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冰与火之歌(10)


  陆焰话毕,任意就使用了一个传送符回去了。
  ——
  一冰凌宗弟子端着饭菜进了任意的院子,任师兄提前说过,今天下午有事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叫他把饭菜送过来。
  他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不敢多碰房间内的东西,关上门就走了。
  “这任意是又和陆师兄出去了?他可真厉害,连陆师兄都被他勾得不着北了,不过正好方便了我们。”
  那火染宗的外门弟子想到这,心里有些嫉妒。他轻手轻脚进了任意的院子,把藏在手心的药丸磨成粉和进了饭菜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几个其他的外门弟子在院子外的墙角守着,心里都十分害怕。
  但是整个过程异常容易,中途没有其他人经过,也没遇到任意回来。
  见去动手脚的弟子回来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肩上的担子都卸下一半。
  “我们先走,等更晚一些的时候再来,呆在这里容易被发现。”
  几个弟子对视一眼,点点头,又悄悄离开了。
  任意用传送符回来的时候已经挺晚了,他并没有察觉到饭菜的问题,他得赶紧吃完饭,然后等病发了去找一找今夜的取血对象。
  都说人是铁,饭是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自己吃了饭反而有点儿使不上力了?
  他的身体甚至有些发烫!
  奇了怪了,现在才暮春初夏的样子,自己怎么会热起来?
  难道病发了?
  也不对啊,他病发不是会浑身冰冷么?
  他没往深处想,把这一系列奇怪的反应当做自己病发的前兆。
  没等一会儿,他就感受到自己冷起来了。
  说真的,上一次病发还只是纯属冷得他五脏发疼,这次自己身体里却是又冷又热的,冰火两重天,让他觉得更加难受。
  他掏出传送符,就要传送到火染宗住处,结果任他怎么使这符,它都不显灵!
  怎么回事?
  他没有灵力了!
  完了,怎么这次病发还没有灵力啊?难不成他要这样忍着难受走那么远去取血啊?
  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现在没有灵力,身体虚弱,谁也打不过,就算到地儿了,又怎么取血?
  任意咬咬牙,他早就该知道这份活就tm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觉得自己这个剧情点可能无法按要求完成了,可是问题就在于,他还是得去找个取血对象,不然剧情无法推进啊!
  第22章 冰与火之歌(10)
  就在任意急得满头大汗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窗外翻身进来,速度很快,衣角卷着点儿他种在墙角的牡丹花瓣。
  任意坐在床上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认识这人,在前几日的大比上和陆焰打得“难舍难分”的那个,好像是叫杜思衡。
  可是他和杜思衡并不熟。
  “你找我有事吗?”
  任意努力装作自己没什么事的模样,他记得这杜思衡也是火灵根,他现在得想办法取他的血...
  “你很难受吗?我可以帮你。”
  杜思衡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任意看,眸子边的泪痣显得他更妖异了。
  “你是指?”
  任意对于杜思衡知道自己的情况保持疑惑,可是他又确实需要杜思衡的帮忙,所以他得保守回答,先观望一阵。
  “以前,在火染宗的时候,你取过我的血。我见过你很多次,最后一次是在李遥的院子里...所以我知道你的事,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帮帮你。”
  “我杀了你师兄,你不讨厌我吗?”
  “李遥那东西偷炼禁法本来就该死,你杀了便杀了。现在要紧的是你的身体,你一定很难受吧...我的血,给你喝。”
  杜思衡揽起袖子,很利落地用刀子划开了自己的手臂,举到了任意的面前。
  “谢谢,谢谢啊...”
  任意感觉有点儿尴尬,当着主人家的面儿吸人家血怪不好意思的。
  转念一想,这小帅哥当初似乎在李遥的院子里是通过狗洞偷看他的?这么一说,这姿势可能不太雅观呀...
  任意起身时根本没力气,直接就摔倒在了杜思衡怀里。
  他想离开这个怀抱,杜思衡却直接把他揽得更近了,甚至把手臂都凑到了他嘴边。
  这血都送上门来了,他不喝也不太好意思。
  行吧,这服务还挺贴心哈。
  任意伸出桃粉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吸吮着血珠。
  杜思衡揽着任意身体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任意的白色袍子,逗弄着任意的雪发。
  他低头看着任意,眸子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深沉与压抑已久的欲望。
  任意身上的冰冷与疼痛随着杜思衡的血的吸入逐渐缓解,随即另一种感觉便更加清晰了。
  他还是使不上力,用不了灵法,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上更热了。
  难道是他吸的血还不够多?
  他又埋头轻吮,可是杜思衡这个伤口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任他吸得多用力都只有些许血滴。
  他只得抬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杜思衡,示意对方再开个口子。
  “你脸怎么这么红?”
  杜思衡在任意抬头时才看到任意红得有些不正常的脸颊,他发现任意的桃花眼里就像盈着一汪春水,要把他沉溺进去。

第22章 冰与火之歌(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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