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朱歌196


  你的意愿,我何时违拗过?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饭后,朱歌缓缓收拾完碗筷,才慢慢打开自己的妆奁,将一个金项圈拿了出来。
  项圈是纯金所打造,即便隔了经年的岁月,也依然金光夺目,想必是九成九的纯金质地。
  而项圈上又用金丝吊着几片极小极精致的玉片,金丝细得可以随风摆动,戴在脖子上,每每玉片随着人的举手投足而颤动,说不出的精致工巧。虽然朱歌不懂玉的质地,但只从其色泽和做工,就能判断其价值必定不菲。
  想当年,即便是风流滥赌如父亲,也不舍得拿这个去典当呢……
  沈空眠显然没有朱歌的婆婆妈妈,急着拿过项圈,道了声别,就匆匆走了。
  他转身的瞬间,朱歌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他是要去找谁。
  她也知道:这个项圈只怕是再不能回来了。
  是的,她知道,她都知道。
  昔日,他也曾那般迫切地想见自己,只是如今这对象已换成了其他女子,而且还是个青楼女子。
  只是,他怎可拿走她的项圈?
  那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啊,即便是父亲当日滥赌到丧失理智,也不舍得拿去当掉的。
  君子如玉
  温柔似水
  ——这是项圈上镌刻的小篆,细小得如同蚂蚁,却清晰深刻。
  那是她父母的名字:朱子玉、慕水柔。
  当年,他们是真的炽烈爱过的吧?
  虽然父母对当年的过往讳莫如深,但朱歌还是从酒后父亲的咒骂里知道:他是为她,放弃状元之位,千里逃亡……
  一场肯为之放弃一切、逃亡千里的爱情,想必也是曾刻了骨、铭了心的。一如刻入这项圈中的文字。
  只是……时过境迁,后来的父亲……
  “唉……”
  想起父亲。
  再想想现在的沈空眠。
  朱歌深深地叹了口气。
  同时,一种恐惧涌了上来。
  想起那时在灯下等着父亲的母亲,倾城绝色,却如斯寂寞。明明是绝好的年华,却都伴着孤灯一针针缝进手里的针线活里。
  母亲说,数着针线,可以让时间走得更快些,心也更静些。
  不要!
  想到要跟母亲那样,朱歌便再也坐不住了。
  离了家门,她直奔观音庙。
  经过私下跟踪,她已经在知道恋瑾年每天中午必定会去观音庙进香。
  一路尾随恋瑾年,看她从芳菲楼出来,进观音庙,再出观音庙,却硬是不敢上前,仿佛见不得人的是自己。
  最终,还是恋瑾年忍不住停下,却头也不回:“既然跟了我这么久,何不出来一见?”
  拖无可拖,无需再拖。
  朱歌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你是?”恋瑾年显然不认识朱歌。
  “我……我是沈空眠的妻子!”朱歌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能示弱,于是刻意昂了昂头。
  恋瑾年眼里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她皱了皱眉,也懒得再说什么,继续赶路。
  “喂!”见对方居然完全不搭理自己这个正室,朱歌更感憋闷,脱口喊住。
  恋瑾年再度站住,回头看她:“你还有事?”
  “我……我要你离开他!”情急之下,朱歌将心中目的直接喊出。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抖。
  “哦?”恋瑾年却显然不想给她面子,眼里浮起一抹嘲讽,“这话你应该跟你的男人说。”
  “你!”朱歌气结,却无可奈何。
  “对了,同为女人,我给你一个忠告。”恋瑾年看着朱歌略显臃肿的腰身,似笑非笑,“有时候,与其去求别的女人,不如收拾一下自己。”
  “你……”朱歌再度气结,却也有些心虚,“你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得更明白?”恋瑾年冷笑,“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就不要怪他花心。如果我是你,在把身上的赘肉减掉前,绝对不出来丢人。”
  “你……下贱!”喊出这句话时,朱歌自己也吃了一惊。她出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骂出这样的话来。这才理解了原来自己看不上的那些官家夫人,原来这种勾走别人老公还大言不惭奚落人的女人真的很……
  “我下贱?”恋瑾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我本就是一个ji女啊。”
  这样直白的一句话让朱歌气噎。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无耻到这个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
  朱歌恨不得摇着她的肩膀质问。
  然,人家已经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与认同,竟是让她连质问都没了立场,只能气得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自甘堕落!”
  “你错了。我下贱,却不自甘堕落。”恋瑾年这一次没有对她的批评照单全收,然而反驳的理由却让朱歌接受无能,“作为一个ji女,我尽职尽责,对得起我的青楼和我自己。”
  她旋了个圈,刻意回眸一笑,瞬间天地生春。
  就连同为女人的朱歌,也看得呆了。
  她拈了拈裙角:“如今你看到我的每一处美丽,都是我辛苦努力得来的。作为一个ji女,我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在为我这个身份加分。所以,你可以说我下贱,却不能说我自甘堕落。”
  似是越说越有了兴致,她看着朱歌臃肿的腰身,认真续道:“如果我像你一样,也把自己养成一只猪猡,那才真是自甘堕落。”

第129章 朱歌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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