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选择

　　一来，这两人未能去往更繁华的路段，引起新一轮的恐慌；二来，警方也有了更充裕的时间，去拆除故障。
　　姜堰和苏晨曦抵达现场时，这附近已经拉好了警戒线，省里最厉害的专家也已经到了，正扑在两名受害者身旁，仔细察看。
　　“两名受害者分别叫谢达和李瑞，都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居民区。”最先抵达现场的巡警，快速向他们二人汇报情况，“两人都是昨天大半夜被人闷棍打晕，醒来就在厕所了。”
　　姜堰和苏晨曦穿上了防爆服，对了一下表：6:42，还有25分钟，还来得及。
　　姜堰走到第一个人面前，苏晨曦紧随其后，尽管有警方一直安抚，受害人的情绪反应依然很激烈，哆嗦着不住的哭，一句连续的话都说不出。
　　姜堰的嗓音有些淡：“别哆嗦，好好配合，不然我们怎么救你？”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镇定，气场又太强大，受害人抽泣着望着他，竟然慢慢安静下来。
　　“凶手让你唱的歌，内容是什么？”苏晨曦问。
　　“歌？”受害人吸了吸鼻子，摇头，“没有，我没看到人，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厕所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姜堰不发一言，苏晨曦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没有？
　　难道黑桃A已经不想继续这个游戏？也不再遵守游戏规则，铁了心要弄死这个人？
　　那密码锁怎么解释。
　　不对，不对，分明是有办法的。
　　“有没有办法？”姜堰低头问拆专家。
　　专家满头大汗，一脸为难地说：“这制作的太过精细，我只能尽力试试。”
　　姜堰和苏晨曦并肩而立，看着天边那一抹晨光，问：“你怎么看？”
　　苏晨曦低声答：“我在想，如果我是黑桃A，即使一句话也不说，又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
　　片刻后，姜堰转头问受害者：“你们今晨是在厕所醒来的？”
　　受害者点点头：“对啊。”
　　苏晨曦一愣，接着一个激灵，如获至宝般冲到他跟前，一字一句地问：“那你醒来的的具体位置，还有在那瞬间，看到了什么？你仔仔细细全告诉我，说不定我们还能搏一把。”
　　她的话，让受害者也是一怔，脑海中迅速浮现，今早看到的一幕：
　　光线暗淡，还夹杂着臭味的厕所里，他浑浑噩噩地醒来，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他的心，面前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小广告，地上还飘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
　　“纸？什么纸？”苏晨曦急急地问。
　　受害者摇头：“记不得了。”
　　苏晨曦也顾不得多问，连忙跑到厕所把地上那张纸捡起来，她看了一眼内容，愣住了：
　　宇宙最简单的存在，
　　交错反复。
　　生命最繁复的形式，
　　朝失暮得。
　　你是独行者，可以覆盖每一天，
　　我亦然，占据每一年。
　　错失依旧复得。
　　于我虚无的梦境中，
　　他的名字，
　　终不会被时光掩盖。
　　终得到了陪伴。
　　姜堰也垂头看着这首诗，旁边的木头如法炮制问另一名受害者，同样在厕所的地上找到了一张纸，纸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这就说明，只要能解开这首诗，那么，这两个人，就有救，可大家都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最后只能齐齐转头看向姜堰。
　　“苏晨曦，这首诗谁写的？”姜堰问。
　　“方片3.”她张口就答。
　　这首诗的风格显然跟梅花J那首歌不一样，这次的更为简练，符合方片3的性格，况且，昨天梅花J刚刚被打伤，应该没那个闲情逸致再去写什么诗。
　　“你认为这首诗，在讲什么？”这是第二个问题。
　　苏晨曦微微沉吟了下，目光落在纸面上，没多久，抬头，答：“数学和哲学。”
　　姜堰点点头，得到答案的他也不急，盯着那首诗思索了一会儿就抬起头，将纸折好递给苏晨曦，眼中闪过很淡很淡的笑意：“密码是1817149011。”
　　他话音刚落，大家都愣住了，到底事关重大，他看一眼众人，语速极快地解释：
　　“根据数学理论，最简单的存在：1；最繁复的形式：8，它与正无穷符合相似，又与DNA链形状一致。而中间的那两句话，应该是凶手有感而发。”
　　“独行者，直观来说是1；覆盖每一天：7，一周7天，全部覆盖。”
　　“我亦然，跟独行者相对，所以也是1；下一句占据每一年：4，一年四季。”
　　第203章 选择
　　“错失依旧复得，不过是凶手玩的文字游戏，错失指的0到9中间的两个中位数4和5的错失，‘依旧’，表示再来一次，对应上面的1和8。恰巧，1和8叠加是9，而4和5相加也是9，同时，9的谐音是长久，与错失复得的字面涵义--长久谐音。”
　　姜堰的眼睛仍如曜石般幽黑，继续说道：“虚无的梦境，‘虚无’只能是0，他的名字……”他转头看向晨曦：“还记得上一首诗，是如何结尾的吗？”
　　现场只有苏晨曦能跟得上他的思路：“明白了！之前那首歌最后一串字母，刻意避免了K，所以这里的他，就是K，K在字母中的顺序……”
　　她还在默念着字母表，姜堰已经道出答案：“是11，而这也印证了下一句话：得到了陪伴，两个1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在一起。所以密码就是1817149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