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秋月白与玄蝉,从来都不一样


  谢梧深吸一口气,伸手拽下屏风上的斗篷,把怀里的人扯出来,包裹得严严实实。
  时间紧迫,他只得长话短说:“柳师姐,我不信你会无缘无故杀人,我只问你,你杀他,是否问心无愧?”
  柳明月点了点头,轻声道:“就这样让他死了,我尤不解恨。”
  “他就该被剁碎了喂狗,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好。”谢梧从怀里掏出帕子,动作利落将她脸上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从现在开始,你不曾来过这间房,你只是太困,才在隔壁厢房里歇息了片刻,听明白了吗?”
  柳明月拧眉道:“谢梧,你疯了?人是我杀的,我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柳师姐,九卿传来消息,魔族老巢就在灵越谷后山。”谢梧低声道,“这个消息如果与你对合欢宗赶尽杀绝的消息一起传出去,整个灵越谷都会沾染上魔族奸细的嫌疑,但这件事你交给我,我有把握摆平仙门百家所有的不满。”
  “柳师姐,信我。”
  柳明月怔怔望着少年坚定而清澈的眼睛,倏然伏跪于地。
  “谢梧,灵越谷欠你大恩。”任谢梧如何扯她的手臂,她仍旧额头贴地,“今日过后,你若有空闲,我可以将一切缘由说于你听。”
  谢梧终于把人拉了起来,打开门一股脑地将柳明月塞进了隔壁厢房。
  “柳师姐,天亮之后你再出来。”
  谢梧说完,回到屋内,立在榻边俯视那颗被傀儡丝割掉的脑袋。
  男人脸上尤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从未想过本该是一场快活的双修会让他断了性命。
  谢梧估算着秋月白赶到此处的时间,不再犹豫,抬手抽剑,在断掉的脖颈处挥剑砍下,剑身跃动的火焰将断口灼伤得一片焦黑,再也看不出半分傀儡丝的痕迹。
  血污顺着赤霄剑暗红的剑身滴落。
  与此同时,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谢梧转头,撞入秋月白怔愣的眼神中。
  “殿主……”身后有人紧跟着便要进来,秋月白猛然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巨响,门被他用力甩上。
  谢梧丝毫不显慌乱,一边用帕子擦拭剑身,一边缓声道:“秋月白你听我说,我杀他是因为合欢宗作恶多端一日不斩草除根一日便继续会有无辜之人受其戕害,我知道仙门百家这些年容忍它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嫡系手里拿捏的灵脉,只要我能打开灵脉,合欢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我今日思来想去……”
  “谢梧,你若是想动手,不会等到今日。”秋月白嗓子发干,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但我的确早有这般念头。”谢梧垂下眼帘,脑子里浮现起方才在屋外偷听到的只言片语,很快又找到新的杀人理由,硬邦邦续道,“更别提今日我本是上来找柳师姐,谁知走错了门,也不知那香炉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刚闻了一口便觉着头晕脑胀,他非要把我扯到床榻上,说要与我双修,我一时冲动,便……”
  他没说完,但傻子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那香炉里当然什么都没有,但先前玄蝉赠与了他一瓶用来防身的化神散,他偷偷滴了一滴在里面,想来效果也差不多。
  “人是在你无双殿出了事,白掌门定会来找麻烦。”谢梧见秋月白始终沉默不语,只好继续说道,“此事你不必担心,我已想到法子让他们无话可说,定不会连累你。”
  话落,沉默如潮水淹没掉整个房间,窒息得让人喘不过气。
  半晌,秋月白从喉结发出一声低笑。
  “谢梧,我就这么不值得你托付信任吗?”
  谢梧猝然抬头,对上秋月白赤红的眼眶。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朋友。”秋月白从屏风的间隙里抽出一条紫色纱缎,“可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愿与我说。”
  谢梧后退一步,低下头,“抱歉,我……”
  “你不必说抱歉,是我所求太多。”秋月白自顾自道,“你从小到大在山上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自然是能不麻烦别人便不麻烦,可我总是不愿满足,总是忍不住生气,总是想要你能否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父亲活着的时候无人会与他做朋友,父亲死后无人敢与他攀附一句朋友。
  一朝明媚天光撞入眼中,在胸腔里埋藏的阴暗冷戾被迫灼烧,失控地横冲直撞,轻轻一推,便彻底决堤。
  若是压抑的情愫过于浓烈,一旦失去控制,便容易让人抛却高傲的本性。
  “谢梧……”
  秋月白蓦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强行插入他的指间,俯身逼近,暗沉的眼瞳死死盯着他,呼吸却放得极轻,像是怕稍稍用力就把人吓跑。
  “你可不可以发誓,永远都不会丢弃我?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哄哄我可以吗?”
  青年低声呢喃着,直挺的鼻尖几乎要与谢梧相贴。
  谢梧只觉自己被一头潜伏已久的野兽盯住,心头止不住狂跳,脊背贴住屏风,退无可退。
  第107章 秋月白与玄蝉,从来都不一样
  什么丢弃不丢弃的,简直莫名其妙!
  谢梧抬手,猛地将人推开,也顾及不了因他没收住力道而闷哼倒地的青年,匆忙跑开。
  他觉得秋月白此刻不太正常,诡异让他下意识觉得恐慌,还是等人冷静下来再谈其他比较好。

第107章 秋月白与玄蝉,从来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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