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试图今天双更。（失败的话，我就明天。）
　　来自我的碎碎念，“我在未来等你”这话真的好甜哦。感谢在2023-03-11 22:48:38~2023-03-12 12:4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1章 31
　　◎忘记◎
　　人的记忆究竟能存在多久。
　　趴在桌上用笔不停记录的真绪不知道。
　　她只能靠着签字笔用书写的方式让记忆加深, 阻止遗忘对记忆的侵蚀。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雨早已停止，天空回归成碧蓝, 阳光拖着尾巴透过窗户落在真绪的手边。
　　已经早晨了啊。
　　对于她来说，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从桌上拿起手机，眼睛盯着上面的时间。
　　【9：00】
　　她手指不断轻点屏幕，打开了与松田阵平的短信记录。
　　短信还在。
　　可下一秒，屏幕里的文字似乎变得扭曲，一个字接着一个字。
　　曾经的聊天记录化为乱码，随之变成空白。
　　一封封来自松田阵平的邮件消失不见，连带着他的名字一起, 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尽管有过心理准备, 但是突然发生在眼前难免还是被浓浓的无力所包围。
　　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地面、桌子乃至手边的纸面上，那些她花费时间拼命记录下来的字迹, 试图留下来的记忆，随着外面的一声声鸟鸣越变越淡，直至消失不见。
　　“已经结束了吗。”
　　她不要。
　　如此重要的人，她不想忘记, 也不可以忘记。
　　真绪拿起笔, 试图在将对方的名字留在手心里。
　　他叫什么？
　　笔尖刚刚落在温热手心, 笔墨因温度而融出黑点，可她却迟迟没有下手。
　　啊咧？她是要写什么东西来着。
　　“要记下谁来着？”
　　笔滑落在地, 发出细微清脆碰撞声。
　　真绪看着手心里的黑点有些恍惚, 下一秒毫不犹豫用纸巾擦掉。
　　真奇怪。
　　为什么要在手心里写字。
　　四周散落着白纸，真绪眼里满是迷茫。她是用这些纸做什么。
　　好像有什么重要东西消失了。
　　“桃子”来到真绪身边, 用头不断蹭着她的手背, 时不时发出“喵喵”的撒娇声。
　　她将猫抱在怀里, “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像是问猫，又像是问自己。
　　空荡的屋子里没有人能回答她，只有未关紧的窗户那传来的风声。
　　这时。
　　玄关处荡起门铃声，真绪连忙起身，随之而来的头晕目眩让她差点没有站稳。
　　缓了很久才度过这个眩晕。
　　指尖摁着鼻梁，走到玄关处，打开门一看，“绫子，你怎么来了？”
　　铃木绫子皱起眉，盯着她眼下的青黑，“我的天，你这是发生了什么？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去上课，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真绪皱起眉头，拼命思考，除了带来头疼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我不记得了。”
　　但是依稀能感觉到昨天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铃木绫子目光闪过担忧，伸手贴在她的额头，“有点烫，先和我去个医院吧。”
　　“不用。”真绪转过身，扶着墙回到客厅，打算把杂乱的客厅收拾干净。
　　铃木绫子只能关上门跟在真绪后面进去，看到客厅的瞬间，发出惊呼。
　　“为什么这么多白纸。”
　　不止是沙发、桌上，甚至柜子上都夹杂着几张白纸。
　　面对绫子这个问题。真绪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似乎忘记自己是要用来做什么的了。”伸手指着头，“脑袋好像坏掉了。”
　　她怀抱着刚收拾成一摞的白纸，迷茫的表情早已消失，随即替换上的将近要哭出来的神情，“我不记得了。”
　　“你哭了。”铃木绫子连忙靠近真绪，张开手环抱，右手轻拍着她的背后，“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她哭了吗。
　　真绪伸出手触碰着眼睑下的湿润。
　　她不知道为何而哭，只觉得难以抑制的悲伤从心里慢慢扩散到全身。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是谁啊？”
　　真绪捂住头自言自语般的样子，让铃木绫子有些慌乱，立马抓住她的手臂，“真绪，别想了。”
　　可是究竟是谁呢。
　　真绪抬头，眼前未打开的电视，黑色屏幕上映射出她的样子。
　　呆滞、疲惫、憔悴。
　　这三个词能很好描述她此时的状况。
　　从脑海深处传来一句声音，睡觉吧，睡了就好了。
　　“绫子，我有些困了。”真绪将头靠在她的脖颈处，“让我先睡一觉，睡醒就好。”
　　“真绪？你等会。”
　　“天，怎么越来越烫。”
　　………
　　真绪根本抽不出思绪来分辨身边的绫子在说什么，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好累。
　　睡一觉就好了。
　　醒来就会想起来。
　　*
　　她似乎做了一场很长却没有印象的梦，睁开眼睛，身体沉重僵硬，抬手的样子就像是一台老旧的机器缓慢运作。
　　好吵……
　　耳边是窸窸窣窣听不清内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