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陈文低头,借着朦胧的烛火扫了一眼,白色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难怪他觉得更冷了。
  在这样的冷意中,他想起嘉云赐给他的那杯烈酒。
  嘉云已经不会对他怜惜了,他得找另外的法子。
  ……
  晚春殿内。
  行以南的身上仍旧罩着嘉云的那件披风,披风内里堆了一层上好的绒毛,行以南置身其中,只觉暖意,现下已然有点热了,他的耳朵被熏得通红。
  嘉云道:“脱下来吧。”
  行以南正要上手,忽然想起——他的那件侍君服早在方才就挂不住了,被嘉云随手扔在了辇车上,而今他的里面只穿了薄得什么都可以看见的纱衣。
  行以南面色一红,摇了摇头,不愿意将披风脱下来。
  嘉云就任由他去了,碰巧,暮雪将伤药送了过来,大概是方才在宴会上出了力,这丫头现下有些嚣张,居然来回在行以南和嘉云身上打量。
  嘉云倒是没什么,就算是冷冽的目光都奈何不了她,但行以南明显在这样的目光下不安了起来,他费劲地往披风里面缩着,不过片刻的功夫,脑袋已经被披风全部遮住了。
  嘉云看不见人了,冷哼一声,暮雪马上乖巧,她将伤药搁置在旁边的柜子上就下去了。
  往前伸出手,尽管嘉云不发一言,行以南还是很快就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学乖了不少,嘉云避开了行以南的手,行以南一怔,有些手足无措。
  难道嘉云不是想要这样吗?
  嘉云用指腹沾了伤药,她道:“凑过来。”
  窸窸窣窣,行以南从披风底下露出一张小脸,已经回到了晚春殿,他的脸色还是白得透明,唇上咬出来的伤口正在慢慢结痂,看着还是有些明显。
  嘉云捏住行以南的下颌,将他整张脸都从披风里带了出来,披风的帽子下落,行以南没了披风遮挡,无所适从的时候,嘉云的手指点上了他的唇。
  嘉云的动作格外的轻,但行以南还是被那药刺激得掉了眼泪,难以忍受的疼痛过后,他的唇陷入了麻木的境地。
  嘉云上完了药,饶有兴致地蹭过了行以南的脸,水意明显,她问:“行郎何时这么爱哭的?”
  嘉云可是知道,要是在以前,就算是硬生生打断眼前这位驸马的腿,他都会一声不吭,何况只是上药这样微小的疼痛。
  怎么就哭了呢?嘉云有几分揶揄。
  行以南脸色一僵,眼泪还在继续往下掉,他绷紧了脊背,也不敢抬手去擦。
  嘉云看了他这个样子却很欢喜,她心念一动,主动吻上了行以南,一点一点地替他擦掉眼泪。
  行以南很少被这样温柔地对待,他被带着往前,正当他以为嘉云会继续亲他的时候,嘉云退了一步。
  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嘉云故意道:“时辰不早了,朕要回长乐宫了。”
  她要将行以南独自一人留在晚春殿中,她不打算幸他。
  这样……行以南会哭吗?
  难耐,被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掉下来的眼泪,应该会比眼前更加有意思。
  行以南的手攥紧那柔软的披风料子,明明还是在温暖的披风中,行以南却觉得有点冷,他的心甚至都空了一瞬。
  他是希望嘉云留下来吗?
  “当然,朕也不是非要走的。”嘉云俯身在行以南耳畔,一点一点地指点:“行郎可以挽留我。”
  “我……”行以南张了张口,这样的话对于行以南来说还是有些难了。
  嘉云也不失望,她转身就走。
  殿内烛火晃荡,将嘉云的影子也勾得一片模糊,也许嘉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等……等。”
  才刚刚说出口,行以南就感到几分羞赧,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也是头一次想要嘉云留下来。
  可是想要嘉云留下来,总是需要一些花样的。
  那些花样陈文他们多的是,到了行以南这里,却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
  只是格外青涩地解了披风的带子,披风很快滑落,露出里面的行以南。
  红透的耳朵,被热气熏出来纱衣遮不住的粉。
  很像是宫宴上,嘉云因为行以南,没有吃到的那道点心。
  没有披风遮挡,行以南因为羞耻轻颤。
  嘉云却没有及时享用,她到行以南近前,居高临下地问:“还有什么?”
  她眼前的驸马逼一逼,还能给她什么?
  行以南以为是不够,他拽紧了纱衣下摆,仿若献出他的一切般,扬起痕迹斑斑的脖颈。
  “嗯?”
  行以南呜咽出声:“咬我吧,陛下。”
  作者有话说:
  路过,这是什么?好可口,我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第19章 第十九章
  ◎欺瞒◎
  是他主动让咬的,也不能怪嘉云下了力气,嘉云抵住脆弱的脖颈,底下是连绵起伏的血管,纤弱,轻轻破开,便会有温热的血出来。
  怎能不让人狂热。
  有那么一刻,行以南恍惚以为,嘉云会要了他的命,就这样硬生生地将他撕开,看他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
  嘉云有这样的本事,也有这样的能力,他的灵魂臣服,在嘉云面前,只能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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