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春潮22


  自尊心疑似受到了伤害。
  宋聿诚居然拒绝她。
  “姜总,我们都是成年人,感情这种事虽可有可无,但不能勉强。”他把她放回地上,抚平她的衣领,“冷静点儿,别病急乱投医。”
  病急乱投医......
  谁有病。
  他才有病。
  眼瞎。
  看到有熟悉的街坊邻居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姜怡妃灭了烟,掏出中控的香水瓶,往身上喷了几下。
  大妈停下,摁了摁铃,喊道:“莺莺,今天回来看你家老爷子啊!哎呦,大忙人儿,怎么又瘦了,来来来,阿姨刚卤好的肉,给你爸带点回去下酒。”
  刚下车,怀里被塞进一个保温盒,热乎的,喷香四溢。
  姜怡妃道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阿姨。”
  “甭客气,我儿子结婚,你爸帮他们写了副百年好合,太有面儿了。”大妈十分豪爽,离开前,不忘关心她几句,“你也抓紧哈,我们这一圈儿都等着喝老姜家的喜酒呢......”
  她坐在车凳上左顾右盼,忽然降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你那个沪城男朋友谈得怎么样了,我感觉你从国外深造回来后,我都没看他登门拜访你老爸啊?以前不是挺勤快的,上市公司大老板很忙吧?”
  手里的饭盒逐渐烫手,姜怡妃心里咯噔一下,她实在不会应付街坊四邻的热情。
  正斟酌着简单的说词,胡同里传来洪亮的吼声:“莺莺!回来都不提前招呼一声儿!你学你妹搞突袭啊!”
  灯火人烟,姜西竹穿着一套红色白条的运动服立在青石砖外,略佝着脊背,手里扇着把黄纸古扇,写着【问题不大】四个字。
  “来了!”
  姜怡妃三下五除二应付完八卦的大妈,钻进自家四合院。
  妹妹爽朗的声音随之传来。
  “姐!我陪老姜头下棋呢。”
  陈姿燕靠在藤椅上摇摇,穿着白裙,盘着腿,大大咧咧地坐着。
  “小祖宗欸,就你这臭棋,顶多我陪你下。”姜西竹收起扇,满脸嫌弃,他在棋盘对面坐下,移动帅棋,直接将军。
  陈姿燕又输了,仰天哀嚎欺负人,神情苦大仇深,有点滑稽可爱。
  “姐!要抱抱!”
  她在燕都大学上大二,刚满二十岁,家庭富足,所以从小没什么烦恼,古灵精怪。
  几周没见到妹妹,姜怡妃过去宠溺地抱了抱她,安慰几句,被她拉着坐在同一张凳子上。
  姜西竹嫌小孩行为浮夸幼稚,扇子在她头上点一下:“你和你姐同一个妈,怎么一点儿都不沉稳。”
  姜怡妃喉咙堵了堵。
  陈姿燕挽着她胳膊,对姜西竹吐舌:“可能我遗传我爸吧。”
  她们同母异父,姜怡妃六岁时,父母离婚,两年后母亲嫁给了燕都一位有名的建筑家,诞下陈姿燕。
  虽然父母离婚又再婚,但两家一直有走动。
  用长辈们的话说,一切为了孩子。
  久而久之,陈姿燕和姜西竹也混熟了。
  父母恩怨不影响下一代,这一点,两家人做到了极致。
  就像现在,姿燕正大光明提及自己的父亲,姜怡妃没有在姜西竹脸上看出一丝尴尬,每一处褶皱都相当自然。
  他翘着二郎腿,对小辈开玩笑:“呵,在外损自家老头劣质基因,小心我告发你去,让他不给你零花钱。”
  又把话头对准她:“莺莺,你去看看锅里肉好了没,咱今儿早点开饭,吃完把燕燕送回去。”
  陈姿燕每回来玩,父亲都是以老姜家最高规格的待客之礼相对。
  桌上一盘饺子,一锅红烧肉,配了两盘绿色蔬菜。
  姜怡妃在厨房里切邻居给的驴肉。
  姜西竹慢悠悠踱进来,拿冰箱里的二锅头。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他靠过来碰碰她胳膊,装作随意的模样问她,“工作上顺利不,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到时候让我出山捞你。”
  姜怡妃深知父亲口嫌体直的性格。
  她放下刀,给肉装盘:“挺好的,基本是别人给我找麻烦。”
  “哟,您姜总确实嘚瑟。”父亲照常揶揄她,嘴上笑得比谁都灿烂,悄声感叹一句,“还是我基因好啊!”
  洗着手,姜怡妃笑而不语。
  这时,忽感口袋被塞进了东西。
  她低头看,父亲苍老的手刚伸回去。
  是一叠钱。
  姜西竹背过身,端起砧板上的肉,漫不经心地说:“隔壁你张大姨家前几天儿子结婚,我写字他们给的,你拿着花。”
  她倍感困惑,快速擦手,拦住父亲:“爸,你干什么,我又不缺钱。”
  “啧,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呢?”姜西竹挥开女儿的手,埋汰着,“我是让你沾沾人家的喜气,小三十儿的人了,你爸封建主义,赶紧结婚!”
  望着父亲的背影走出厨房,他的步子不利索了,肩膀没以前挺拔了。
  姜怡妃鼻子一酸,抬头对着天花板,让眼睛里的液体流回去,吸了吸鼻子,继续勾起嘴唇,笑着去院子吃饭。
  其实,她知道父亲想说的是:
  他家莺莺值得更好的。
  三个人在院子里吃完晚饭,陈姿燕洗完碗,把水擦在裙子上。
  姜怡妃关了电视,拿起车钥匙,打算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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