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顺平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断断续续地描述了一下刚刚他看到的东西。
　　上杉一听就明白，这是真人搞出来的改造人。
　　他深深皱眉，感觉到了真人的不可控。
　　尽管与受害者并不相识，顺平描述出来的东西依然让他感到恶心。他赶紧指挥顺平离开原地，并且告诉他了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知道了那些扭动的类人生物，是自己刚刚认识的咒灵真人弄出来的东西后，顺平好半天没有说话。
　　上杉贴心地等他缓过神，毕竟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感，绝对不会让人着迷就是了。
　　“……我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顺平颤抖着开口，声音饱含着恐惧。
　　上杉心道原著里你确实成那样了，这辈子怎样还得看你运气。
　　嘴上还是相当温和地安慰道：“没关系的，不用紧张，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
　　似乎是上杉的话带给了顺平勇气，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现在，我是被盯上了吗？”作为一个初中生，他显然没法稳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想要勉强笑一笑，但是失败了。
　　上杉道：“或许过几天它就忘记你了呢？”
　　不过这也只是一句安慰话罢了，除非顺平能赶紧逃出霓虹，或者真人接下来忙得焦头烂额，否则是不可能的。
　　所以上杉接着补充道：“如果它再找上你，你就告诉我。注意，尽量不要与它有肢体接触，实在需要接触，时间不要太长，也不要把对它的抗拒表现得太明显，自然一点。”
　　顺平唯唯诺诺称是，哭丧着脸说，他不敢在真人面前给上杉发短信。
　　上杉叹了口气：“我给你寄一个定位器吧。真人来找你了，你就把它打开。”
　　他站起来去卧室，取了一枚带按钮的定位器。
　　还好之前通过系统薅到了组织的羊毛，否则现在他都要穷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花钱的地方？他心里感叹着，打开了boss的邮箱。
　　薅了笔钱补充自己的小金库后，他把东西寄了出去，因为距离不远，所以很快就能到达顺平手里。
　　上杉给顺平回拨电话：“寄出去了。”
　　顺平连忙表达谢意，这时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了，给上杉讲了他和真人相处的细节。
　　“……当时它走的时候和我说，要去见一个人。我没有多问，这个线索对你来说有用吗？”
　　顺平有些忐忑不安。
　　有用，真是太有用了。上杉安抚了他一番，挂掉了电话。
　　真人要去见的人，绝对是羂索。作为一个咒灵，还是刚刚接触社会没多久的咒灵，普通人看不见它，咒术师会攻击它，诅咒师遇到它这种特级咒灵也会绕道走，只有羂索会去主动接触它。
　　羂索的行踪可比真人重要太多了。
　　没有思考太久，上杉回到了墨镜里。
　　12点钟，五条悟没有睡。他刚一来到墨镜，还没出声，五条悟就率先兴奋开口道：“你醒来了？”
　　“对呀。”上杉应了他一声，发现他正坐在房间的地板上，百无聊赖地随意丢着骰子。
　　面前是一块花花绿绿的布，五条悟正一个人玩着飞行棋。周围没有人，只有不远处的推拉门上有只小小的虫子撞着玻璃，想要去追求室内的灯光。
　　上杉不由同情道：“真的这么无聊吗？你叫别人来陪你玩呗。”
　　“别说了，五条老师已经是孤寡老人了，没人愿意陪我。”五条悟装可怜，委屈巴巴地抛掷骰子。
　　上杉此时没在他的脸上，而是呆在了图纸的旁边，蓝色的那个角落，看起来五条悟想和他一块玩。
　　听到五条悟的这段话，他是半个字也不信。真正的理由马上顺着他的话冒了出来：五条悟目前还在封印时间内，想必和其他人接触时，很容易被看出来他的无下限术式关了。
　　这个理由才更象样嘛。
　　于是上杉自然道：“那我陪你一块玩吧。”
　　五条悟马上收起原先委屈的表情，麻溜地就把上杉放正，把图纸上的皱痕抚平。
　　上杉：……
　　上杉无奈道：“你也别光想着玩了……昨天晚上去见烂橘子，我走以后，你还怼了他们什么？”
　　他的语气逐渐愉快起来，这个乐子昨天中午他没看完就被迫跑路了。现在能听五条悟转述当时的状况，想必也是件相当快乐的事情。
　　他眼睛放光盯着五条悟，尽管两枚圆圆的镜片并不是眼球，但还是像眸子一样，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五条悟甚至能从镜片里看出浓浓的渴望，仿若实质。
　　他顿了一下。
　　昨天上杉走了以后，他完全没心情再和烂橘子们对线了，草草怼了两句便随意结束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受到了上杉的考察。
　　失策，真是失策。
　　他眼珠一转，吞吞吐吐道：“没说什么呀，到点要睡午觉了就结束了。”
　　上杉本以为能够听到新鲜出炉的笑话，没想到到头来只有这，他失望至极：“啊？”
　　“你确定吗？真的啊。”
　　他上扬的语气逐渐变得低沉，愉悦从他的语言里剥离，只留下了失望。
　　“那好吧……”
　　上杉的叹息之语还未说完，五条悟就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