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姜宣用力狂奔,用力撞进姜守怀里,这么久以来,他终于感觉受到了温情和依靠,不禁更加大声地呜呜哭起来。
  姜守紧紧抱着姜宣,哽咽地说:“宣儿……是哥哥不好,是哥哥害了你。”
  明威殿台阶上,季恪负手独立,面色铁青,一声令下,禁军卫手持火把与钢刀,将姜守与姜宣兄弟团团围了起来。
  第22章
  深宫深夜,火把与刀光交映,仿佛猛烈跃动的心跳。
  明威殿台阶上的季恪双目深邃,不见波澜,冷声问道:“姜卿意欲何为?”
  姜守单手把泪流满面的姜宣护在怀里,对峙片刻后,刚毅的面孔终于缓和了几分。
  “陛下明鉴,臣绝无反心。”
  他终归比他的弟弟多了一分理智。
  季恪眼里露出一点凉薄,挥手下令:“禁军卫,把大将军压入大牢,君后送回明华宫禁足!”
  “是!”禁军卫一拥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姜宣连忙抱住姜守。
  “我不要和哥哥分开!要关就一起关!把我也关进大牢!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毕竟一个是君后一个是大将军,禁军卫不敢造次,然而火光影里的季恪却宛如一座决心决意的雕塑,沉声道:“你们没吃饭吗?拉开他们!不听话就锁起来!”
  接着转身进殿,仿佛无论姜宣与姜守怎样都与他无关了。
  得了圣意,禁军卫们放开手脚,姜宣更加大力地推搡喊叫,姜守无比心疼。
  “宣儿稍安勿躁!哥哥不会有事,你先回宫……哥哥会想办法!莫伤了自己!”
  姜宣死命不听,姜守没办法了,一掌敲向他颈窝,顿时姜宣脑袋一歪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下,被禁军卫们捞住。
  -
  第二天清晨,姜宣醒了。
  肆意发泄之后,他冷静了不少,甚至有点消沉,抱膝坐在床上,喝了侍从送来的热水,转眼望向床边。
  没有小荷,没有那些他看惯了的人。
  也没有哥哥。
  不知道他们现在冷不冷饿不饿,有没有舒服的地方睡觉。
  他把杯子放在侍从捧着的托盘上,说:“你们去告诉陛下,我想见我哥哥,要么就把我和我哥哥关在一起。”
  两个侍从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点点头走了,姜宣便问另一个:“你知道我哥哥和我宫里的小荷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侍从躬身道:“禀君上,小的不知。”
  姜宣苦恼地想了想,又问:“你能去打听一下吗?”低头在身上摸了摸,有点遗憾,又十分诚恳而期待地再说,“我之后给你钱可不可以?”
  侍从立刻跪下:“君上言重,伺候君上、听君上的吩咐是小的的本分,只是宫里有规矩,小的们不能打听与自己的差事无关的事情。”
  “唔。”姜宣更遗憾了,低头把被子抱紧。
  不多时,另一个侍从回来,说季恪不让他与哥哥相见。
  意料之中,他就知道不能把季恪想得太好。
  这时早膳送来,姜宣便道:“去告诉陛下,他不让我见哥哥,我就不吃饭,一口都不吃。”
  两个侍从又对望一眼,那一个又点点头去了。
  又不多时回来说:“禀君上,陛下仍是说您不能见大将军,还说让您好自为之,倘若再使性儿,您不吃一顿,就让大将军也不吃一顿。”
  姜宣:……
  他明明没使性儿!就是想告诉季恪他的坚决,可现在他却被季恪激得真有点儿想使性儿了!
  凭什么威胁他?而且还用哥哥威胁!
  走着瞧吧!他绝不屈服!
  索性把托盘一推,黑着脸说:“拿下去。”
  侍从们无奈地再对望,也以为这是使性儿。
  然而谁都没想到,姜宣真地开始不吃东西了。
  从一顿到两顿,从一天到两天;
  从一开始只是精神不济到歪在床边有气无力,再到连眼睛都不太能睁开,意识也模糊了。
  侍从们起初事无巨细地禀告季恪,季恪并不在意,坚持认为姜宣就是耍小孩子脾气,还要他们无需再报,可如今这情形,侍从们怕了,不得不违抗旨意再次禀告。
  正与白玉弓下棋的季恪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棋子从指尖掉落,慌忙站起来吩咐道:“传太医!快传太医!给太医院说清楚情形,让他们做好准备!”
  一个侍从遵旨跑了。
  季恪快步跨出殿门,其余侍从跟上,原本满是人的偏殿忽然就空空荡荡,只剩坐在棋盘边穿着一身青纱的白玉弓,一动不动,眼帘垂着,缩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发抖。
  -
  宫道上,季恪心乱如麻,明华宫明明离明威殿不远,他却觉得这条路好像变长了,走了这么久,走得这么快,居然还没有到?!
  他继续加快脚步,侍从们几乎小跑。
  好不容易远远望见明华宫宫门,一群人十分混乱地涌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姜宣。
  季恪脚步一顿。
  他看到姜宣穿着中衣头发凌乱,双手无力地垂下,身体踉踉跄跄,步子摇摇晃晃,正拼了命往前挪。
  “我要见哥哥……我要见……我哥哥……”
  “大牢在哪里……我要去大牢!”
  “我不要跟哥哥分开……”
  姜宣虽然绝食,此刻被意志力控制的身体却意外地充满了力量,左推右撞,本就不敢用力拉他的侍从们更是无可奈何。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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