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25
“啊啊……不要……”哀鸣已经掺了低泣。
可被取代的仿佛是脆响的耳光声,啪啪啪啪啪。
一个半小时过去,药效依旧作祟,文玩古竹毫无光滑的趋向,被她挼挱倒是滚烫,她欠乏了耐心,恨不能攥碎它。
可蒋溯一双眼已然潮红,被淌湿的面颊珠光泠泠,他快难受死了,后边数次孱流,文竹依旧坚韧。
转过去。她令道。
蒋溯照做,下巴贴墙,微仰起头,两幢屋顶上空窄长的星河跌进眼底。
忽觉一阵刺骨凉意缓轧。
殷松梦右手尾指戴了枚银戒,字母衔环设计,很是精巧。
这次扎皮筋捣栗,她把尾戒摘了,改戴中指,只能卡在第一节指头上。
栗子外壳坚硬一层,她抚挱到,用指头戒指的衔环狠捣,另手依旧把玩文竹,明显感觉到竹干也连着抖簌。
天顶的星河顿时朦胧不已。
蒋溯近乎失声。
仰颈连呼吸也忘了,面容涨红。
戒指表面光滑而凸起纹路,一次次,在栗壳刻下字母的形状,栗壳回弹,如此往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寻隙吊上来一口气的,嗬的一声,“殷松梦……”
栗子连着那株文竹,狠蹿不止,墙面坠着大朵大朵的花。
他脸贴墙,剧喘不止。
后来,丝丝坠坠的花被手帕擦没,殷松梦贴靠在那。
双手抓乱了他后脑勺发丝。
也许心理作用,也许上次教蒋溯他学会了。
一阵急遽的感觉袭来,鞋跟蹭皱了他背膀的风衣料子。
她在2208过夜。
临进门,恰好傅伽烨2207出来。
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以及彼此衣服的褶皱,一言不发,返身回房,关门声震响。
翌日。
原本在三人晚餐时,约定去看卢筱比赛的傅伽烨没有出席。
消息里说是公司有事,那天他退了房。
她坐在观众席,傅伯伯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傅伽烨行踪。
“回公司了吧,”比赛从早到晚,已经接近尾声,“现在估计到了。”
“公司不见人影,迦烨他刚发了封电子辞呈给我,电话也打不通。”傅伯伯怒不可遏。
殷松梦震惊,事业是傅伽烨生命里最重要的构成,辞职?
“为什么辞职?”
电话里长吁短叹,原来还是和许家联姻的事。
傅伯伯催得狠,一意孤行约见许家商量细节,他干脆递交了辞呈。
“我就不明白了,当初和松梦订婚,他配合得很,订礼服订戒指、试菜、设计请柬……说只要公司利好就行,现在也快三十了,许家也合适,又怎么都不肯点头。”
至于老狐狸真不明白,还是替儿子来戳破窗户纸的,只有电话另头的傅老自己清楚了。
“松梦,你和他一块长大,帮伯伯劝劝他。”那头长叹。
殷松梦握着手机豁然开朗。
原来年少的暗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回响,可太迟了。
最后一位马术运动员越过终点线,赛场狂欢。
天色渐暗,广播在播报比赛结束的谢幕词,狂欢后观众在散场。
手机里又有电话打了进来,显示是蒋溯。
她说:“抱歉,傅伯伯,我劝不了他。”
至此,昨夜在走廊,她对傅伽烨反常的反应而萌生的疑惑也得解了——
“傅伽烨那,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后半夜又弄了次,蒋溯抱着她问。
“什么怎么办?”她在摩挲他手腕上那道缝针的疤痕,闻言仰头。
“你们做过吗?”他蠕动的薄唇挤出嗓音,“或者你用手指给他……”
“停,”她打断,“你到底在说什么?”
蒋溯眸色回避,压着湿意:“你们才是光明正大的一对不是么。”
“我跟傅伽烨?”殷松梦狐疑。
“嗯。”
“他亲口说,是你男朋友。”
殷松梦笑吟吟:“那你还赌?”
蒋溯没说话。
缩下身子,把脸埋在她颈窝,温热的泪意夺眶而出,哽咽着:“甩了他,好不好?”
“不好。”
蒋溯便在她下巴呷咬,泄愤般,又咬在她颈边,一边咬一边压抑地哭。
分手一年多,他刻意不去关注她任何近况,同学会、校友会一次也没踏足过,他怕碰到她,挽着新任,又或者听谁说,她联姻了、订婚了、恋爱了……
她是殷松梦啊,明媚自由,身边怎么可能缺男人。
他告诉自己这是在忘了她,必经的过程。
可分明是怯懦,一点也接受不了她和别人在一起。
“我跟他又不是一对,怎么甩?”殷松梦被咬痛了反而笑吟吟问。
怀里的人一愣,数秒后,扑上来亲她。
殷松梦含着他舌尖辗转,寂夜里津液交响,唇珠被激烈揉擦,唇瓣用力到像软糖一样变形。
蒋溯抱着她转了个身。
她便在上亲他,纤指捧着脸颊,发丝滑落时,那只大手会帮她别在耳后。
“唔……”蒋溯薄喘,换气时低溢喑哑。
分开时,他涎湿的嘴唇红得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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