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易感(二)


  司谨严轻轻地抬起池礼的下巴,盯着池礼的脸,眼里带着无奈:“池礼,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司谨严深沉的目光,好似能直直望进池礼的心底,池礼心跳都跟着顿了半拍。
  被司谨严禁锢着,池礼有些无处遁形的慌乱,最后只能垂下眼遮住眼底的迷茫,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知道的。”
  司谨严松开了池礼,在池礼低头的瞬间,司谨严叹了口气,轻轻环住了池礼,拍了拍池礼的后背:“睡吧。”
  隔天,池礼再醒来时,司谨严已经出门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用面对司谨严,池礼反倒是松了口气,他昨天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情绪也不对。
  池礼在吃早饭时,下腹突然蔓开一阵燥热和不安。
  司谨严接到管家的电话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管家上楼叫池礼吃饭,发现门被反锁了,无论怎么叫池礼,房间里都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管家着急了,怕池礼是出了意外,直接给司谨严打了电话。
  司谨严把门撞开,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几乎要将司谨严淹没。
  池礼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然而这样还是不能阻止信息素的外泄,池礼只觉得浑身发烫,整个人意识模糊,呼吸困难。
  他从未在alpha易感期时发生过这种状况。
  仅剩的理智告诉池礼,这样是不正常的,不能让司谨严发现,不能让司谨严发现他身份的秘密。
  第15章 易感(二)
  池礼被易感期带来的痛苦折腾得意识模糊,直到冰凉有力的手抓住了他,池礼得以清醒半分。
  这股凉意将他从水深火热的折磨中拯救出来。
  司谨严一只手刚放上池礼的后背想抱起池礼,热得像只小火炉的池礼,整个就软乎乎地贴了上来。
  池礼忍不住要靠近这股舒适源,想得到更多。
  池礼的双手胡乱地抓着什么,如溺水的人挣扎着抓住水中浮木,嘴里还喃喃地喊着,司谨严凑近了,但吐出来的词皆模糊不清。
  直到司谨严抱紧了池礼,池礼才安分了些。
  司谨严眉头紧蹙,方才看到这副景象时,许久未有过的怒气夹杂着担心直冲司谨严头顶。
  一个易感期的omega,身边既没有抑制剂,也没有alpha,池礼竟然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他有事没回,而管家若也没发现,池礼难道是想就这么硬撑过去吗?!
  任何人都知道,若是硬扛过易感期,可能会对腺体甚至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害。
  易感期不是突然开始的,是有征兆的,司谨严想起前两天池礼精神恹恹的模样...
  池礼竟然什么都不说,
  才安分了片刻,池礼的信息素又纠缠起司谨严,信息素也似个小孩想从司谨严这里讨到更多的安抚。
  司谨严贴近了池礼的腺体,大量的信息素释放出来回应着池礼。
  当看到池礼这副样子时,司谨严又什么都说不出諵枫来了,怒气还在肚子里就消逝了大半。
  长达几个小时,司谨严帮助池礼渡过第一波易感期,期间池礼不断地低喃自语,一会说自己难受,一会又说想要更多,一会又哼哼唧唧地说着疼,让人滚。
  司谨严一一听着,又一一满足,温柔地吻着池礼的额头,再池礼又骂了一句滚后,司谨严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小祖宗。”
  几个小时后,池礼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他缩在司谨严怀里时也安分了不少。
  管家接到司谨严的吩咐送来了营养剂,放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问:“先生,池先生好点了吗?”
  司谨严看着怀中安睡的池礼,起初焦躁的情绪也跟着安睡的池礼慢慢沉静下来:“好点了,袁儒,你叫陆久过来一趟,让他给池礼看看。”
  管家在门外应了一声好。
  司谨严撞开门时,袁儒也在一旁,饶是身为对信息素并不敏感的beta,袁儒也察觉到房间里的信息素过于浓郁了,如此不稳定的易感期,他还只在元帅先生身上见到过,袁儒不禁为池礼感到担心。
  等池礼状态好点后,司谨严才细细端详起池礼的脸,语气稍沉,冲着睡梦中的池礼轻声责备:“是不是傻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也做?”
  或许是听到有人在骂他,池礼的眼睫不安地颤了颤,紧接着眼珠也不安地动了动。
  半分钟过去,池礼才缓缓睁开眼。
  池礼一睁眼,就看见了司谨严放大的脸直直冲着他, 两人几乎鼻尖碰到鼻尖。
  而此刻,他也正以一种八爪鱼似的难舍难分地姿势紧紧地缠着司谨严。
  下一秒,池礼闻到了空气中两股交缠着的信息素,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阵,意识才回了笼。
  他吃着早饭突然感觉不对劲,就回了房间,然而身体越发燥热,四肢却丝毫提不起劲,这种状态不对劲,仅剩的意识让池礼蜷缩起来,缩进了被子里,试图以这种本能般地方式掩盖心中的那个秘密。
  池礼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松开抱着司谨严的双手,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而那里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池礼心脏突突狂跳:“你...”
  “我什么?”也许是不满池礼一清醒就如看见猛兽般从他身边跳开的样子,司谨严皱眉问。

第15章 易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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