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暴君的白月光13
谢时竹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看见只有一辆轿子,脚步迟疑了一下。
晏仇撩开轿窗,沉沉的目光盯着她,“皇后,再等下去,估计朕就脱不开身了,你自然就见不到你的亲人。”
闻言,谢时竹再也不敢耽搁,迈步踏上轿子,晏仇伸出手,将她猛地一拽。
谢时竹脚步踉跄了几下,身子倒进了晏仇怀中。
晏仇劲瘦的胳膊将她的腰圈住,谢时竹刚想挣扎,瞧见他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格外顺从。
今日出宫两人都以平民的身份,抬轿的侍卫也穿的是普通衣衫。
出了宫,谢时竹脸上闪过激动,这是几年余载第一次到外面集市。
她也顾不上自己还被晏仇桎梏,撩开窗户,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直至轿子到达一处客栈,她才收回目光。
晏仇遣散了几位侍卫,带着谢时竹来到客栈内。
店小二见两位衣着华贵,满脸讨好的笑意领着他们上了楼。
推开了房门,里面有一张比较小的榻子,简单朴素。
晏仇让店小二准备朝食,店小二笑着说:“好的,客官。”
用完早饭后,晏仇与谢时竹一起前往了抚云所说的地点。
晏仇用银两打发了路边的小贩,将准备好的画像递给了他。
小贩摸着沉甸甸的金子,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笑眯眯地说:“我们这里确实有这个人,她一直说找自己女儿,可是我们哪能帮她找到女儿。”
谢时竹一愣,急忙开口:“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小贩看谢时竹长相格外漂亮,说起话来也放慢了调:“她啊,疯疯癫癫的,去年就不见了,往南边跑了,还说她是苍月国的,苍月国早就被西河打成了灰烬,哪里还来的苍月。”
他越说,眼前的女子脸色越白,晏仇微微蹙眉,语气冰冷地说:“闭嘴。”
小贩一愣,心想,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又让我闭嘴。
不过,男子气质不像一般人,一看就出身在富贵人家,小贩只能拿了银两,回到了摊子上。
晏仇牵着谢时竹冰冷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似是在安抚她的心情。
他的声音比以往都轻,“走吧。”
谢时竹依旧沉浸在战败母亲活了下来逃出后,一直找她的悲痛中。
晏仇带路,牵着谢时竹往南方向走。
两人最终停在了一处荒凉的地方,周围杂草丛生,只有三三两两农夫。
晏仇拦住了一位苍老的农夫,将画像给农夫看。
农夫接过,端详了好一会,沉默片刻道:“我好像见过画像的女子,虽然没有这上面的年轻,大概就是她了。”
谢时竹眼睛闪烁着希冀,刚想开口,晏仇便替她问道:“她人呢?”
农夫叹气:“死了。”
谢时竹怔在原地,浓密的睫毛下满是湿漉漉,她喃喃自语:“死了?”
晏仇偏过头,看见谢时竹悲痛的表情,心口抽疼良久,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一边给农夫递了银两一边问:“怎么死的?”
第116章 暴君的白月光13
农夫看了眼他手上的金子,并没有接过,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不用,唉,她倒是可怜,虽然疯疯癫癫,但是教养极好,就算我们施舍给她食物,也会道谢,就在今年冬天,格外冷,她就冻死了。”
晏仇将银两塞进了农夫手中,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嗯。”
农夫把银两归还给了晏仇,拿起画像又看了几眼,接连叹了好几口气:“我们没办法帮她找到女儿,也不能收这钱,我倒是记得她说,自己在梦里梦到女儿在身穿黄色朝服的男子身边,那可是当今圣上,她确实是疯了,不过,我们看她可怜,就将她埋在了那边……”
农夫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
谢时竹这会已经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一听这话,跌跌撞撞就往那个位置跑去,因为着急,摔了一跤,又爬起来。
晏仇缓缓闭上眼睛,胸口被某样东西压得喘不上气。
农夫还想说什么,瞥见男子腰上的玉佩,愣了愣,脸色忽然大变。
晏仇睁开眼睛,转过身,跟上了谢时竹。
谢时竹看见一个凸起的土面,旁边还有不少类似的土坟。
她连娘亲的墓也找不到,谢时竹扑通一下跪在满是杂草的地上,肩膀一下一下抖动。
晏仇走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谢时竹磕了几个头后,全身痉挛地起伏,后颈忽高忽低,哭声传入他耳内。
晏仇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狭长的眸子溢出痛苦。
他不比谢时竹好受。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去打扰谢时竹。
良久过后,谢时竹哭得已经没有眼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袖子擦干眼泪,突然平静下来。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看向了晏仇,说:“谢皇上帮臣妾寻到了娘亲。”
晏仇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问:“你不怪朕?”
谢时竹轻轻一笑,红肿的眼睛分不清情绪:“不怪,事已至此,怪谁也无用。”
晏仇以为谢时竹更恨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冷静,他松了一口气,牵住了谢时竹的手腕,说:“天色已晚,先回客栈,明日起程回宫。”
谢时竹没有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听话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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