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师尊,刚才那人是谁


  也不知道他们的小脑瓜都是怎么想的。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提醒道:“小郎君啊,听老婆子一句劝,啥事都别往心里闷,你和你师父说开了就好。”
  吴大娘朝着钟意晚跑走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心上人生气了哄哄就好,把话说开了比什么都重要。”
  沈倦刚想开口否认两人的关系,可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弯还是没有说出口,他鬼使神差地追问道:“阿婆知道要怎么做吗?”
  他这样呆头呆脑的样子把旁边几个大爷大娘逗笑了,有些在河边玩耍的小童子也笑嘻嘻地看着这位俊俏大哥哥。
  吴大娘乐道:“把话说开,送些对方喜欢的东西,给他做顿饭,再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沈倦一一记下后对着吴大娘一拱手:“多谢阿婆。”
  吴大娘笑着摆了摆手,催促他道:“快些哄人去吧,有时间了再来我老婆子这里买姻缘绳。”
  沈倦步子一顿,回身望向吴大娘:“姻缘绳编成的手串真的能够捆住他吗?”
  旁边卖花灯的大爷抚掌大笑:“能捆住人是不假,可捆不住心呐。”
  沈倦垂着眸子不语。
  吴大娘嗔道:“瞎说什么呢!没看这孩子正郁闷着呢嘛!”
  那位大爷抚了下胡须,做了个把嘴缝上的动作。
  吴大娘无奈道:“这老滑头!”
  她接着看向沈倦:“孩子啊,心诚则灵,讨心上人欢心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沈倦觉得自己悟了,在吴大娘欣慰的注视下拿出一锭银子买了粗细不一的两大捆红绳。
  知道的明白他要去做手串送心上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倦准备去绑架谁。
  他将红绳仔细收好,跟大娘大爷们道过别后转头去了玉器店。
  ——
  客栈二楼,钟意晚忍了一路,直到进门后才从嘴角渗出丝鲜血,他靠在门上,任由身体无力地向下滑落。
  好冷。
  他颤着身体抱紧自己。
  为什么这么冷。
  第32章 师尊,刚才那人是谁
  身体漫上一层盖过一层的冷意,钟意晚像只被遗落的动物幼崽一般抱紧自己。
  林颂知先前给他开过缓和两种毒素侵蚀的药,但架不住他的身体不争气,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不良反应出现。
  看他那般痛苦,无奈之下林颂知只好给他停了药。
  一个多月以来,钟意晚仅有的几次毒发都是沈倦帮他把毒血清出的。
  想起沈倦,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个刺眼的椭圆形数字。
  为什么?
  钟意晚把头埋在膝盖里。
  明明对他没有好感。
  为什么还要由着自己胡来。
  身体的冷意不断加大,伴随而来的是阵阵绞痛。
  钟意晚再也撑不住,身体无力地向旁边倒去。
  冷汗打湿了散乱在脸侧的墨发,紧抓在胸口上的手泛起青白之色。
  视线迷蒙间脑子里走马灯般回想起了先前十九年的经历。
  作为双生子中的弟弟,他从小就沉默寡言,身体也一直脆弱多病。
  而他的哥哥温柔和煦,像个暖呼呼的小太阳一般。
  与健康开朗的哥哥不同,钟熠人生的前八年是在白茫茫一片的医院里度过的。
  具体得的是什么病他已经忘了。
  只知道病房里塞满了医疗仪器,嘀嘀嘀地响个不停。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除了吃药以外,他还需要输液抽血。
  钟意晚现在还记得自己手臂上满是针孔的样子。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八岁那年。
  母亲带来了位陌生的男人。
  她说……那是他和哥哥的亲生父亲。
  母亲还说,他的病已经好了,父亲这次来是为了接他们母子回家。
  钟意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十几辆车护送着回到了钟家。
  那是他第一次了解到什么是私生子。
  大哥钟庭很不喜欢闷葫芦似的他,但对于小太阳般的双生哥哥钟弈却是极尽溺爱。
  其实不仅是钟庭,就连家里的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不过母亲和双生哥哥给了他最大的关爱,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被排挤的那个。
  直到同年九月。
  母亲带着他和哥哥返回乡下的外祖母家。
  祖母患有老年痴呆,在某个晚上意外走失。
  那晚大家都忙着去找祖母,家里只有酣睡的双胞胎兄弟二人。
  钟熠是被烟熏味呛醒的,他赶紧晃醒哥哥,两个小家伙这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片火场中。
  年幼无知的孩子并不懂要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只知道埋头向前跑。
  老家的房子是木质双层小楼,而兄弟俩所在的地方就是二楼。
  他们想要往楼下跑去,奈何火势已经到了根本控制不住的地步,厚重的浓烟呛得人头脑发懵。
  钟熠被倒塌的柜子砸到,那时候的哥哥也只是个八岁小孩,根本没有力气抬动柜子,除非用上工具。
  钟熠并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为什么那个夜晚会那么安静。
  他只知道哥哥本来可以跑走的。
  死在那场火里的人本应该是最不受人待见的钟熠,而不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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