 讪笑:“而且侍寝什么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入戏太深说了笑了, 你——不是, 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瓷一副求你饶我一命的卑微溢于言表,和白天的嚣张判若两人。
  病秧子没有出言嘲笑他骤然转变的态度,而是拍了拍身边的床单, 笑眯眯的说:“你不来检阅一下我暖床的技术吗?很舒服哦。”
  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江瓷一边腹诽一边又放松下来,原来这家伙理解的侍寝是人形暖床器的意思, 那他也不亏。
  看他也没有要立刻在他面前撕破脸得意思, 江瓷也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江瓷三两下走近,一屁股坐下, 然后被冻的蹭一下猛地站起来, 一脸震惊的回头看他。
  病秧子被手肘撑着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转移, 他白天在太阳的照耀下都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艳丽非常,在夜晚更显得诡异,不似人的异样感席卷全身,江瓷直勾勾的站着,恐惧的连动一下脚步都动不了。
  “怎么了?”病秧子一边问一边猛地剧烈咳嗽,咳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一滩血从喉间喷出,溅在纯白的被单上,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玫瑰。
  “终于咳出来了,舒服了。”病秧子捂着嘴,露出满手得鲜血,脸上却露出来妖冶满足的笑意来。
  江瓷想跑脚却莫名的动不了,只能隔着墨镜用惊恐的眼神看他,嘴里直哆嗦:“你你你你……”
  这哪是暖床的,床铺冷的跟冰库似的,活跟床底放了台冰箱一样,冷的他坐下就冻的窜了起来。
  这哪里是人类会有的温度。
  病秧子在他心里在非人的行列更进一步。
  “我怎么了?你怎么站在那不动?”
  病秧子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理解江瓷为什么会露出那副表情出来。
  然后他叹了口气,身残志坚走过来,抓住江瓷得手腕就往床上拖。
  江瓷眼底露出惊恐:救命,他小命休矣!
  系统在他脑海安慰他:【好歹不是被别的部门的人干掉的。】
  刚走一步,病秧子停住了脚步,扭头目光幽幽得看他:“你的温度怎么这么高?”
  说着还用手顺着他的手腕往里探去,冰冷的温度触及温热甚至越来越滚烫得体温,病秧子终于停下了。
  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好久没有感受人类正常温度了……”
  江瓷:救!你感慨也得看场合啊,我耳朵还没聋呢!
  生怕他下一秒就以不能暴露秘密的理由把他干掉。
  “抱歉,江先生你只能睡沙发了。”
  病秧子松开他的手,柔柔的朝他笑了一下。
  然后就自顾自的躺回他的大床上了。
  江瓷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能动了,万分警惕得看着病秧子入睡,只见他平躺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闭着眼,胸前微弱的呼吸起伏。
  怎么看怎么诡异,但是他也的确如他所说的没有再作妖。
  江瓷看着由他保镖带过来价值一套房的床,又看了一眼打折三十六块二的单人沙发,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他怎么感觉病秧子搞了半天就是想睡他过于舒适的大床呢。
  *
  江瓷又不敢偷摸的溜出去,主要是大半夜的他也不太敢,于是只好委委屈屈的缩在沙发上,找了个毯子一盖,五分钟不到就进入了梦乡。
  连凌晨三点系统在他脑内提醒他无限流部门的同行开始行动了都没听到。
  凌晨三点,坐在床上安静打坐的银发少年猛地睁开眼睛。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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