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8


  许昔流闻言挑眉。
  自己和秦罹出门散步完全是饭桌上的临时起意,当时在场的除了他们俩也就只有钟叔了,这小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轮椅上,自打散步完回来,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对外界漠不关心敛着眸的秦罹好像终于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抬起了脸,一双沉沉的黑眸漠然的注视着眼前人。
  薛伯被男人的眼神一盯,后背有些发紧。
  即便确认自己很镇定,可暴露在男人阴冷犹如实质的目光下,薛伯还是觉得十分不自在。令他莫名的怀疑自己此刻脸上的笑是不是太僵硬了,以至于露出了心虚的感觉。
  他顺势自然的换了个姿势,手中拿着玻璃杯,姿势恰到好处的遮掩了他制服口袋里微鼓的空瓶。
  不是说这两人散步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想着,薛伯内心不免有些咬牙切齿和恼怒。
  事实上许昔流和秦罹的外出散步,由于气氛实在太尴尬,从出去到散步再到回来,总共也就花了十分钟不到,主打一个快速散步。
  不过这点薛伯肯定是不知道的。
  三人面对面,只有许昔流和薛伯开了口。
  主角攻仿佛个冰块,漠不关心到周围都是死人一般,气氛逐渐朝着古怪奔去。
  即便觉得有点奇怪,但许昔流却不打算掺和别人的家事。毕竟他虽然是主角攻的私人医生,这几天还住在这里,却始终是个外人,他得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且,许昔流也没有那个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可是至理名言。
  于是许昔流就假装看不见眼前管事细微不对劲之处,点点头就温和笑着告辞:“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十级眼瞎拿捏了个十成十。
  “那么接下来秦先生就麻烦你了。”
  说完立马甩手就走。
  利落的好似丢了沉重的包袱,连离去的背影都透着一丝轻快。
  秦罹自始至终背对着许昔流,虽看不见许昔流的脸,但能听见声音。
  他微皱眉,苍白的俊脸上郁气重重。
  呵呵。
  跑这么快。
  果然是不情不愿。
  “先生......”
  薛伯讪笑着请示秦罹,刚张嘴就被无情的打断。秦罹挥手,看也不看他,黑沉的眼底满是厌恶。
  “不需要,快滚。”
  薛伯闻言一僵,而后讷讷离开。
  转身后表情一瞬狰狞。
  直到人都离去,这一层彻底安静,秦罹才缓缓驱动轮椅进了书房。
  门关上,他从轮椅里缓缓起身,虽然刚起来的那一刻稍稍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稳住,一步一步的缓而稳,透着浸淫多年的优雅,完全没有外人眼里虚弱到走不动只有依靠轮椅才能活动的模样。
  秦罹饶有兴致的打开电脑,欣赏他感兴趣的画面。
  虽然嘴角勾着笑,表情却十分诡谲。
  书房里没开灯,他的脸被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一衬,愈发苍白阴翳。
  不知不觉,夜已深。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客房里的许昔流无事人一般,玩了会儿手机就洗漱打算睡觉了。
  只是变故陡生,他刚洗完澡穿着睡袍躺上床,还没闭上眼,就有人急切的敲门。
  咚咚咚的,好像催魂似的。
  紧迫而又急切。
  外头紧跟着传来陌生的声音:“许医生,许医生您在吗?出事了!”
  许昔流纳闷,不喜欢即将要睡觉却被打扰,却还是过去开了门。
  “怎么了?”
  外头人是个陌生的面孔,但许昔流从他的制服上认出是秦家的佣人。
  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体甚至都发着细细的颤,结结巴巴的传话:“许医生......先、先生晚上发现自己的药不对劲,说、说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许昔流微微蹙起眉。
  药物不对劲?
  怎么可能,那些分明是他今天才带过来的。
  除非......
  他心下起疑,面上却依旧镇定。
  索性他没做坏事,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可慌的?
  就道:“行,我过去看看。”
  佣人闻言松了口气,就怕许昔流不过去。许昔流也挺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墨迹,直接就顺着这个佣人的话朝主角攻的卧房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万籁俱寂,别墅里却亮着一盏又一盏的灯。
  灯火通明,本该叫人安心,可行走间影子清晰的映在墙壁上,张牙舞爪的被拉长,反倒衬得别墅诡谲难言。
  离那边越近,人越多。
  气氛也越沉闷。
  管家钟叔,薛管事,好几个佣人都在,最中间的就是坐着的男人。
  不多时之前才见过面的男人被人簇着,此刻无声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那专心致志的神态,好像手中的小东西是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药瓶在他的手里轻缓的腾挪移动,被苍白的骨节衬得伶仃,里面的东西不时发出沙沙的细响。
  瞧见这一幕的许昔流微挑眉,放慢脚步。
  哟。
  声势挺大。
  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听见他来的动静,男人没抬头,其他人倒是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许昔流明白他这下成了众矢之的,于是目光温和沉静地一一从在场人脸上掠过。

第9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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