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日


  应无识默不作声,只是走到习松炀的视眼盲区,站在习松炀身后伸手拿过棉衣穿起。
  而此时的习松炀整个脸涨红,若不是没什么光亮的缘故看不出,要是被应无识知道指不定要他死几回都不为过。
  不过,这也算是应无识……的把柄?
  为了打破某人大面积裸着身子而引发的僵硬气氛,习松炀清清嗓子,主动破冰:“我说,咱俩要不要……”
  说着就要转身。
  “别动!”应无识见习松炀要转过来,一个巴掌呼在他脸上,立马制止。
  习松炀“哦哦”了两声,站在原地主动找话,“其实,我是有件事想问你来着。”
  应无识不答,习松炀却早就习以为常。
  对于“问问题”从他口里出去,应无识答了才有鬼。
  习松炀犹豫地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被叠的皱巴巴的信,在听到应无识拉拉链的声音时,转过身两只手把信展开在应无识眼前,并说:“你看得懂上面的字吗?”
  应无识双手插兜,因为光线太暗他头微微往前探,眯上眼。
  摇了摇头,然后吐槽:“你这什么狗爬字?谁写的。”
  习松炀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不信。还不死心,接着问:“你真看不懂?”
  应无识绕过习松炀走出浴室。
  已经熟悉酒店构造的应无识主动打头阵,在走出房门后才回应习松炀刚才那句话。
  “看不懂。难不成是追求者给你写的情书?”应无识对刚才的尴尬场面抛之脑后,调侃说。
  习松炀将信放回口袋跟上前,走在应无识身边如实告诉他,“灵差送的今天。”
  应无识听到“灵差”两个字略微诧异顿了顿脚步,“他来给你送信?可真不闲的。”
  习松炀不懂,问:“灵差……他什么来头?”
  应无识踢了脚眼前的木板,说:“不是灵差什么来头,是给你写信那人什么来头。”
  习松炀听得糊里糊涂,追问:“这又是什么?”
  应无识耐心十足,同习松炀继续解释。
  “能让灵差送信的,那定然不会是身份差劲的人,而且受人尊敬,人品不差。”
  “你看看,你经营这破酒店多久,除了这次,其余有见过灵差么?”
  习松炀听完这段话,有意在心底想了一想。
  好像是没有,所以习松炀在第一次见到灵差时才会感到陌生。不过,这不是他的主要问题。
  习松炀敲了敲应无识的肩膀,声音因为突然害羞而变得小声。他口齿不清问:“喂……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在今天的。”
  应无识接下来的举动好像就是故意的,一拳挥烂旁边的木质围栏,喃喃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习松炀迫切想知道,正没完没了摇着脑袋,眼中的光亮就算是黑夜也抵挡不住。
  想到当时,应无识恨不得都想把习松炀手掰了。
  其实应无识本来不知道的,结果刚出房门,眼前一幕令人无语至极。
  ——每层的墙面都张贴了带有习松炀大脸图的小,上面有关于习松炀本人的生日、当前岁数、入住酒店时的年龄、在酒店呆了多久……通通一五一十地P在上。
  什么电梯内、天花板、就连公共澡堂中央的温泉池底都贴上了。
  简直丧心病狂。
  因为还有要事,应无识出了电梯后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应无识隐晦地把这件事告诉习松炀,并让他不要过度迷恋自己,稍微低调点。
  奈何,习松炀却一脸懵懂。他不明白应无识在说什么。
  不过,这会的应无识耐心倒没方才那么好,直接挑明:“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酒店的马桶盖上都是你的脸,会有阴影的……”
  只是应无识还没说完,习松炀把他拉住打断:“你在说什么?我的脸……不就这一张。”
  听此,应无识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哦,手机被厂房那几只鬼怪偷了。
  谁知这时——
  “哝,你手机。”
  应无识见手机突然出现在习松炀手上感到讶异。
  习松炀只是指了指应无识的胸口,“你手机在内侧口袋不小心掉出来了,我可没偷啊!”话音一转,“你接着说。”
  应无识接过手机翻出几张图给他看,并未说话。
  只是在看到这些场景时的习松炀眼睛都要瞪出来,不可置信地指着这些“骇人”的,惊呼:“这什么鬼啊!”
  应无识耸耸肩继续走路,因为他认为习松炀此时很刻意。
  第12章 生日
  两人这次没麻烦齐虚用千里缩一给他们送回酒店,而是徒步而行。
  远处屹立在海中的灯塔闪着灯,穿透风雪,微弱的光亮划过一圈,也扫过两人孤独的背影。
  应无识在前面踩破雪地,而习松炀则跟在身后笨拙地走过他走过的痕迹。
  因为刚刚冲了冷水澡,应无识虽然穿的不多但并未感到寒冷,他甚至认为今夜里的风是暖的。反倒是身旁的习松炀,脖子怕冷地缩着,仿佛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走两步哈气暖暖手,又把手放进口袋。
  两人途中都没说话,或许是夜间的寂静两人不想打破,又或许是两人都存有心事,只是都默默朝着酒店的方向移动。
  夜晚的风雪很大,寸步难行。

第12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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