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艾吉奥若有所指。
　　攀爬乱跳导致的伤口撕裂让莫尔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头可断血可流我就是不爬梯——“斯塔克先生说你弄坏了他发明的最先进无人机，连零件都没放过。”
　　爬梯子的刺客那还算刺——
　　“我帮你赔偿了，他不会来找你麻烦，不用谢。”
　　艾吉奥表现出资本家的本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
　　恍惚间，菲德尔似乎看见艾吉奥身后冒出了狐狸尾巴，还一甩一甩显得十分嚣张。
　　菲德尔：“…………”
　　我爬就是了。
　　我爬QAQ
　　……
　　莫尔从复仇者大厦醒来。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刻，晚霞染红了天空。城市灯光陆陆续续亮起，办公楼中灯光尚未熄灭，炫彩的霓虹灯早早开始闪烁。
　　晚上好，夜之纽约——
　　莫尔双手贴在落地窗上，眼睛亮晶晶的。
　　繁华而充满生机的城市就在窗外，就在脚下。
　　莫尔其实可以选择更早的时候醒来，但他没有这么选择。
　　因为早一点的话要自己走路，他现在的身体虚弱的很，完全不能自由地活动，在能够控制自身冲突的力量之前，都是个……随时可能被抢走的小可怜。
　　“晚上好，小朋友。”
　　来到大厅，莫尔果不其然在黑暗中看到了黑色的身影。
　　“……你看错方向了，小朋友。”
　　莫尔不动声色地转头看着正确方向，左手在墙壁上摸索一番后找到了电源开关直接按下。
　　明亮的灯光驱逐了黑暗，也让躲在暗处的身影现了形，甚至微微反光。
　　注意到莫尔的眼神落点在自己的脑袋，尼克弗瑞：“……”
　　莫尔忍不住盯了好一会儿。
　　莫尔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关了他的AI，不开灯，还拉上窗帘坐在大厅最黑暗的角落突然出声？”
　　本身就是靠不合法手段（黑了斯塔克的AI）进入大厦的尼克弗瑞：“…………”
　　他危险地眯了眯只有一只能用的眼睛，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莫尔，像是在评估他的危险性。
　　莫尔此时也不好受，看到这家伙特别的外貌并推测出他的身份信息后九头蛇给他输入的资料就接连不断冒出，他需要被迫接收……这是一件十分耗体力的活，而他到现在还尚未进食。
　　当发现异常的托尼推门而入时，莫尔脱口而出：
　　“这里的控制狂浓度太高了！”
　　尼克弗瑞：“……”
　　托尼：“？”
　　反应过来的神盾局局长翻了个白眼。
　　“我看到你翻白眼了！”托尼关上门，重新启动AI后讲矛头对准不请自来的神盾局局长，“你还没从我的黑名单里出来吧？”
　　“J——？”
　　“禁言时间还剩2小时37分，Sir。”
　　托尼：“……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帮我查查这个还没从黑名单里出来的人！”
　　尼克弗瑞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提出了自己所行的原因：“我不能坐视你让一个定时炸/弹留在纽约，托尼。”
　　既然把人接过来了，托尼就不打算在短时间内送走。
　　他们沉默下来，对彼此的态度心知肚明。
　　‘咔嚓……咔……’
　　两人被安静的环境里非常明显的声音吸引，同时转移视线——
　　‘……嚓’
　　是莫尔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吃曲奇饼干的声音。
　　“原来这么明显的吗？”莫尔露出心虚的表情，接着又拿了一片原先被克林特藏起来的曲奇饼干，“我现在很饿，你们不用在意我。”
　　“干得漂亮，下次开会我倒要看看小鸟还能吃什么！”托尼无视了某个在场的讨厌鬼，发现莫尔手上拿着的是失踪已久、被鹰眼偷偷藏起来准备自己吃的饼干，不由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被无视的尼克弗瑞出声提醒：“托尼……”
　　“说起来我的外卖超时挺久了，我看看……”托尼拿出手机，故意不直接问方便快捷的AI，几秒后打开应用，扶额叹气，“配送员居然是他……”
　　可能兼职路上又遇到了抢劫犯/小偷/下不了树的猫咪/需要过马路的老奶奶吧……
　　会迟到一点都不奇怪。
　　‘扣扣——’
　　被窗帘遮挡的窗外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
　　下一秒，窗户自动打开，来自汉堡店的气味顺着风飘进来，让莫尔更饿了。
　　“斯塔克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一个穿着红蓝紧身衣的人翻窗而入，清澈活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心虚。
　　莫尔歪了歪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原来纽约流行这种送外卖方式？”
　　“不，没有这种事。”托尼否认道。
　　他看着蜘蛛侠把超大份外卖放在桌子上，似乎碍于有其他人在场的缘故，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说自己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
　　“注意时间，kid，明天你还要上学。”
　　托尼提起大份装着温热食物的袋子，莫尔十分自然地提起另一袋稍小的。
　　在尼克弗瑞注视下蜘蛛感应‘嘀嘀作响’的彼得罕见的没有多说话，仅仅用几百字就打完了招呼、提出了疑问、道别并希望下次见面再给他一份签名。
　　“……斯塔克先生我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