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楚北岌冷漠抽手 ,“错在哪。”
  “我猪油蒙心,强吻仙长,我,我下流无耻,我罪大恶极!”
  楚北岌声音更冷,“为何作呕?”
  燕无渡:?诶,这重点偏了吧。
  他搜肠刮肚的地找借口,“因为我喜欢仙长喜欢到吐!当多年夙愿得以实现,实在高兴的难以自持!”
  都说到这份上了,楚北岌勉强接受他蹩脚的理由,这才给个面子,顺着他原本的话接下去,“为何认为是章心悦,她很明显个弱势的受害者角色。”
  话头转得太快,燕无渡一瞬间地发懵,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说的赌注。
  “因为操控她最简单,王婆忙前忙后,话多得能跟一池塘青蛙吵嘴了,操控她还要承受魂祭阵的压迫,也太吃力了,是我就不会选他还有那个王公子,虽然是个痴傻不怎么说话,但是因为先天疾病导致的浑身肌肉痉挛抽搐操控他更是麻烦,更别提其他到处招待的下人,章心悦是最好的选择。”
  “赌错了怎么办?”
  “随你怎么办!”刚哄好楚北岌的燕无渡此时心情正佳,一时口不择言,然而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小心翼翼看向楚北岌,然而对方完全没有想理他的意思,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他深深呼了一口气。
  外面忽然开始吵闹起来,原本坐在席上的弟子纷纷倾巢而出,有一种大战在即之感,一转眼的事,座位空了一片只余二人。
  燕无渡左顾右看,“什么情况?”
  赵立序前来禀告,“师尊,您在此地落脚的消息不知被谁传出去,外面无数百姓抢着进来拜见,已将王家围得水泄不通,弟子们都出去阻挡了,然人数悬殊,只怕禁制也挡不了多久。”
  楚北岌丝毫不见意外,仿佛早已预料到会这般,“无妨,在困兽阵加上一注死诀,告诉那些人,触之即死。”
  燕无渡立刻站起,“不可!外面人群推搡,难免有误触或者背后下黑手的,这样一来必然一片死伤。”
  楚北岌悠悠看去,调侃,“身为万恶之首的青诡大人倒是心怀苍生啊。”
  燕无渡没有再装乖卖傻,直视了回去,态度强硬。
  赵立序一时无法取舍,问道:“师尊的意思是……”
  楚北岌摆摆手,是作罢的意思。
  燕无渡放下心来,坐回去,沉默半晌,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当年为何不飞升,人间有什么挂念的东西吗?”
  楚北岌漫不经心道:“有一恨之入骨之人,不将其千刀万剐,我心不悦。”
  燕无渡一瞬间的茫然,心在一点点下坠,永远没有底限地坠痛,他低头不语。
  你就这么恨我吗?楚北岌。
  各个阵点站着输送灵力维持禁制的弟子们,来自禁制之外的冲击越来越大,虽然不过一介凡人,但成百上千的数量累加而来,也是结婴的修者承受不来的。
  然而远患未解,又来近忧。
  婚房传来一声凄厉恐惧的吶喊。
  “啊——”
  “新娘子她……新娘子没了!来人啊,杀人了!王家公子杀人了!”
  楚北岌站了起来,似乎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你好像输了呢。”
  燕无渡悚然看向声音的来处,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下颌被楚北岌捏住,强迫他偏头过来与自己对视,“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深不见底的冰蓝,里面藏着不知名的恶念和滔天的欲望,而恐惧来自于未知,凝望这双眼睛,燕无渡控制不住的战栗,好像置身幽蓝近黑的深海,身体向那未知的黑坠下,被窒息包裹。
  为神者无情无欲,不怒不嗔,断念绝爱,但面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最大的恶。
  原来相伴于幼时,几百年的相依为命,几百年针锋相对,无数次捅刀决裂,又无数次把酒言欢,彻夜长谈,他以为他足够了解那个人。
  但似乎,他从没有真正看清过他。
  第13章
  傀儡师
  “来人啊——救命啊——”
  进入婚房的人皆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得跑出来,脸上带着肝胆俱裂的惊悚,似乎看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血!好多血啊!”
  楚北岌松开手,又恢复那副天山寒冰清冷无欲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饶有兴趣地起身,“不去看看吗?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
  那股至高修者的威压终于散去,被撰紧的心脏也终于放松下来,燕无渡缓过劲来,绷紧的脊背一下子放松,粗重地喘着气,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开始出乎意料了。
  他疑虑地看了一眼楚北岌,跑到事发地,挤开婚房前或拥挤,或惊叹,或吐成一片的人群,他看向房里。
  入眼是铺天盖地的红,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腔,令人下一刻就要忍不住作呕。
  章心悦被开膛破肚地取出腹中婴儿,被掏空的身体仰面垂首躺在鲜红的婚床上,脏腑外露,像盛放的鲜红牡丹,绣着鸳鸯的床单不知是喜庆的红还有浓郁的血。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来,半个身体亦是虚空的,头狠狠地仰着,眼球暴突,血丝遍布,张大的嘴状似惊悚,看向外来的人群,死不瞑目。
  而罪魁祸首在一边笑嘻嘻的摇晃着从腹中取出的孩子,才八月大的胎儿全身紫黑,一动不动,已然死了。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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