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吧……


  与容熙擦肩而过时,容熙忍不住开口:“静候太子殿下佳音!”
  表明了容熙如今的态度与立场。
  卫澜霆闻声,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而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江无虞旋即也朝着容熙颔首示意,淡淡道:“保重。”
  说完江无虞便两步并作一步,跟上了卫澜霆的步伐。
  事情已差不多忙完了,二位主子也都走了,栩摘星觉得此处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
  栩摘星朝容熙拱手作揖告辞,离开了月溶别苑。
  待几人走远,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无声落地。
  慕白涧想溜,“他们也没怎么为难你,我也可以抽身了。”
  他这几日都在暗中保护容熙的安危,都没时间去找他那不识好歹的师兄了。
  容熙自知也拦不住他,只是慢吞吞地说道:“那若之后有人寻在下麻烦……”
  “若我身在帝都,自会赶来。若我不在,鞭长莫及的话,那你便自求多福吧。清明祭日,有时间会多来给你俩烧点纸钱的。”
  慕白涧留给他一枚信号弹,说完纵身一跃再次隐去了身影。
  握着那枚信号弹的容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回到东宫,江无虞问卫澜霆:“殿下对容熙冷言冷语,可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卫澜霆不置可否,抬起杯盏轻轻啜了一口茶水。
  “孤也拿捏不准,他是否是真心想卫宴清报仇。他如今又回到了帝都,或许又投回了容清越的阵营也未必。
  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姑母,只要他肯乖乖听话为容清越办事,容清越仍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殿下对容熙的偏见太深了。”
  江无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而后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
  而后他轻轻转了转脖子,懒洋洋地说道:“我倒是可以与容熙共情。
  即便容清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容熙也不会再承她的情了。现在,是容熙不肯让这事儿翻篇了。”
  听完江无虞的话,卫澜霆的念头有轻微的松动。
  可一想到前世容熙血洗离朝皇宫的那一幕,他又觉得容熙骨子里便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孤认识的容熙可从来都是个讲利不讲情的人,他当真会因为宴清的死而与他姑母决裂?
  他姑母之所以派人追杀他,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有她的秘密。只要他愿意继续留下为她办事,容清越便没有了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哼,”江无虞不屑地冷嗤了一声,“我不与殿下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容熙的话是真是假,殿下派人仔细一查便知。”
  “嗯,孤也正有此意。他是好是坏与孤无关,孤只是怕会打草惊蛇,若这只是容清越和容熙的试探呢…”
  “殿下可是悲伤过度,这脑子也跟着昏了?”江无虞没好气地翻了卫澜霆一个白眼。
  “若是试探那这试探有何意义呢,试探殿下是不是野心勃勃觊觎那皇位?这有啥好试探的,殿下的野心不是明摆着的吗?
  而且殿下明摆着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你与他们是死敌,还是不死不休的政敌。”
  江无虞说完,好整以暇地眯起眼眸递给卫澜霆一个“老子机灵吧”的眼神。
  一只臭屁的狐狸。
  卫澜霆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承认道:“这倒是,确实是孤谨慎过微,将事情想得复杂了。
  情绪紧绷,悲虑难抒,睡得也不好,这脑子也跟着不灵光了,还没有无虞你看得通透。”
  第179章 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吧……
  宴清下葬那日,天色阴郁乌云连绵,并不晴朗,持续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日天才开始放晴。
  涪陵桥下水流潺潺,三两妇人在桥边的石板上浣衣,聊着邻里家常,嬉笑怒骂。
  一派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象。
  虽比不上帝都中心的富贵繁华,但在这里居住的人过得却是帝都最寻常平静的日子,安宁而祥和。
  空气中泛着河水特有的那股水草气,湿漉漉的却不难闻。
  还有若有若无的药草味弥漫漂浮着,那是一种带着些许苦涩的清香。
  邹回春义诊刚刚结束,他在桌案上搁了一块小木牌,写着午后再行义诊的字样。
  坐了大半晌,腿都已经有些发酸发胀发麻了。
  邹回春侧过身子,将他的长腿从狭小的桌案底下解放了出来,打算抻抻腿放松一下。
  忽然有个人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道阴影笼了下来,遮去了大半天光。
  邹回春:“……”
  又来一个不识字的?明明小木牌都放出去了。
  邹回春眼都没抬,直接摆了摆手,语气还算客气,“上午的义诊已经结束了,阁下等午憩之后再来吧。”
  邹回春在这儿坐着忙活了大半天,挨个给几十个病人望闻问切诊断一番,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只能从他摆手的幅度,窥知他内心的惫懒与不耐,懒得应付病人了。
  慕白涧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我看着像有病的样子?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兄,我没病。”
  邹回春:“!!!”
  这熟悉的声音,这该死的“师兄”,惊得邹回春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第179章 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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