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二更)
她说完这句话便俯在林声颈侧,报复性地留下了浅浅的痕迹,没几秒又有点后悔,像小犊般轻舐那咬|痕。
两人悬殊的体温交汇融合。
“不要在这里,我不——”
游移的手顺着林声不见赘肉的腹线划过,“想”字还没说出口,便碎成几个零散的音节。
指腹薄茧化作火星纵起山火,让她的身体迅速泛起诱|人的绯色,方才还能勉强维持的理智瞬间如山洪溃退。
江浮轻抬她的下颔,鼻息勾得二人旁侧的空气轻漾。
“可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
江浮以吻封缄,她的技术越发娴熟,如同撑船的摆渡者,掌控着林声的所有,清楚地知道敏感点在何处。
打从离国陪护林虞那次起,她们时隔如此久,难得再次亲热,也是确认关系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江浮带着不合时宜的郑重和虔诚,从林声的眼角一直吻到脖颈右侧的那颗小痣。
她在那顿了许久,望着小痣周围被吮红的肌肤,原本还能稍稍克制的理智,再也关不住。
二人沉溺其中,漫长的吻过后,林声便成了海上迷失方向的浮舟。
她没了力气,只能勾着江浮,得已片刻的呼吸。
已经打理好毛发的阿绵神不知鬼不觉溜进来,凑到沙发旁好奇地盯着身体交叠的两人。
听到林声被抵住的低哼,阿绵还以为江浮在欺负自己主人。护主心作祟,它轻盈地跃起,重重地砸在江浮的脊背上。
不可言说的氛围被骤然打断,江浮的脊骨好似要被阿绵庞硕的身躯压碎。
更惨的,是她身下的林声。
江浮气阿绵偏偏这时候来搞破坏,满肚子怨气,趿着拖鞋逮住猫就赶出家门,放逐到了院子里。
“阿虞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如果你担心,我抱你上二楼。”
耳根清净后,欲望已经出笼,无论如何,今天江浮都不会放林声离开。她从沙发上起身,穿过双膝将人抱入怀中。
然而刚刚抱着人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便定在了原处。
江浮口中离开房区的林虞和阿尔亚,此时正像木桩似地呆愣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口,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四双眼睛相视,林声首先败下阵。
她想挣开江浮的怀抱自己走,奈何亲吻带来的余威仍在,双腿提不起力气。她只能像鸵鸟似地把自己藏起来,半推半就地将脸埋入江浮的颈窝,把尴尬抛给余下的三人。
林虞的声音细弱,她红着脸,扯了扯已经走下两级台阶的阿尔亚,用流利的外语将人喊回来。
“别去,她们有急事要……处理。”
第105章 (二更)
林虞的心脏状况已经稳定,长留海湾。
那日过后,江浮林声生怕她和阿尔亚不知从哪出来,不敢再在一楼有任何亲密动作。
因孟行恪爆出丑闻入狱而骤跌的皇港股市,在林声和公司高层持续半个月的力挽狂澜后,开始缓慢回温。
林声这些年拍戏,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只是皇港原本就是属于林家的产业,现在林虞还太年轻,纵观之下,合适接手的人,只有她自己。
林声极其忙碌,只有单周的周日,才能回海湾和江浮呆一段时间。江浮深知皇港对林声的重要性,那是林邯多年的心血。她没有丝毫怨言,只是在好不容易见面的当晚,关门锁窗。
今天是难得的周日,林声回来后,脸上却未见喜色。她望向江浮时貌似开心,笑意却不达眼底。
之前江浮托莫如是留意的几个小型录音设备,现在已经从乐器店搬了回来。她把设备挪出来细心擦拭,整个录音房摆得满满当当。
等饭后林声上了楼,江浮才从林虞口中知道了她为何心情不好。
“明天是爸爸妈妈的忌日。”
此后的大半个小时,江浮总不在状态,手里拿着干净的抹布,来来回回擦着设备的某个角落。
她走进主卧时,林声正盖着被子,斜躺在宽阔的软床上。
自从互道心意,林声架不住江浮软声软气的央求,让她搬来了主卧,现在卧室内枕头拖鞋之类的物品都是双人份。
江浮知道,林声没有睡着。
她走过去,隔着被子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对方的腰。
“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们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他们”指向不明。
安静许久的林声忽然有了反应,她依旧斜躺着没有回头,“阿虞和你说了?”
“你今天回来情绪很低落,我有些担心才问了阿虞。”江浮手臂圈得更紧,“不过,我的确很想去见他们,见你的父母。”
“可以吗?”
林声没有回答,似在权衡。
“可以吗?”江浮勾了勾林声的手指,又问了一遍。
“……嗯。”
她们去祭奠时已经是下午,偌大的墓园不见旁的人影,只有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守墓人。
林声父母的坟墓在远郊墓园的最深处,两座墓碑紧紧挨着,孑立在一排葱郁繁茂的针松林下。即使林声不说,江浮也知道,这两座墓碑下,一边骨灰不全,一边只有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