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年年榜首文章盖过他人。”


  只得试探着问道:“尝珠难道不知道?”
  “尝珠知道。”宋观玄淡淡, 整个人埋在阴影里:“所以她不会骗我。”
  “尝珠三言两语, 你不怕这里面有诈?”高重璟找的是借口,宋观玄说能信, 一定是能信的。
  他想说, 你别在阴影里站着, 你到我这边来。可是他不敢, 也知道宋观玄不喜欢听。
  “两个明白人说话, 要那么多做什么?”宋观玄
  忽然有些烦躁,今天举子这招或许触碰到什么关键,不然尝珠也不必到府上试探:“高重璟,你明我暗,朝生暮死的朝堂不属于你。”
  高重璟低头,朝生暮死的滋味他尝过了。宋观玄眼底的情绪他说不清,只能小心翼翼地猜测,或许烦闷或许疏远,总之宋观玄是不大高兴。
  刚要开口,听见王述怀的声音。
  “听说五殿下病了,我特意来看望看望。”
  宋观玄一愣,见王述怀从西院那边出来。心中想法更加笃定,他朝段翩望去。
  段翩立刻道:“下午的时候先生来了,只是大人您喝过药我们没有通传。”
  高重璟没病,不知道这一招从何而来。但他可以病,要做什么都方便。
  宋观玄看高重璟现在就要去泡冷水的模样,轻轻笑了下:“是病得不轻,观玄也很担心。”
  王述怀收敛笑意,进屋在偏阁方桌边坐下,招呼两人也过去:“你这招危险,不要再打举子的主意。”
  宋观玄心中过一道,王述怀要他做这道心火,总是要烧个明白才好。
  于是走过去坐在侧面,一边是高重璟一边是王述怀,像是谈判似的:“尝珠来过,和我说了绯时书的事情。”
  王述怀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直截了当问:“宋观玄,你听过庄和这个人吗?”
  宋观玄和高重璟对视一眼,高重璟脸上迷茫,似乎没有答案。
  “庄和?”宋观玄仔细思索:“可是……那个七次落第,再难中举的庄和?”
  宋观玄有些印象,是因为他违规替考,还因此下狱。这些在记挡里有记载,他想起来也是因为当时震惊于此人糟践亲夫,乱写床帏之事毁人名声。
  王述怀点头,目光灼灼:“是他不错,但他是七年有平县试的第一。年年落第,年年榜首文章盖过他人。”
  如今人能活几个七年 ,他有才有落第,怕是被人窃取了七年成绩。庄和的一生或许已经毁去,那这后话又从何而来。
  宋观玄疑惑:“他保了七个人?”
  “不,他只是被一个人盯着偷。这人无才无学,出了县试不能往上,落败回考,再夺他卷名。第七年庄和查清此事,这人趁庄和病重,造谣生事说是他夫,陷害他入狱后转道上京。”
  高重璟闻言颇为震动,乾都考举近来清正,不想曾经出过这档子事情,他偏头看宋观玄面色苍白一片,似乎颇为触动。
  王述怀也看出不对,伸手一搭:“你脉象怎么如此混乱?”
  宋观玄脑子里过了些旧事,始终联系不起来,柔和眉目道:“心思动荡暂时而已,不必挂怀。”
  他一动心神便不怎么舒服,头隐隐痛起来。但王述怀在这,他不想错过机会。
  王述怀长话短说:“绯时书是一篇旖旎之文不假,但授意写下这篇文章的却是曹峤泉。”
  “当时花月楼名声大噪,捧的便是知书擅赋的尝珠。曹峤泉在花月楼设宴,坐下举子门生纷纷吟诗作对,不乏靡靡之作。庄和不满,也不愿写。只是曹峤泉仗势欺人逼他写了这篇,他倒是没管眼前尝珠的乌糟气氛,只杜撰腌臜之言写过,却在结局狠批这种沉溺风流之事。”
  宋观玄目光一凝,恍然:“尝珠……是个男人。”
  上辈子在高歧奉的深宫里,他见过一个怪人。如今不确定,似乎就是这个尝珠。只是那人容色枯槁,自己或许认不出来。
  记忆里这怪人穿着偷来的绯衣官服,深夜摸到他住处。
  说过一句,东凌玉璧凭什么比过我尝珠之名。
  宋观玄当时不知尝珠是人名,以为这人是高歧奉关在宫里疯了的男妃。如今想来这人年纪恐怕比王述怀也只小十来岁,只觉得后心发凉。
  想起这事,他头痛得更加厉害。偷偷拿手抵着椅子,免得自己露出破绽。
  正独自扛着这阵疼痛,肩头一热,高重璟扶了过来。
  高重璟也觉得在王述怀面前这举止似乎不合适,他没等宋观玄提点,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去。手上还残留着宋观玄肩头颤抖的触感,眉头微蹙,轻声问:“疼的厉害?”
  宋观玄在他手上拍了拍:“没事,我只是有些头疼。”
  “你猜得不错。”王述怀看他缓过来些,肯定了宋观玄的想法:“想必也猜到尝珠就是顶替庄和名额的人了。”
  宋观玄点头,下意识朝高重璟那边靠了靠。他有些冷,有些想要靠近热源。
  高重璟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宋观玄身上凉得厉害,不知他想到什么这样头疼,只是搓热了手掌不动声色地放在他后心。
  王述怀面上发狠:“这文章本没事,但尝珠借机大造声势说被折辱。事情闹大没能善了,但尝珠此名却不能消弭。时移世易,花月楼头牌无论是谁都叫尝珠。”
  宋观玄缓了缓,抬头看着王述怀:“庄和呢?”

第,年年榜首文章盖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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