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人72


  “我是有女儿,她今年二十多快三十了,是做老师的。”
  习松炀边听边点着头,又装作诧异问:“那这么晚还没回家吗?”
  李叔似乎听到这句后,方才拧眉时紧绷的表情稍稍缓下来,然后无奈地摆头说:“不是在本地做的老师,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她已经都一年没回来了。”
  说着,李叔悠悠望了眼墙上挂着的圆钟,又喃喃说了句,“是好久没回来了……”
  看到此时李叔的模样,习松炀内心不禁想象着李舒雨离开后是什么样子。
  但只想了个开头就断了这个思想。
  现如今的李叔只是在女儿远在他乡的支教生活都如此难过,更何况是天人两隔。
  习松炀等了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问不问,只是此刻他的内心非常复杂。
  至于为什么复杂,还是因为李舒雨。
  在他们原本的时间中,李舒雨已经逝世一个月,李叔不但没能从悲伤中走出来,而且还落了满身的病根子。
  那时李叔的模样颇像是断了的弦,没了生机。满脑子都是李舒雨笑得灿烂的模样,和一意孤行时倔犟的面孔。
  习松炀凝向燃燃的炭火,一时间竟不知道问什么,只感觉他的脸就算被炭火烘着也照样冰冷。
  应无识看出了习松炀的不对劲,也多多少少猜出他是李舒雨的事。习松炀从带着应无识穿过一年前的这扇门,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救回李舒雨。
  第一眼就觉得姑娘那悲哀的眼神和惨不忍睹的身伴,让他不得不对此挽救。可如今来到李舒雨的亲人身前,看到它的亲人为李舒雨的独自离开他乡变得凄惨,心里那团火不由得燃上来。
  应无识暗自叹了口气,见习松炀暂时没法开口他也就只能假装代问:“最近您女儿有打来电话给您吗?”
  李叔回想,但他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没打过。要是打过电话,李叔的表情就不会如此。
  现在的李叔似乎是觉得想的不对,女儿不可能没给他打过电话,之后不相信地拿出按键已经模糊的老人机,手一顿一顿地按出来通话界面。
  李叔挨着应无识很近,所以应无识抬个眼就能看见李叔屏幕上的信息。
  结果是并没有。
  与李舒雨的通话记录最后只显示在十月初,而现已是十二月且再过两三天又是一次跨年,那么就说明了李舒雨快三个月没给李叔打电话了。
  应无识沉默几秒低声道:“您其实可以主动打回去。”
  李叔手指一僵,他想过,他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回拨回去。可是他嘛,总是爱一些小面子,虽然日日夜夜都调出李舒雨的手机号码,但就是碍于面子最终放弃。
  他总会想着李舒雨肯定会拨打回来,所以自己这样打回去说不定会吵着她上课。因为前几次李舒雨打电话回来时,那嗓音沙哑的像是好久没喝过水一般,而且特别虚弱。他虽然心疼,心中纵使有千言万语的关心却最后只说了一句——
  “多喝水,照顾好自己。”
  李叔毫不迟疑对应无识的言论摇了个头,正如应无识心中所想的一样,李叔说了那句。
  “她会打回来的。”
  就算心里对“她会打回来的”可信度不高,但李叔依然这样安慰着自己。
  应无识之后错开这些问题又询问了些其他后,正当步入他们所说的“乡村建设”主题时,李叔却突然神情又便地冲着门口吼了一声:“谁,谁在敲门!”
  而后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出去一下。”
  在李叔又披着大衣出去后,习松炀似是恢复了点气色对应无识说出自己的疑问:“你听到声音了吗?”
  他以为他耳背没听见,所以问问应无识,谁知应无识却是蹙眉回应他:“没有。”
  那李叔又是回应谁的?
  习松炀搓了搓手悄悄走到木门边,他探了个脑袋出去看,只见李叔如同当时见他们的姿势,一只手抵着门锁而脸对在铁门上方的镂空。
  正当习松炀以为李叔只是听错了出去看看情况时,却下一刻听到李叔的说话声。
  李叔的语气似乎很不好,对着门口的空气道:“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生了,非要生个男娃出来才行?!”
  听语气似乎是在问谁,不过中间像是有意停顿,然后听李叔又对空气接着说:“他家重男轻女惯了!生了四个女娃了,还不得劲,非要个男娃!我昨天见他老婆,那脸比伴丧还白!”
  李叔越说越激动,“哐啷”一下一巴掌拍在铁门上震耳欲聋,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弱弱回过头去指着习松炀介绍着:“这位是今天过来做调查的,我这边快结束了等下让他们也给你做做调查。”
  习松炀听得一头雾水,而后回头看向正准备起身的应无识。
  应无识望着他:“怎么了?”
  习松炀哑口无言,半天才为难地挤出几个字:“……没有人。”
  就在应无识打算出门时,李叔一只手斜在后面像是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做了个拉扯过来的姿势对着二人说:“我这边是不是要调查完了?”
  习松炀眼神呆愣地盯着李叔握住空气的手,木讷地回答:“诶诶……是的。”
  李叔:“那你们还要找人调查吗?”
  习松炀还在与应无识眼神对接,李叔迫不及待地又说:“那你们调查调查老刘,老刘有文化的嘞!问什么关于建设的我不懂,他可懂嘞!”

第40章 无人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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