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司羡元困倦地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语气不怎么好:“你就是来寻我讨债的。”
第98章
司羡元先起了床, 命仆从备早膳。
他虽然告假没上朝,但朝务还是要处理的。近日陛下投入万分精力去搜捕李宣琅的下落,一堆琐事等着司羡元决断, 一刻不得空。
与明窈在府里一同用膳只能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明窈等他洗漱完才起床, 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昨晚的事情。司羡元已经告诉了她是姜婆婆拿错了酒, 明窈恍然间想起来枕头底下的书册。
对了!书册!
她抬起帛枕——底下空空如也!
完了!
明窈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心里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这幅场景昨晚也发生过。犹记得,昨晚是旁人掀开了帛枕,发现了底下的书册, 想来是给她拿走了。
这个旁人无疑是司羡元。也就是说,司羡元发现她偷藏书册的事了!
明窈揪着锦被, 睡懵的小脸带着几分半睡半醒的纠结。
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 司羡元发现了她的书册,肯定不会装没看见,她又喝了酒, 很了解自己,这种时候指不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回忆慢慢被拾起来, 明窈隐约想起来一点片段。
好像是司羡元压身在床榻前,低着嗓音一声一声地喊着她做什么事情。对了, 他说要给她看什么来着……
门口的敲门声让明窈思绪中断,司羡元扣了扣门扉, 眉眼怠懒道:“发什么呆, 早膳备好了,你还没起床?”
明窈平日里看到他这般神色定然就起床了, 但今日不知怎么的,她总想在他身上寻出一点不同来。
司羡元不想跟她讲话, 转身决定去用早膳,明窈忽然道:
“昭昭,昨晚你怎么半夜才睡觉?”
明窈想起来了,他昨夜带着一身冷水汽睡在她旁边,让她醒了几秒。
司羡元语气不太好,敷衍道:“冷水浴洗晚了。”
明窈很聪明:“司大人心怀不轨。”
司羡元不想陪她折腾:“你还起不起了。”
明窈圆润的杏眼盯了他几秒,脑海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他眼尾勾着欲色压在榻上,锦袍衣料被撑起一块鼓囊囊的紧实,冷静又难抑,哑声催促她:
“不许磨蹭。”
明窈倏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他:“…幺幺想起来了!”
粉色爬上雪腮,她终于慢慢把昨晚的细节都回忆了个全,脱口而出道:
“假、太、监!”
司羡元眉梢微微一挑:“想起来了?”
明窈鼓了鼓腮颊,各种情绪和疑问在心里翻滚,跟油煎似的。她瞪着他道:“你干嘛装假身份骗人!”
没料到明窈会是这个反应,司羡元道:“我何曾承认过我是个阉人?”
这倒是事实,但明窈还是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气得雪腮鼓鼓的:“非阉人怎么能做宦官之首呢!”
司羡元啧了声,不明白明窈在纠结什么,耐心解释道:“当年我父亲去南藩平叛战乱,斩杀俘虏屡立战功。一年后,南藩平定,他本能能凯旋归兵,却在南藩关界突然暴毙身亡。我前去调查发现有猫腻,他不是战死,而是被人毒杀的。当时我年岁小,武功不敌暗中杀兵,被伤了丹田,收了南藩国就立即负伤逃离回京。”
丹田被伤,他那段时间别说是动武了,整个下半身都失去了感知,因此并不算得用假身份骗人。
至于后来慢慢恢复,丹田被彻底治愈,这都是后来的事情。
明窈听了他这般解释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情绪闷闷的。
司羡元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她的其他反应。
本以为明窈该说点什么,或是得意抓住他的把柄,或是好奇他的身子,或是追问昨晚的事情……总之,没想到她会是这副反应。
他懒懒散散地逗她:“你不是一直都想抓我的把柄?”
以明窈的性子,知道这件事,不得更加娇里娇气地胡作非为。
他已经答应了皇上开春之前不许碰她。那处若是起反应了要么冷水浴,要么自渎,要么只能忍受住,想想就觉得头疼。
谁知明窈低着头,瘪着嘴,闷了一声竟然红了眼眶,泪珠滚滚掉下来。司羡元被她搞得微诧,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明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头发打着结,粉颊挂着眼泪泡,像只受委屈的兔子。她可怜巴巴地哭诉哽咽道:
“那、那这样的话,幺幺就要被棍子戳了呀!呜呜呜幺幺不想被棍子戳。”
司羡元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明窈的棍子戳是什么意思,一时间被气得想笑。他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脑袋,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胡说了……”
明窈越哭越觉得不高兴,司羡元这突然长出来的物件她不感兴趣,只觉得怕是要被戳了,掉着泪珠子打了个嗝,说:
“幺幺没胡说,你昨晚不就是想戳吗。”
司羡元喉结动了动,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本以为明窈不懂,谁知道她不仅懂,还懂得很彻底。他确实没有理据反驳她,开春之前他会忍,但不代表他没那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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