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徒弟对不起,我思想不纯洁


  看到他出来,南寄欢随手往他身上甩了个蒸干头发的术法。
  钟意晚小声说了句“谢谢”。
  南寄欢没什么反应,眼神落在桌子上放着的食盒:“哪家的?等会我走的时候帮你还回去。”
  钟意晚答道:“芸萍婆婆给的。”
  南寄欢应了好后提过食盒,将要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蓦地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笑得眉眼弯弯。
  分明是温柔的语调,但却不难听出咬牙切齿之感:“姐姐,过些日子我才会回来。”
  “你最好安分点,要是再传谣言……我就把你说的话都变成现实,然后在花鼓寨上面开个水镜让大家都来欣赏欣赏。”
  钟意晚撇撇嘴,看屋顶看地板就是不看南寄欢。
  少年被他气到,冷哼一声出了门。
  南寄欢走后又过了两天的时间。
  钟意晚在寨子里待的倒是安稳,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已经天翻地覆。
  再之后便是连寨子里的片刻安宁都没有了。
  西南王与巫族的对抗终于还是上升到了武力冲突。
  犬桑城夹在三股势力中间处境尴尬,若不及时投靠其中一股势力,必定会落得个城毁人亡的结局。
  这时候的钟意晚尚不清楚为何三方势力都抢着要将犬桑城纳入自己辖地范围之内。
  他在之后才明白,犬桑城下埋着稀有灵矿,而这股矿脉比之底蕴丰厚的大宗所占据的灵山福地还要珍贵诱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身在花鼓寨的钟意晚并不知道西南王和巫族的冲突即将波及到这个无辜城寨。
  如今已是深夜,他正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直至被浓烟呛醒。
  听到外面传来的厮杀声,钟意晚浑身一震。
  他连忙翻身下床,却不曾想外面闯进来一群身披玄甲的士兵。
  那群人看清屋子里的景象后不由分说地就挥着刀剑砍向尚在状况外的钟意晚。
  钟意晚连忙祭出系统卡牌保命,风刃连着剑气一起砸向来人,满脸凶相的士兵们被卡牌技能缠住。
  趁着这个机会,钟意晚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向外跑去。
  跑到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还被银链束缚着。
  钟意晚:!!!
  踏马的南寄欢!
  眼见着那群士兵边骂脏话边向自己挥刀砍来。
  钟意晚刚爬到楼阁外面的栏杆上,他眼一闭心一横,直接甩出了前天才得到的强效爆破卡牌,同时从楼上一跃而下。
  绚烂的火光冲刷着脑海里那条紧绷的弦,眼前的一切就跟开启了慢动作一般,炽热的火焰将士兵们的身形吞没。
  眼前一片明耀,却怎么也照不亮他的眼底。
  身体快过大脑,回过神的时候钟意晚已经用出了驭风诀卡牌,以此来缓解自己下坠的速度。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几个呼吸间,随着高楼在身后缓缓崩塌,钟意晚也落在了地上。
  尽管有驭风诀作缓冲,他还是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至少活下来了。
  钟意晚躺在地上大口喘息,手指微微蜷起。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真造孽啊……”钟意晚烦躁地将刘海抓起。
  留给他休息的时间并不多。
  花鼓寨里不安全了,四处都是哭喊声以及战马铁骑踏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钟意晚艰难地撑着身体坐起来。
  脚腕上的银链已然断裂,长度只剩下不足半米。
  没了束缚以后他奋力向花鼓寨外面跑去,一路上遇到来者不善的士兵就狂甩系统卡牌。
  羊驼剑光大杂烩。
  反正他现在光着脚。
  俗话说的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弄不死他的必将被他弄死。
  钟意晚一路夺命狂奔,骑在羊驼上杀出重围。
  只要他见到了还活着的花鼓寨百姓,就将他们拎上羊驼一起跑。
  他的草原他的马,他想咋耍就咋耍。
  主打一个打不了但我跑得了。
  虽然羊驼一直在说着“卧槽”,场面不怎么雅观。
  但钟意晚觉得自己就是得在气势上高人一等。
  他的操作太过炸裂,把西南王的士兵们都看傻了。
  等到钟意晚带领他的羊驼大军即将冲破花鼓寨寨门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杀来了另一方人马。
  因着天光昏暗,钟意晚根本没看清这一批人的头领是谁。
  他满脸淡定地从系统空间里取出寨中百姓给自己的驱虫粉,一把洒向带头的那个人。
  嘴里还在气势汹汹地喝道:“去战斗吧!太奶!”
  见到他后满心欢悦但被他用驱虫粉糊了脸的沈倦:“……”
  第43章 徒弟对不起,我思想不纯洁
  “师尊。”沈倦面无表情地取出手帕擦脸,“你家太奶怎么一股药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钟意晚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来,呆呆地看向来人。
  花鼓寨中的厮杀声如惊雷般炸在耳边,钟意晚的沉默是同等规模的震耳欲聋。
  更别说那群羊驼还在止不住的“卧槽”。
  见他跟傻了一样不说话,沈倦的眼神转而落在硝烟四起的城寨里,对身后属下做了个手势。
  魔将躬身领命,甩了下缰绳,避开钟意晚“卧槽”一片的羊驼大军,先行带领军队进入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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