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咒·血祭67


  惠似乎感受到鹤里犹如实质般的气愤,他被推开了也没有什么神情的变化,只是视线有一瞬间像尖锐的钉子,狠狠地凿在了鹤里的手上,转瞬即逝。
  他像是不解, 并歪着脑袋慢悠悠抬起头看向她。
  “姐姐为什么要生气?它年龄到了,我也知道姐姐喜欢它,在它自己咽气后,我很细心地取了它的血。”
  那只猫是野猫,在风吹雨打的社会中到处讨食,自然活得不会长久。
  “它如果知道自己死后还有这份价值, 应该会很幸福吧。”
  怀着不知名的念头, 惠竟然笑了起来。
  即使这笑容格外浅淡,如同昙花一现, 清冷的面容柔软了片刻,就化作幽幽。
  他凝视着鹤里。
  “如果我死了,姐姐愿意主动把我吃掉吗?”
  吃、掉?
  喉咙里残留的血腥气似乎还没散去,鹤里不自知地抓紧了两边沙发的布料,莫名的,似乎在听到了这句话后,她身体本能的产生出一种饥饿感。
  这一刻,鹤里恐惧地意识到,她真的是怪物。
  在她还没完全接受游戏里的身份,情绪惊疑不定到以至于缄默不语时,游戏里跳出了选择框。
  【“如你所愿。”/“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鹤里喉咙间干涩,声音轻缓,“如你所愿。”
  没想到惠竟然罕见的愣住了。
  他有一瞬间像是无助的孩子,目光晃动了一下,便直直地朝着鹤里看去。
  惠一步步靠近,然后缓缓朝她低着头,声音微颤:“真的?……那你能摸摸我吗?”
  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几乎只能他自己听见。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谁也不知道,被鹤里捡到的他,彻底从居无定所的状态里,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是他的家人,是他唯一的家人,而她也只有他,他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自幼就模糊了父母的记忆,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因此认为自己无父无母的惠,抛弃了自己的姓氏。
  姐姐也没有姓氏。
  所以他们是流浪到了一起。
  可是为什么姐姐越来越讨厌他了?他明明一直在努力着,为了让姐姐生活的更舒适,他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坚持到了现在。
  姐姐可以对着路边的野猫施舍笑容,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惠的心里不断冒着可怖的黑色泡泡,他低着头,思维放空,甚至眼底都空洞起来。
  鹤里看着他许久,低头乞怜般的少年,让她明明心里发软,但她的身体本能却让她远离对方。
  最后,鹤里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声地抬手揉上了对方的脑袋。
  他似乎微微一颤。
  鹤里揉了一下马上就松开了手。
  但下一秒就被对方一下子抱住。
  惠的脑袋窝在了鹤里的怀中,他模仿着猫咪撒娇的模样,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模样。
  像是一根锁链,深深地要把她与他缠绕在一起。
  “姐姐。”
  你心软了。
  惠皮囊之下的恶魔,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
  鹤里已经在这个家里待了一星期。
  当她想出门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本源性的产生抗拒。每次鹤里站在门口试图转动门把手,就像有一阵力道在阻止她开门。
  “奇怪……”
  难道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但因为鹤里没有解锁相关的记忆,导致她一直是一头雾水。
  期间惠出门很是频繁,但一定会在她起床前到家,做好早饭让她享用。这么循环往复的一星期,鹤里有种说不出的倦怠。
  偶尔惠想继续模仿着猫咪,让她去抚摸,鹤里根本提不起兴致,转身就回了房间。
  徒留对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面部陷入了阴影之中。
  记忆里本来还有那只黑猫会偶尔出现在她的落地阳台外,现在黑猫死了,她常常抱着双膝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院子,时而有风吹过草丛,除此之外就安静的可怕。
  一直到鹤里在某天早上,起床后却没有见到惠。
  餐桌上空荡荡的一片。
  【“要去找找看吗?”/“可能他只是还没到家……”】
  鹤里出于玩过很多游戏的直觉,这肯定是剧情转折点!绝对要选择出门。
  她克制着身体本能的抗拒,强硬打开了门,站在外面的一刹那,才发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雾蒙蒙的,天空更像是被黑色的罩子盖住了一样,甚至看不到云朵。
  鹤里走出院子,周围的街道一排很是整洁,却过于安静了,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她走了好久,都是这个现象。
  一直到她站在了高一点的坡道上,往外看时,才明白了什么。
  这里被下了“帐”。
  在《咒·血祭》这个游戏里,“帐”是术师用来隔绝外人进入的一种方法,它往往是大面积的覆盖住某一处区域。
  鹤里摸索到了帐的边缘后,她抬起手穿透了这层若有若无的薄膜,接着便尝试着整个人走了出来。
  在视线看向外面后,鹤里的神情凝固在了脸庞。
  几乎每一个角落都附着上了类似于黑色淤泥一样的脏污,里面还游动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咒灵,它们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叫声,更甚于精神污染,充斥在她的耳旁,头皮隐隐作痛。

第30章 咒·血祭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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