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224


  “就是这个道理。”天元似乎在颔首。
  女人正经地跟着点头,却发现桌子另一头,青年悟根本没在听外放里的声音,只专心盯着她。
  她用口型提问:你干嘛?帮忙想办法啊。
  五条悟也用虚声回答,只不过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宇文探头,他却没动,伸出手来,将女人鬓角垂下的发丝捋到耳后。
  这家伙,不帮忙想主意,还在这里腻歪。
  宇文坐回,继续正经提问,“所以说,我到游戏里,就直接破除这个束缚,让世界不存在咒力——”
  天元跟着回答,“也许那辆总是绕着圆环行驶的列车前方,就会出现一条新的路。说到底,轮回的副产物是诅咒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指向了咒术。”
  不过也到结束的点了吧,毕竟咒术的衰弱已经持续千年,只需要轻轻一推,就会直接走向另一条路。
  电话挂断,留下一室安静,宇文是满脑子官司,知道是知道了,但与天结成束缚,那第一步就是先找到天吧。
  原本以为找那个神出鬼没的缝线BOSS就已经够难的了,现在,她倒宁愿选择去找缝线BOSS大决战。
  “在发愁游戏里的事情吗?”五条悟明知故问。
  他看女人手肘撑桌,托腮沉思,也有样学样,托腮做出一副忧虑状。
  “嗯?”宇文脱离乱七八糟的想象,视线重回对面。
  “嗯?”五条继续学她,做出一副惊愕样。
  好像前面有只装腔作势的奶狗,嗷呜嗷呜叫着,他也比着样子龇牙咧嘴臊她。
  “啧!”女人横眉冷目。
  “啧!”五条除了哼声。还额外加戏,抱臂扭向一边。
  “你干嘛?!”
  “你干嘛?”
  两人干脆打起来,桌子刺啦被撞到远处,椅子早早被各自主人的起身掀翻,干净的墙上瞬间多了几个脚印。
  一手怼一个,宇文攥着五条的手,像攥着牛的两角,噔时被推得连退好多步。
  这家伙,就算没了咒力,光凭这股牛劲儿也厉害得要命。
  “不玩了不玩了!”她还得想拯救天下的大事儿呢!
  但五条怎会轻易放过,两人角斗之间,客厅的灯被他们抛在背后,卧室的门从头顶路过。
  等宇文发觉不对劲,脚已经后退触到床边,一个猛劲儿就失去平衡,肚皮敞开倒在上面了。
  “喂!”她想爬起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正好我只有一件事想办,就让让我吧!”
  “你以为是接咖啡吗?!”正常情况下,只有自己会耽搁很久的情况下,才会礼让后面只接一杯的同事。
  这些话对面根本不听,青年悟简直不可理喻,一座山似的落下,将下方所有的抵抗都随随便便压住。
  今天的风雨似乎更加粗暴,还没来得及拉上窗帘,那雨就已灌入,呼啦啦往里吹,像是要把这一方屋子全部撕破。
  前番的和风细雨都是伪装,轻薄的云层下不够似的,已然往人间丢了好几盆水,却不见它变薄。
  反而天色渐暗,变得不知日月。
  风声撞在窗楞,让其颤抖,嗡鸣不断,它又迫不及待进来屋里了,将窗台上的水也卷入屋内,渐渐地几步外全是前几次雨势留下的水渍。
  楼宇骨骼间传导着被挤压的嘎嘣声,门扉不停被吹开又合上,仿佛是人喘急了的嘴巴。
  也许之前屋内还存着一些热气儿,因为迟了的醒悟,以为世界仍如常运转,但这雨打下来,浸透了每一块砖瓦,风雨和楼宇融合在一起,藏在云层背后阴暗暗的温度使他们同步丢掉笑容。
  只投入到这一场风暴里,就不用管遮在那后面的天空。
  事了。
  宇文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倒不如刚开始那么一惊一乍,只是语气平和地叙述,“又开了一点。”
  她像条海豚,身上带着光滑的水渍,光/溜溜地躺在同样肌肉起伏间闪着光的岸上。
  一呼一息间,两人游动起来。
  外面夕阳正在落下,将天边云霞染成橘蓝交织,眼睛简直要一刻不停黏在上面,才能不错过太阳溜走的风景。
  只那么一会儿,夕阳就拽着最后一点光离开,屋子陡然变暗,就连那绚烂又美丽的云朵也单调地只有蓝白两色。
  “这是真实的场景吗?”宇文嘟囔。
  脸颊下方的胸膛震动起来,“当然是真的,世界并没有变成一片废墟,都是我们两个的功劳。”
  她反手敲,砸出一声闷哼后,又有些迷茫,“所以说啊,第一世在涉谷站被杀死时,并没有任何停歇直接就到了第二世,现在这种状态——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
  青年悟一边哼歌一边摇头,还打开手机,给她看两人之间所有的照片。
  他一张张翻动,讲解里面令人‘感动’的故事。
  “这张,是剪刀石头布比赛胜利后拍的。”
  青年兴奋的脸在前头,后面露出一个桌角,闷闷不乐的宇文坐在被吃光光的甜品前,显然胜者一点都没给败者留。
  “这张,是捉迷藏。”
  与其说是捉迷藏,照片中央基本都是惊慌失措在找人的宇文,五条躲在刁钻角落拍下的胜利照片。
  宇文拳头硬了,那次任务到一半,这家伙突然失踪,害她以为靠山倒了,听着忽远忽近的救命声到处找人,结果这家伙一直躲在视野死角里看她热闹。

第120章 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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