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路君年转过头,谢砚无法发泄内心过载的喜悦,便顺势吻在了路君年的侧颈,尖锐的牙齿轻咬在白嫩又脆弱的颈部,感受着脖颈下的血液跳动,谢砚牙尖都在发颤。
  路君年呼吸都放缓了不少,生怕谢砚一个激动咬紧牙口,在他颈侧留下一排压印,等了许久,谢砚都只是用尖牙磨了磨软肉,再没更多过分举动。
  “云霏,你是来陪我过生辰的吗?”谢砚喑哑着声音在路君年耳边轻声问道,接着语气又沉了下来,饱含委屈地说:“你迟了一年,我在峳城等了你好久。”
  “嗯,抱歉,有人在追杀我。”路君年说到这里,微微垂了眼睑。
  谢砚埋在他颈窝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后说:“我猜到了,所以我跟父皇坦白了,之后便没办法再出去找你,你都不给我写信,这么狠心。”
  说着,谢砚冲着路君年的侧颈咬了一口,感受到路君年身体飞快地紧绷起来,他才用手轻抚过路君年的后腰,轻轻舔过咬痕以示安慰,将眼中偏执到近乎阴郁的神情潜藏在路君年看不见的地方。
  也罢,虽然迟了一年,但好在人回到了京城,等路君年考完春试,他一定不会再放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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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定方城以后,我一直在外面漂泊,书信太慢,也怕中途被人截了信,我便没给你写了。”路君年解释道,又想起胡泉城的事,跟谢砚说起,提醒他注意一下谢棱渊最近的动作。
  颈窝处突然一痒,是谢砚呼出的气息,接着便听到了谢砚低低的笑声。
  “你以为,胡泉城外那两个人是谁的人?”谢砚笑着说。
  路君年很快反应过来:“是你的人?”
  谢砚没有否认,笑说:“他们不是铃夜,都是赌场的人,一群亡命之徒,正合我意,让他们去取来虞有方私下屯兵的证据再好不过。”
  原来谢砚留意到了谢棱渊的异常,路君年心想。
  “他们俩说,你还派人跟踪他们,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甩开人。”谢砚直起身,走到书房拿出那本账本,递给路君年,戏谑着说:“他们评价你是难缠的对手。”
  路君年翻看了两下,确实是他看过的那本账本无疑,这原本是非常重要的证物,谢砚却随手就拿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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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君年将账本交还,又问起一直存在心底的疑虑:“你七八岁那年,在赌场跟人赌什么?”
  谢砚双手撑在路君年所坐的椅子扶手上,微微倾下身,说:“看来你跟铃夜相处得很好,他什么都跟你说。”
  路君年手指钩住谢砚因为倾身这个动作而垂下来的长发,在指尖细细地摩挲,清冷的眸子淡淡一抬,问:“那你跟不跟我说?”
  谢砚的目光有些许闪避,随后又颇为郑重地望向路君年的双眼,问:“你真的想听?”
  路君年点头。
  谢砚难得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他内心挣扎许久,才说:“听完后,你也不能离开我。”
  他要求一份心安。
  路君年诧异一瞬,有这么严重?
  “不离开你。”路君年目不转睛地看着谢砚的双眼说。
  谢砚静默许久,才抬眼舒缓开眉眼,说:“七八岁的年纪,普通人家的小孩可能还没开始读书,还在院子里玩泥巴,而我每天的生活只有读书,我也想玩,但对玩泥巴嗤之以鼻,所以我偷偷跑去了月香阁,看里面的男男女女尽享欢愉。”
  路君年眼瞳微颤,不知该说什么好,良久才道出一句:“你才八岁。”
  “嗯,所以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要能去月香阁,就会去看活春宫。”
  路君年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缓缓问道:“为什么?”
  “因为好奇,当时好奇心重,书里没教过这个,但我看到过宫里的野猫交合,直到放在了人身上,我才终于明白那些动作的意思。”
  “可这和赌场有什么关系?”
  谢砚:“我看男女交合没有任何感觉,############################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我的一举一动每天都会上报给父皇,所以我才去没人认得我的赌场,想找个人试试。”
  “那你跟人试了吗?”路君年定定地看着谢砚。
  虽然过问谢砚之前的事情有些冒犯,但路君年听到这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介意谢砚的曾经,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曾经。
  谢砚真正确认自己喜欢男子之前,身边曾有多多少人呢?
  第267章
  “我在赌场观察了很久,他们赌的都很大,我又不傻,才不跟那些人赌,只看到一个只赌钱的,就是后来一直跟着你的铃夜。”谢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呼出一口气,“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一直赢不了他,因为他手脚很快,我甚至不知何时他在做手脚,掷骰子我不可能赢他。”
  “好胜心战胜了好奇心,我慢慢不再纠结为何去赌场,而是想方设法地想赢他,但心里异常的悸动始终无法磨灭。”
  说到这里,谢砚指尖触及路君年的衣角,他不紧不慢地揉搓两下。
  路君年明白谢砚所说的意思了,谢砚大概是从那时起,发现自己心里只会对男子产生萌动的情愫。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至于严重到我会离开你。”路君年淡淡道。
  谢砚对上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微微勾起了唇角,说:“是吗?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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