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错,让师姐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开开眼界。”
  ……
  读着读着,他的鼻尖酸了,眼眶红了,又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把信折好,却没有放回柜里,而是揣入了怀中。
  他在心中默默地说:对不起啦大师姐,我没办法带你看皇宫了……不过也没关系,皇宫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大师姐那么潇洒的人肯定不会喜欢!
  -
  第二日黄昏。
  季恪正走在宫道上,突然一人冲了出来,在他脚边“扑通”一跪。
  “陛下!不、不好了!君上他不见了!奴婢们找了许久,君上他就是、就是不见了!”小荷满脸是汗,不断地磕头。
  季恪整个人一惊,差点儿没有站稳。
  像是做梦,在梦中被一只大手陡然捏住心脏,虚汗迅速地覆盖了脊背。
  恐惧感陡生,先是一丝,而后风卷残云,强烈而彻底地笼罩了他。
  他这才意识到,姜宣口口声声说不做君后,不是发泄、不是威胁,而是……认真的。
  第20章
  “宫禁重重,他如何走脱?!”季恪脸色阴沉,大步向明华宫走去,仪仗紧随其后。
  小荷袖手低头在一侧小跑,一边喘气一边噼里啪啦如落珠般报告——
  “君上今早如常去九寺五监巡视,到了太仆寺,与监察大人谈了一会儿公务,就喊饿,要吃百花糕,奴婢便去御膳房。百花糕需得现做,奴婢等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回到太仆寺,郎官们说君上去了将作监,奴婢便又转去将作监,那里的郎官们说君上和少监大人一起去看宫中殿阁的修缮进度,奴婢问是哪座殿阁,郎官们说不知道,奴婢想到处瞎跑也不行,就在原地等,等了许久不见君上回来,奴婢便喊人一起各处去找,又找了许久,这才发觉、发觉……”
  小荷的尾音带上了哭意。
  季恪恨铁不成钢道:“怎不早报?!”
  “奴婢实在没想到君上他会真地……”小荷的眼泪落了下来。
  季恪脚步一顿,长长地吸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啊。
  脚下一拐,径直转向将作监,到了地方,他一丝耐心也欠奉,气势汹汹地走进正堂。
  “你们少监呢?叫出来见朕!”
  将作监的小官小吏在案下跪了一片:“禀陛下,少监大人外出公干去了,和……君上一起。”
  季恪登时火冒三丈:“把他找回来!现在就去!”
  不多时,将作监少监屁滚尿流地来了,进门便向前扑倒:“皇上万岁,臣……”
  “君后人呢?!”季恪厉声问道。
  “臣不知道啊……”少监连连磕头,磕得地上咚咚作响。手下人找到他的时候,正干活儿的他都懵了。
  “禀、禀陛下,上午君上要看宫中殿阁的修缮进度,臣奉命相陪,大约看了半个宫苑,君上说宫墙也该修缮了,还说宫墙是宫城的脸面,更是陛下的脸色,马虎不得,要细细查看绘出详图,然后君上便领着臣沿着宫墙内外查看绘图……”
  季恪脑中的弦一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果不其然少监说:“又过了一时,君上说一起看太慢,不如内外分开一人一面。臣请君上看里面,臣看外面,但君上说内宫墙损坏得比外宫墙严重,形制也更复杂,所以由他看外面,轻松一些,臣自然听令。如此君上就从东南角运送货物的小宫门出去了,臣埋头绘图直到方才……臣万万没想到、没想到……”
  ……这办法也太蠢了!
  可居然竟无一人察觉!就这样让他给跑了!
  这是什么鬼灵精!
  季恪几欲吐血,大怒道:“传旨!京城九门卫严加盘查来往诸人,没有户籍、身份不明的都扣起来!大内侍卫十人一组,立刻出九门寻找!”
  “是!”侍卫们领了旨意,纷纷退出。
  一时也无他法,季恪只得先行离开,踏出厅堂的时候,小荷又一次跪在他的脚边。
  “陛下明鉴,君上平日里常常提到师门,想必心中很是挂念。”
  言下之意,得去通往师门的路上追。
  季恪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心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朕难道不知道吗?
  朕不知道的是……
  他的师门究竟在哪儿。
  想到这里,季恪又怒又悔,用力攥紧了拳头。
  曾经姜宣动不动就开心地说到师门,可这么久了,他却从来没想过问一问他师门何处,叫什么名字。
  似乎姜守说亲的时候提过,但他……没太注意,根本不记得了。
  师门当然是只有哥哥才知道的地方啦,嘿嘿嘿——
  顺利逃脱的姜宣十分得意地想。
  他已经出了京城,手搭凉棚一望前方,城郊开阔,空气清爽,令人心情大好。
  他就像一只终于逃出了笼子的飞鸟,情不自禁地小跑起来,随即想到自己眼下的装扮,又连忙停下脚步,稍稍塌腰,缓缓地向前走。
  已是黄昏,路前方出现了一块挂起来的招牌,上头一个大大的“面”字,是个饭摊!
  肚子应景地咕咕叫起来,姜宣加快脚步走到近前,老板是个中年男子,站在冒着白气的汤锅后说:“老人家,吃面吧!”
  “诶!都有什么面?”姜宣找了个位置坐下。
  “酸汤面、牛肉面、油泼扯面!老人家要什么?”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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