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可没忘记代号苏格兰的人，在论坛中被称之为红方的人。
　　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不可相信。
　　目的地需要穿过一条商业街和几站公交车站，羽生凛和苏格兰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绝大多数都是苏格兰代替雪莉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羽生凛本身就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发现他略显倦意，苏格兰便停止了询问。
　　在路过公交车时，一名手上抱着粉色手提袋的国中生，坐在凳子上正在和一名头顶有发包凸起的女生，侃侃而谈。
　　在看到羽生凛时，他从座位上跳了下来，径直跑到他面前，“大哥哥，这个给你。”
　　少年的五官很好看，羽生凛膝盖微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他思考了一秒，微长的刘海散落在眼前，却掩饰不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因为，感觉你很冷。”
　　“我叫工藤新一，是帝丹中学的学生，那位是毛利兰。”少年的声音明显是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并不显得刺耳。反而因为发声习惯听起来有些模糊，带着一股慵懒感。
　　羽生凛接过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条冬天的围巾。“可是，现在还是夏季不是吗？”
　　工藤新一盯着他感情纯粹的笑颜，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的扭头。“反正是抽奖中的，送谁都一样吧。”
　　“作为交换。”他伸出手，两排牙齿露在羽生凛的面前，“可以帮我买个足球吗？”
　　“新，新一—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羽生凛摸了摸钱包，不好意思的转过头，“你身上有带钱吗？”
　　硬币放在工藤新一的手中，他低头看了看，又抓了两枚放回到羽生凛的手中，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想买足球，多的钱我才不要！”
　　“走了兰！快点啦！”
　　他牵着女生的手一路小跑，羽生凛忍不住笑着说。“真好，从小就有女朋友。”
　　他也曾有过短暂的时间渴望这种平淡的生活，只不过，选择了琴酒后，这种不动声色的平淡自然被抛至了脑后。
　　“走吧。”羽生凛把围巾缠在脖颈上，暖洋洋的。“怎么样，好看吗？”
　　苏格兰嘴角微微抽搐，“你不热吗？”
　　羽生凛：“还好吧？”
　　皮斯克经营的是一家大型汽车厂，厂房位置在后方，他们在前台的交涉下，成功的坐上私人电梯，来到了顶楼的位置。
　　一名和蔼的老人坐在办公桌前，对他们打了个招呼。
　　苏格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这才催促羽生凛，“你自己进去吧。”
　　羽生凛也没多想推开办公室的门，顺手摘下头顶的鸭舌帽。
　　坐在正对面的皮斯克看到他的长相，咦了一声，站起身近距离打量着，“你是？”
　　羽生凛毫不客气的直接进入正题，“你好，皮斯克先生。我找你是想知道有关琴酒以前的事情。”
　　皮斯克脸色微变，“什么事情？”
　　他的反应让羽生凛觉得奇怪，他继续笑着问，“是关于琴酒以前一个朋友的，您应该还记得吗？他腿部有些问题，要坐在轮椅上才能行动。”
　　皮斯克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羽生凛金盯了他片刻，神色复杂的反问，“您是答应了谁不能说吗？那有什么留下来的资料吗？”
　　他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你从哪里知道的。是GIN告诉你的？”皮斯克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他不和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当初我也刚获得代号没多久。罢了罢了，既然你有兴趣，把东西给你也无妨。”
　　他打开电脑，操作了一番之后，脸色沉了下去。
　　羽生凛觉得不对劲，凑上前去。“怎，怎么了？”
　　“东西被删掉了。”皮斯克眯着眼睛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GIN，是为了那个孩子的医药费而加入组织。只不过，那孩子没等到GIN回来就离世了。”
　　“离世了？”羽生凛音调不由得拔高，一阵的恍神后，继续问，“那您刚才说他留下来的东西是？”
　　“应该是给GIN的吧。”皮斯克推了推眼镜，“但他始终没打开看过。”
　　“我记得那个孩子名字似乎是叫……恒。”
　　在屋外的苏格兰没有听他们屋内的对话内容，而是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里，拿出手机拨通被特殊加密过的号码。
　　对方隔了一会才接通，“怎么了？我刚睡下。”
　　“我见到他了。”
　　衣物摩擦的声响从电话中传出，对方压低了嗓音。“见到谁？”
　　苏格兰再次确认的回答。“他。”
　　“具体说说。”
　　“情况很复杂，他的外貌和性格都变了不少。而且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苏格兰腔调硬冷，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波本，你能查到什么吗？”
　　波本趴在床上，对他轻描淡写的态度没什么不满，甚至松了口气。“没死就行。”
　　第10章
　　“稍微试探一下。”波本幽幽的道。“他在琴酒身边呆了这么久，很难保证不被控制。”
　　“你是说，”苏格兰从他语气中得到了一个结论，略微有点不可置信。“必要的时候，可以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