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7


  及川彻捧着八音盒,抬眼看向八重野春海。
  “这是偷蜂蜜吃的熊?”
  被他坏心眼地卡在上方动弹不得的八重野春海移开视线,“是笨熊及川。”
  及川彻叹气,“八重野上次还说我是猪,现在又说我是熊,看来我还是个混血儿。”
  本来面部表情憋得好好的,结果没想到被他这一句话逗笑破了功,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重拾生气的表情,说:“再不把我放下来,我就生气了喔。”
  八重野春海潮红的脸蛋毫无说服力。
  及川彻棕色眼眸的光跳了跳,不过还是没有错开眼,盯着她,一点也没有受到威胁而妥协的意思,“反正八重野本来就在生气啊。”
  “我才没有。”
  “嗯嗯~八重野也知道吧,二传手可是球场上的司令塔,所以我才不是好糊弄的家伙。反正如果不说出原因的话,我是不会把你放下来的哦~”
  八重野春海很尴尬,路人戏谑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不是觉得自己出糗了。
  而是因为他们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对闹别扭的……
  八重野春海看到有坏心眼的成年人路过,两只手小拇指贴到一起,又比了个爱心的手势,肢体语言里都是对他们的调侃。
  甚至还有人用口型鼓励八重野春海坦诚一点。
  八重野春海的视线被“坦诚”那个口型烫到了,她猛地收回目光,都快忘记自己被挂在半空,只知道低头喝饮料避免和路人目光对视,结果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
  她在空中咳嗽着,身体晃了又晃,还好抓紧了把手才没掉下去。
  本来说什么也不肯妥协的及川彻只能紧张地把住跷跷板,让它更稳定些。
  直到八重野春海平复了呼吸之后,及川彻才蹬了一脚,把跷跷板的高度重置了。
  他的腿正好踩在地上,而八重野春海的脚尖堪堪碰到地面。
  这是个安全的高度,并没有刚才的威慑力了。
  八重野春海没有爬下来,反而不自觉地开始晃荡脚。
  她察觉到了及川彻的让步,于是心情明媚起来,说道:“把那个八音盒再拧多几圈吧,我想听。”
  于是《苏格兰舞曲》欢快的旋律又跳动起来,八重野春海没有说话,及川彻也停止了追问,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拧着八音盒。
  他们静静坐到八重野春海手里的饮料见底,同时八音盒再次停止转动,两个人就从跷跷板上爬了下来。
  先丢了垃圾然后去找大部队汇合。
  男排部找了张空桌正在玩UNO,输了就往脸上贴张白纸条。
  这是考验反应力的游戏,八重野春海一开始没懂怎么玩,后面又玩不过这群条件反射一流的家伙,没多久就被贴满了脸。
  最后拿着白纸条的家伙无从下手,他是新加入男排部的一年级,面对前辈很是拘谨,尤其八重野春海还是隔壁新闻部的学姐。
  他的手拿起又放下了好几次,苦着脸问:“要不咱们换个惩罚吧,八重野前辈的脸实在是贴不下了。”
  八重野春海无奈点头,“随便换个惩罚吧,我都看不清牌了,根本玩不了。”
  看热闹的男排部笑得捧腹,及川彻说:“那就先把脸上的纸条都摘了吧。”
  小学同学帮八重野春海把纸条们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
  视野范围终于恢复了正常,八重野春海等男排部的家伙们商量出一个惩罚来,结果他们齐齐看向了及川彻,后辈挠着后脑勺说:“坏点子还是得交给及川前辈来想吧。”
  “哇,你们把前辈想得好阴暗!”及川彻从座位上站起来,笑意盈盈,“那么来问真心话吧。”
  八重野春海慢半拍地抬头看他。
  这个角度更直观的感受到,比起去年,及川彻又长高了。
  他是被汗水和努力灌溉长大的藤蔓,盯紧了的时候能缠得人喘不过来气。
  及川彻弯腰,对上八重野春海的眼睛,棕色的眼眸里跳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直白地问道:“八重野最近一次生气的原因是什么?”
  其余人都低低喝了一声倒彩,为这个看似毫无意义的真心话问答。
  只有八重野春海心跳有如捅了马蜂窝的小熊,手忙脚乱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捂自己的暴露点。
  她深吸一口气,想撒个谎瞒过去。
  但是“坦诚”两个字在此时出现在了脑海里,她明明是个直率的人,从来没变过的。
  要说吗?
  要说吧……
  如果不说的话永远不会理解的吧。
  “最近一次生气的原因是……”
  八重野春海咽了咽口水,毫无疑问这是紧张的表现。
  她想到自己曾经不止一次地鼓励及川彻开口,而及川彻有时候很坦诚,有时候却不会露馅。
  他每一次失利的时候就会伪装起来,只有那种时候的狼狈不想被她看见。
  这一次被问的对象变成了八重野春海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心情。
  对她来说,
  “新闻部是比弓道部更有意义的。”
  这句话既然开了口,八重野春海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过于“坦诚”,于是她的心脏开始加速收缩和舒展,每一次输送出去的血液都愈发卖力地直达指尖。
  她盯着自己桌底下偷偷发颤的指尖,刚才在寄存处,他们短暂地碰触过对方——

第1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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