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抽出他的怀里的玉铃,当着容祈的面捏碎,道:“你我师徒缘分,尽断于此。”
  容祈的目光也随着玉铃一起破碎,他绝望摇头,“师尊……不。”
  对视间,八百年岁月过隙。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哭得容祈现在变得冷肃成熟,他不再问为什么。
  燕无渡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你也认为宴见月是我杀的?罢了,都这么认为,就当事实如此吧,现在,杀了我,替宴见月报仇吧,反正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想杀我易如反掌。”
  他摊开手向容祈走去。
  容祈自乱阵脚,“你的意思是掌门师祖不是你杀的?”
  “是不是我杀的重要吗?你们认定的就是事实,我怎么说有用吗?”
  “那你当年捏碎玉铃,与我断绝师徒情分是为何!”
  容祈质问中带着控诉,说出这么多年困扰他已久的执念。
  “蠢货,”燕无渡自嘲一笑,“我当时受千夫所指,名声狼藉,任何人跟我沾边都要倒霉,我跟你断绝关系是在保全你,至少你离开我,还是空明王室最受宠的皇子。”
  “师尊……”容祈声音哑然。
  “为何不早说!让我恨了你这么多年。”他扑上去死死抱住燕无渡,脸埋在他的肩膀处,泣不成声说话的声音也闷闷的。
  “我又何曾想让你恨我呢,傻孩子。”
  燕无渡大度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对着容玉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容玉傻眼。
  且不说他第一次见兄长这么幼稚不自持,抱着一个人哇哇大哭,就说这深仇大恨的,燕无渡随便两句话就应付过去了,兄长这也太好哄了吧。
  第30章
  传闻
  容玉抱剑站在一边,仿佛一个局外人,但他龇牙咧嘴咬着的腮帮子暴露了此刻极度不爽的心情。
  看着面前两人抱着鬼哭狼嚎足足有两柱香时间,“徒弟!”“师尊!”地叫了半天。
  “差不多得了!”
  他一刻也忍不了了,冲上去将两人扒开,昂首挺胸地隔在两人中间。
  但两个泪眼婆娑的人视线依然没落在他身上,依旧深情对视,“徒弟师尊”地叫。
  容玉抓狂地大喊一声,“够啦——!!”
  尾音拉得很长很长很长。
  容祈终于肯看他一眼,脸瞬间垮下来,“有病治病,别在我面前发癫。”
  岂有此理!这态度转变之大令人震惊!
  容玉气不打一出来,“没看见你亲爱的师尊胸口在喷血吗!你再叫两声能把他叫死。”
  容祈这才顺着他所说的看过去,看没来的急检查伤势,燕无渡毫无预兆地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两张着急的脸凑上来,他想着,原来没有痛感也不好,连身体什么状况都感觉不到。
  *
  空位王室最近流传一件非常轰动的八卦。
  君主容祈带回来了一个昏迷的少年。
  那天天色已晚,城门关闭,他号令打开城门,在几千个将领地目光中,抱着那个羸弱重伤的少年,急切召集满王宫的太医为他诊治,并放言救不回少年就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而那少年的脸竟有八九分像从前那个下落不明的小倌,众人惊呼“难道是替身?”
  不仅如此,二皇子容玉还紧跟其后,对兄长极度不满抱怨。
  “都说了他快死你在那鬼叫个什么劲啊”
  “为什么抱进你寝宫啊?你想干什么?”
  “你除了会说陪葬还会说什么,有本事你传他几百年功力看看。”
  容祈忍无可忍回头,“别以为你是我弟我不揍你,不想再挨一脚就乖乖闭嘴,自己滚回干元宗,他的真实身份泄露一丝一毫,我拿你祭刀。”
  容玉愣住,然后气鼓鼓甩袖离去。
  有关那晚的舆论几乎是王室出面也压不住的程度,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其中最可靠,流传最广的猜想如下:
  那少年与容玉在阴谋中相识,危难中牵手,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然天有不测风云,因为与小倌太过相似的长相,被容玉的兄长,空明的君主容祈觊觎,他罔顾人伦,将弟弟的心上人强硬地留在身边。
  少年虽然柔弱得如同一朵随水飘零的小白花,却也是个刚烈决然的性子,既然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还要做他人替身,倒不如直接死去。
  于是他企图用自残打破容祈的妄念,谁料命悬一线还是被救回来了,他绝望,他痛恨,却无能为力,只能呆在容祈身边当一只以色侍人的金丝雀。
  谁料容祈早已不把他当做替身,而是真心实意地爱上他,清醒地沉沦下去。
  少年也不是感觉不到那个呼风唤雨的年轻帝王的心意,可他仍然无法决断自己的情感,他站在命运的断崖口,回头看着两条分叉路:
  一边是共赴生死的干元宗第一天才,容玉。
  一边是对他情根深种的霸道帝王,容祈。
  他该如何抉择呢?详情请于二十八日至听茶社,首席说书先生为您讲解皇室情仇。
  “天哪,你昨天也去了吗?”
  “当然了!昨天那一话简直太精彩了!”
  “就是君主趁着少年熟睡要偷吻,结果被二皇子撞破,兄弟二人剑拔弩张那一话吗!真的太刺激了!”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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