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祖宗!(催更符加更)76


  凌波一边说,一边端了粥过来:“喝点粥,不然没力气,难熬。”
  “不喝不喝。”凌酒一把推走,眉头拧在一起,满脸大写的不情愿,“嘴巴苦,喝不下。”
  “几岁了你?这么大个人了,喝点药还犯矫情。”凌波一脸嫌弃,把粥往桌上一放,“不喝拉倒。”
  “哎,哎哎,喝水,要喝水。”凌酒丢给他一个眼神。
  ——“凌酒,你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桐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颀长的身形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没事,我好得很。”凌酒立刻挣扎着坐起来,扯出一抹笑来,“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昨天见你伤的最厉害,有点不放心。”桐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凌酒的榻前。
  “坐。”凌波站起身来,把榻前的椅子空了出来。
  桐远对着凌波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来:“幸好还有你,看你这样子,估摸也是一夜没睡。”
  凌波话到嘴边,忽然又咽了下去,淡淡笑了笑:“还行,你们聊会儿吧,我躺会儿。”
  桐远极其自然的伸手倒了一杯水递到凌酒面前:“喝水。”
  凌酒笑道:“原该我给你倒水的,倒让你来给我倒水了。”
  桐远眉眼温和笑了笑:“都不是外人,什么你啊我的,我也没客气。对了,”桐远点了点桌上,“我给你带了蜜饯,估摸着你要喝一段时间的药,冲冲苦味。”
  凌酒咧嘴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来:“你也太周到了。”
  桐远略微聊了几句,见凌酒一脸倦色,也就告辞离开了。
  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一片沉寂。
  “凌波,你睡了没?”凌酒唤了一声。
  “没呢。”凌波瓮声瓮气面朝墙壁侧身躺着。
  “嘴巴苦,嘴巴苦。”凌酒哼哼,“脑袋疼。”
  凌波不耐烦的翻身起来,走到桌边粗手粗脚拆开纸包,“烦死了,你怎么刚才不和桐远说?”
  “啧——久病床前无孝子!”凌酒尖声道,“才让你照料我半日你就不耐烦了!”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哎呦——”
  “再乱说话,我就趁夜把你丢乱葬岗喂狗!”凌波把纸包拆开,拿木箸把蜜饯一颗一颗取出来放在盘子里,凶巴巴的回头瞪他。
  凌酒伸手就要抓,被他拿木箸敲了一下:“手脏!”
  凌波取了布巾过来给他擦了手,哐的一声把碟子重重放在榻前的凳子上。
  凌酒撇撇嘴:“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凌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直带着莫名的火气。他咂了咂嘴,心头一乱,随口道:“没什么,大概是没睡,累了。”
  “你……一夜没睡?”凌酒眼神软了一下,带了几分歉疚,“你照顾了我一夜?”
  “不然你以为那些药是自己到了炉子里,又自己添了水,再自己进了你的嘴?”凌波没好气的说,“不与你说了,你既然醒过来了,自己管自己吧,粥在这里,药在旁边,爱喝不喝。”
  “啧,凌波,你脾气越来越大了,不是我说,年纪到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是得找个对象,要不然脾气越来越怪,你瞅瞅凌漠,他就是个例子。自从有了主上,他现在是不是脾气好多了?”
  凌酒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烦的凌波一个大嗓门——
  “闭嘴!”
  凌酒悻悻闭了嘴巴,伸手捏了个蜜饯丢进嘴里嚼吧嚼吧。
  肚子发出该死的不合时宜的咕咕叫声——
  他看了看榻上朝内躺着的凌波,微微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起身够那碗粥。
  够。够。够不着。
  凌酒咬了咬牙,心头一横,手一撑就翻身下了榻。
  结果一个头重脚轻,哐叽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我去——疼——”
  摔下去碰到了身后的伤,凌酒顿时一个惨叫吼出声:“凌波!快——”
  凌波刚躺下将睡未睡,被他这一声吼得一个激灵,翻身起来正要发脾气,眼神却落在他后背的伤处——
  刚要结痂的伤口又渗出一片血迹,透过雪白的绷带绵延开来,他心头一紧,赶紧下了榻把他搀了起来。
  “啊——啊——凌波——疼死劳资了!”凌酒嗷嗷乱叫。
  “谁让你乱动!踏实躺着不行吗?榻上有蚂蚁咬你?”凌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小心翼翼拆了绷带,重新给他敷药。
  “我饿啊!饿啊!”凌酒一边嗷嗷叫一边眼泪婆娑,“你又不管我!我横不能饿死吧!”
  凌波顿了一顿,翻了他一个白眼,伸手把粥碗拿给他:“你喊我一声会死?”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凌酒委委屈屈,“而且你一夜没睡。”
  “吃,现在吃,快点,吃完了喝药,喝完药我再睡,祖宗!”凌波咬牙切齿。
  ——
  暗卫统领所内,林默坐在桌案前沉思,蜷着的食指在桌上轻轻叩击,发出哒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卧房里。手边是一封快马刚送到的密信。
  按照林默的策略,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调整,大栾国的经济乱象得到了巨大的改善,加上她的人在民间造势,文樱公主此刻已经在大栾国拥有了极好的民众支持。
  经济的改善迅速反哺了国库,大栾国的国君亦是对她赞赏有加。

第62章 祖宗!(催更符加更)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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