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苏天苏地的白月光(×)148
常常充斥媚意的双眸低下,掩藏着翻滚不休的,令人心惊的不甘与愤恨。等待并不长, 只教人心焦。
高座上的那个人终于开口,下达了几个命令之后,男子才好似注意到低下的艳娘, “起来吧。”
他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漫不经心。“你那边的事务本座会令他人接手, 你先修养一阵。”
这是三句两句之间就把自己的权利给收了。
气血翻涌,胸口一闷, 艳娘生生忍住喉间的血腥之意,叩头应是。
自己辛辛苦苦,费尽心思拿命来搏的东西就那么给了别人……
脸色苍白,半句不是也不敢说,艳娘就那么退了出去。
……
该庆幸自己总还是有那么一个居所吗?在狭小的、连炭火都没烧起的屋子里,艳娘喝着壶中冰冷的茶水,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这大概是她们仅剩的一点默契了。
在不轻不重的扣门声之后,那个与她长得极为相像的黑衣女子走了进来。
“还好吗?”她坐定后如此问道。
被剥了权,在众人面前尚能牵起柔媚笑容的女子,听到这平平淡淡的三个字却是情绪崩溃了。
“好?”艳娘冷笑着,“我怎么能好?”
她拉起亲姐姐的手,放在自己受致命伤的地方,“这样的伤处,你觉得,我能活?”
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纵使她内心已经算是女子中极为坚毅的了,然死亡的惊悸感始终徘徊着未曾消退。
可是她唯一的亲人迄今为止只有淡到漠然的三个字“还好吗”,没有任何她渴求的安慰。
“这是……”表情淡漠的黑衣女子面上终于有了波动。
“如若我没有生死蛊,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狠狠地将亲姐试图仔细探查她伤处的手甩开,媚娘泪眼盈盈,盯着黑衣女子,执拗地,仿佛想要一个答案。
“便是这般,你还是要在这里待着吗?”她哀哀地问道:“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只是想在这个世间活下去,却如此艰难。
望着妹妹脸上许久未见的脆弱,目光又移向她刚才激动之下渗透出鲜血的伤处,黑衣女子嘴唇动了动,最后依旧是木着一张脸。
强硬地给艳娘运功疗伤后,在艳娘的摔杯之下,她离开了这里。
调息完毕后,艳娘睁开双眼,里面是一片真正的漠然,哪有半分适才伤心激动的样子。
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了。被拒绝那么多次,自己都麻木习惯了。只是给外面的那些人例常表演下姐妹不和罢了,让他们一贯放下戒心。
明明当初……都是为了活得更好,她姐姐不擅长交际,她自己就拼命往上爬,为了将来不为人所制,于是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她姐姐的根骨更好一些,多年下来变成了尊上的贴身护卫。
多么好的前景,可但凡她受罚、遇到危机的时候,她姐姐从来没有替她说上两句好话,助上她一助。
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两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将心中的苦涩掩埋,艳娘整理着思绪。
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谁知逍遥阁阁主会和那位惊蛰谷谷主在一起?暗中准备探查两人之间的关系,艳娘幽幽叹了一口气。还好当初为了将来打算而从苗疆特意诱哄了一个“生死蛊”,不然她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只是,到底如何全身而脱,她倒是还要再好好思量一番。她姐姐到底不和她一条心。
反观秦罗衣这边。
有的人,受没受伤,都要装出一副不久于世的样子;而有的人……
皓腕一转,在侍从半是感恩半是敬畏的表情中,秦罗衣将易华手中的酒坛给夺了下来。
有的人就差一点去见阎王了仍心心念念不忘喝酒(作死)。恰好,她眼前就是一位。
急急地被召请过来,正捉摸着是发生了何事呢,结果就看到院中连大衣都不披,酒也不温,直接来灌的易华。
“阁主既是无事,罗衣也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这般说着,秦罗衣拢了拢云披,曼声而道,脚步却是不停的,眨眼间就不见了。
易华:是谁说这样能让妹子心疼来着的?
心中小人打滚痛心疾首,逍遥阁阁主面上只拿似笑非笑的眼风扫过一众人。
侍从笑嘻嘻地,半点不怵,眨着眼睛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酒,一边麻溜地给自家主子披上大衣,果然还是秦姑娘来了自家阁主才听劝。
“你来了。”男子听到身后动静,也不起身,直至手中鱼竿轻轻抖动,他使出暗劲一提,将金红的锦鲤提出水面,才理好袖子,朝着秦罗衣微微一笑。
鲤鱼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红色的弧线,煞是好看,落入木桶中时,却是没带出什么声响。
“在这种日子约我钓鱼的,”秦罗衣同样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举周国上下,只有你顾大公子一人。”
破冰垂钓,她所认识的人中,独独顾纨羽一人有这般兴致了。
顾纨羽笑意加大,将这拐了弯儿的赞美收了下去。他提着木桶,举手投足间却依旧是一种文雅,笑容如月般明朗,没有丝毫违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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