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宵随意走过去,将这无价之物塞入王一鳅掌心,后者哆哆嗦嗦,气都喘不上来了,“肖肖肖……肖都尉,你你你……你这是要折煞我呀!”
  宵随意可不管他惊不惊惧,硬生生要他拿着,“你就带着这物件,去澎水系各门派游说,邀他们加入我肖柳的阵营。今日便走,莫要耽搁。”
  “他他他……他们会答应?”
  宵随意笑着反问,“若是你,答不答应?”
  王一鳅:“……可是肖都尉,你把这么重要之物交与我,不怕被人抢夺?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去了?我藏起来不还给你怎么办?”
  宵随意一副泰然之姿,“没人会想到我把兵符交给了你这籍籍无名之人。再者,我信任你的为人,你若真要藏,也不会告诉我。是以,此事你去办,最为合适。”
  这王一鳅不过是只蝼蚁,澎水系那些小门派也是蝼蚁,可有道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蝼蚁聚在一块儿,便成了不可估量的存在。
  第263章
  小皇帝永远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即便有瘟疫阻隔,百官上不了朝,建业宫的御书房却不曾熄过灯。
  宵随意这几日不在宫中当值,不请自来谒见了小皇帝。
  小皇帝瞧见宵随意站在屋里头的时候,他心头惊了惊。他知道宵随意很厉害,却没料到,他能骗过有钱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屋。
  “肖都尉这是作甚,连谒见之礼都不记得了?”他搁下笔来,蹙眉望着这不可测之人。
  宵随意躬身施了一礼,“圣上,臣有要事相商,不便走正当章程。”
  小皇帝的心紧起来,不便走正当章程的要事,想必并不是什么好事。肖柳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自己这安危……怕也只是在他心念之间。
  他道:“肖都尉,什么要事,让你如此谨小慎微?”
  宵随意开门见山道:“臣找到一人,可治宫中瘟疫。”
  “那是好事啊,该开诚布公才是。”
  “可是圣上,这个治疗瘟疫的人,怕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臣唯有私下征求您的意见。”
  “那肖都尉倒是说说,这人如何不让人接受了?”
  “此人……是魔族圣女。”
  小皇帝愣了愣,未说话,宵随意也没继续说下去,便这么互相看着。
  “圣上……”这声圣上并非出自宵随意之口,而是屋外的守门人。
  有钱俨然不知道屋里还有另一人,他道:“您差人调查肖柳的来路,已经有收获了。”
  小皇帝看着宵随意的眼睛,后者的眼波静如镜面,半丝波澜都没有,好像那人早就料到,自己会有如此行径。
  倒显得自己像个龌龊小人。
  有钱未得应允,推门而入,似乎很着急将所获讯息告知自己的主子。却不想第一眼便瞧见宵随意笔直地立在屋中,正面带笑意得看着他。
  饶是有钱公公见多了牛鬼蛇神,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
  “你……你怎会在此,如何进来的?”
  宵随意瞄到他那双枯瘦的手中捏着一封信,伸手便将那信顺了过来,又一挥手,将那吃惊的老叟推出门去,连那扇门都分外听话,啪嗒一声牢牢阖上了。任有钱在屋外想要如何破门,那门似乎成了铜墙铁壁,怎般都不得而入。
  小皇帝看着这一连串动作,“震惊”这个词,怕是已经形容不了他眼下的心境。
  “朕是信任你的,”他道,“但是信任的基础,是要对你这个人足够的了解。”
  “臣懂。”宵随意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抖开信来,毫无顾忌地开始阅读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眼。
  上头事无巨细,将自己自小到大生平种种经历都罗列了个遍,甚至思玄是他师尊这件事,也被清清楚楚地描述出来。
  在宵随意读来,竟有些寡淡无味。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快忘却了,还能被不想干之人挖掘出来。
  他将信递给小皇帝,道:“圣上,您想了解我,直接问我便可,何须多此一举。”
  小皇帝心道,朕若直问,你肯说么,当朕傻。一国之君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虽年岁尚轻,到底是有几分帝皇仪态。饶是今日的宵随意这般持着威势,他也没想着要退缩半分。
  堪堪揭过信件,速速阅览了些要点,除了说他出生低贱师承玉琼山柳权贞有些吸引之处在,其他的,他倒是也不在意。
  他将信淡然地搁在案桌上,“朕倒是没想到,思玄竟是你的师尊。”他虽口中说着“没想到”,面上却没看出有什么表情上的惊变之处,想来他或许早已对二人的身份有所预料,也知道了思玄的来历。
  “宫中瘟疫之事,也与你二人有关吧。”小皇帝又补充。
  宵随意虽没找什么理由推辞,却也挑字眼般地纠正了小皇帝的说辞,“不是二人,这事,只是我一人的有心之举。”
  然这话在小皇帝看来,便像是在说,莫要找我师尊麻烦,有什么事冲我来。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站在太后那边的?”
  小皇帝盯着他,道出个问句,却并非肯定句。俨然,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或许他期待宵随意给出不一样的答案。
  “圣上为何如此觉得?”宵随意既不肯定也不否认。
  “太后对思玄有救命之恩,思玄必然效忠于她。你与思玄既然是师徒,自然师尊跟着谁,你也跟着谁。你身在我建业宫,怕是心早就被慈仪宫笼络去了。”

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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