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路君年自然也能感觉到玉冠没有戴正,得重新束发戴冠,但等下马上就会来人,他在谢砚屋中散发于礼不合,只抬手移动了下,让它勉强看得过去。
  “齐王还真是好大的面子,一个两个的都抢着给他排忧解难。”谢砚看着松散的玉冠还是不太满意,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路君年知他话中有话,又看他皱眉,以为谢砚在试探他的立场,垂下眼说:“家父向来崇尚公平公正,今日之事处理欠妥,但家父绝无其他意思。”
  谢砚敛了神,目光在路君年的脸和莲花钗间游移,心道这莲花钗没送错人,果然很配路君年,他终于不再把目光放在路君年头发上,而是看向他的衣着。
  路君年之前在收拾被褥,即便出门前已经整理了着装,但钟译和走得太急,他匆忙跟上,衣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棉絮。
  谢砚不动声色地抚掉他肩后侧的白色棉絮,随后带着笑意调侃:“路少爷来就来,还要带着点礼物,这要是出门被旁人看到了,还以为在我床上滚了一圈呢。”
  路君年抿唇,道:“臣一定小心,不让人发现。”
  谢砚乐了,还要说点什么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他立马变了脸色,低声对路君年说:“躲起来,快!”
  路君年瞬间抬了头,只扫了门口一眼,很快就在谢砚屋中寻找躲藏的地方。
  谢砚的寝屋比他和路恒的大上很多,家具不够密集,就显得很空旷,路君年只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衣柜上。
  “太子殿下~”屋门口响起了清甜的女声,路君年没有更多时间考虑,一把拉开了衣柜,躲进了衣柜中。
  就在路君年躲进去的瞬间,谢砚的屋门被人强行打开,接着就听到一阵跑动的声音,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谢砚的旁边,传来清晰的声音。
  “太子哥哥,好久不见呀!”那女声说。
  第10章
  路君年蹲坐在谢砚的衣柜中,能很清楚地听到屋内人的谈话声。
  听那声音稍显稚嫩,路君年估计进来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听她跟谢砚熟络的语气和强行进门的胆量,估计是公主或是哪家的大小姐。
  “太子哥哥,你这么久没出宫,译和也不理我,我一个人在府里好无聊。”语气中带着点撒娇意味,估计在家中也很是受宠,是捧在掌心养着的。
  “父皇催着我的学业,我哪儿还敢出宫逍遥。”谢砚无奈道。
  那女子似乎走到了桌边坐下,路君年听到了倒水的声音。
  “我听说译和也来了,刚刚去他屋里没看见人,还以为他来你这儿了。”女子唉声叹气道。
  “刚刚跟我说完话出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回去了,你刚好跟他错开时间。”谢砚也移动了位置,路君年听到脚步声往他这边走来。
  “我准备沐浴了,阮姑娘,请便。”谢砚的声音出现在衣柜前,轻轻打开了一条缝,用身体挡住了缝隙,也让憋闷在衣柜中的路君年能够呼吸到外面的空气。
  阮?城东确有个阮家。
  驿馆的衣柜一看就很少用,还带着木头的木屑味,里面放着的也是谢砚放在这里不常穿的衣物,都带上了一股奇怪的异味,路君年确实憋闷得不太好受,凑到衣柜中间拉开的门缝中,静静地呼气。
  “我才来你就要赶我走,”女子不满地哼了两声,随后站起身,说:“算了,我去找姐姐了,反正半个月呢,我看钟译和躲到哪里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路君年在衣柜内又等了一会儿,正想推开柜门,柜门却从外面拉开,他手上向外推的力还没收回,直接就往前扑去,鼻尖很快撞到一块软物,熟悉的檀香钻入了他的鼻中。
  路君年稳住身体退开,抬头就看到谢砚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他稍稍往下看,就看到谢砚被他撞得稍显凌乱的衣服前襟,不由得别开眼,薄唇轻启:“微臣冒犯,殿下恕罪。”
  “还没入朝就一口一个微臣地自称,路云霏,这么想当官?”谢砚说话总像在挖坑,等着他往下跳。
  见谢砚并不介意,路君年才回了一句:“为江山,为社稷,为黎民百姓,臣想当官。”
  “撒谎。”谢砚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我就不信你没一点私心。”
  私心,有的。路君年心里知道,谢砚也知道,但他们理解的并不是同一个概念。
  谢砚退开身,路君年从衣柜中出来,钟译和也在那女子走后进入了屋中,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挺小的少年。
  那少年就是周若扬,一双圆而大的眼睛眨巴了下,看着人畜无害,对从未见过的路君年很是好奇,却收敛着好奇心,没有追着他问问题。
  周若扬关上了寝屋的门,四人在桌前落座,谢砚坐在主位,钟译和自然地坐在他右手侧,周若扬正想坐在谢砚左手边,谢砚却直接对路君年招手:“路云霏,你坐过来。”
  路君年闻声一顿,他刚准备坐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跟谢砚相对而坐,听了他的话才走到他左手边坐下。
  周若扬撇撇嘴,小声嘀咕:“我以为新加的人是老四,怎么我还是最后啊。”
  谢砚淡笑着看他,钟译和还贴心地给他摆好了椅子,周若扬也只敢小声嘟囔,乖乖坐下。
  众人都落座了,谢砚才给每人沏了一壶茶。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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