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抱歉92


  瑶台摇摇头:“秋城主真是太暴力了。回?你忘了,那都是你的地盘了,我要回也只能回红袖招。”
  “何况毕竟事关于我的清白,”瑶台眨眨眼,“我留下来旁听一会儿,想知道是谁害的我,不过分吧?”
  秋澈扫了她一眼:“我劝你最好先别动吴相。即便我们都知道是他搞的鬼,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很难拿他怎样。”
  瑶台靠坐在窗台边,懒洋洋地眯眼,把玩着手上的手环:“知道啦知道啦,秋城主行事谨慎,我一定不给你添乱——诶,话说,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吗?”
  秋澈顿了顿。
  其实她也有这个感觉,只是若有若无,没法形容出来。
  瑶台笑道:“对吧……这一切的推测,是不是都有点太顺了?”
  ……
  不出所料,第二日秋澈亲自带锦衣卫去搜查证据,又查验了一番莹雨的尸体,除了得知她是被人毒死后抛尸池塘的以外,没有得到其他的线索。
  收尾的人处理得很干净。
  又过几日,秋澈将案情整理成卷,上报给了皇帝。
  但很可惜,她的猜测打动了一心削弱相权的皇帝,却没能打动一众已经将她这个新起之秀视为眼中钉的老大臣。
  这一天的早朝又是群情激奋唾沫横飞,不管是明面上属于吴相一党的,或者是暗地里属于吴相一党的,通通都仿佛私底下约好了一般。
  从“此案交给侍读来办本就不合礼数”到“空口无凭就想污蔑丞相清白,竖子小儿实在狂妄”……
  总之,说来说去,都是在表达丞相的陈年旧案即便做得不厚道,也是他的家事,绝对扯不到通敌叛国身上去。
  站在中间的秋澈几乎要被口水淹没。
  连吴相也若有若无地反驳了她几句,言下之意就是,她年轻不懂事,只会凭想象行事。
  他认下杀儿子妾室灭口的罪行,可以自请削去几月俸禄,但却绝不肯背这通敌叛国的罪名。
  皇帝听了,脸色自然不怎么好——说秋澈不懂事,那认同了秋澈意见的他,岂不是更不懂事?
  不过吴相大概也已经放弃了给皇帝表忠心这件事,并不在意。
  而不管旁人如何谴责怀疑,秋澈都始终长身玉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如山。
  直到有人突兀地站出来,说出一句:“陛下,恕臣直言,此案蹊跷太过蹊跷,秋大人并无证据,却如此着急结案——恐怕另有内情。”
  “不错,”又有大臣站出来进言道,“臣等知道您赏识秋大人,可秋大人毕竟年轻,如此草率结案恐不能服众。”
  “臣附议。”
  “臣附议!”
  就在一片此起彼伏的附议声中,一名言官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有一言,乃民间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式头疼道:“说。”
  “听闻长公主殿下的亲生母亲,乃是南夷细作。”
  那言官一语惊四座,接着慷锵有力地质问道,“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李式皱了皱眉,像是回想了片刻,才慢半拍地点点头:“……确有此事。”
  秋澈霍然抬头。
  她只知道李青梧的母亲死在冷宫,却不知道,原来是以这样的理由进去的?
  她脑海中闪过前几日,李青梧欲言又止时的模样。
  她和南夷毫无关系——意思是,她的母亲才是和南夷有关系的那个?
  朝野之上顿时一片哗然,那言官更是趾高气昂,得意洋洋地瞥了秋澈一眼,继而道:“既然如此,依下官看,那所谓的迷迭香,还不知是不是长公主殿下亲自下的手,又谋害了那可怜的宫女。”
  “谁不知道驸马为了治好公主的足伤,广而告之要寻那什么藤首草,说不定就正好得了几份迷迭香——况且,驸马与公主如此恩爱,为了遮掩公主犯下的错着急结案,也是说得过去的。”
  此话一出,李式也不由紧紧皱起了眉,一时无话。
  秋澈似笑非笑地回道:“大人说下官着急,不知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依下官看,您才是那个最着急的吧。”
  “陛下既然知道此事,必然心中自有思量,陛下都没说话,大人怎么就急着给在下定罪了呢?”
  李式也立刻回神,意识到此时并不是质问秋澈的好时候,于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也道:“不错,朕早已知道此时,但乐和为人,朕还是很清楚的。因此才没有想到这一层。”
  那言官抖了抖胡子,还要再说,又被秋澈上前一步,迅速用话堵了回去:“您说在下没有证据,可您指证长公主殿下谋害性命,似乎也没有证据吧?”
  “我是让人寻那藤首草了不错,但这可是陛下亲自准许的,究竟有没有找到,是不是多找了些迷迭香回来,陛下可比你清楚得多。”
  她轻飘飘道:“污蔑皇族公主,是要砍头的大罪……我劝大人,三思而后行。”
  言官对她怒目而视。
  但又见皇帝闭着眼,一副十分疲惫已经不想再听下去的模样,最终还是愤愤闭了嘴。
  一场朝会,君臣双方不欢而散。
  秋澈与吴相第一次正面交锋,双方谁都没落着好。
  吴相无法定罪,只是因为自家那桩丑闻,被削去了几个月的俸禄。
  而秋澈回公主府的一路上,听到的几乎都是关于“吴相杀儿子妾室灭口”,和“长公主母亲是南夷细作”的传闻。

第37章 抱歉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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