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悲歌32


  狗卷棘则蹲下来,查看角落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
  我突然想到了吃吃之前说闻到了臭味,那这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我脑子里想到了一系列恐怖电影的画面,比如什么墙里有腐尸之类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下翻看有没有异常痕迹的动作一顿,尝试性地去敲了敲墙壁。
  敲了个遍也没有敲到什么异常的地方,不知道是喜是忧。
  “这个钟好奇怪。”我突然瞥到了墙上挂着的那个圆形钟表,踩着椅子凑近去看了看。
  钟上面只留下了时针,分针和秒针看起来是被人故意折断了,但是还在动着。
  “腌高菜。”在我想尝试触碰那个钟的时候,狗卷棘在旁边出声提醒。
  「小心!」
  我收回手,顺势从椅子上下来。
  “怎么了狗卷?”
  狗卷棘摇摇头,反而是自己踩上了椅子去拿那个钟。
  「我来。」
  钟是挂在墙上的,很轻松就拿了下来。
  狗卷棘从椅子上下来,将钟翻了个面,后面放电池的凹槽是空的,但是钟表却还在动着。
  “时间不对。”乙骨忧太看了眼手机,和时钟上的时间对了一下,“差了正好两个小时。”
  狗卷棘尝试着把时间调整到现在准确的时间,却见上面的指针又飞速转动回两个小时前。
  就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们面面相觑。
  我心下有预感,是那个女孩又来了。
  门从外面被小心打开,果然是那个女孩。
  她朝我们招招手,我们对视一眼,决定跟上去。
  女孩虽然穿着华丽的衣裙和小皮鞋,手里依旧撑着伞,但是却跑得很快。
  我定睛一看,她不是跑,而是双脚微微悬空,朝前飘去。
  从来没感觉旅舍里的这条走廊会这么长,就像是进入到了爱丽丝掉下洞穴的时刻,竟然跑不到头。
  突然,那抹身影消失不见。
  “小心了,到里世界了。”
  “腌高菜。”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提醒了我。
  我点点头,捏紧了手里的匕首。
  狗卷棘则一直在我身边,整条走廊里只能听见我们轻微的呼吸声。
  我现在对里世界并不陌生,之前也进入过别的里世界。
  就像是在玩恐怖游戏一样,只不过这次从虚拟操作变成了真人体验版,一不小心就会真的受伤、甚至死掉。
  “是不是这个房间?”我立定,看着眼前的房间号码牌。
  “鲑鱼。”狗卷棘点点头,附耳倾听里面的动静,随即脸色一变,直接破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狼籍,里面的画面让我瞪大了双眼,反胃感随之而来。
  我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接着感觉到鼻间有薄荷的香气。
  “张嘴。”
  狗卷棘的声音响起,我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巴,然后嘴里被放了一颗薄荷糖。
  清新的薄荷味冲淡了血腥味,我回了回神,拒绝了狗卷棘想要挡住我的动作,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
  可是他的脸上和手上满是鲜血,右手拿着一把刀,左手拿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在他身前是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她倒在血泊之中,脖子上有一圈勒痕。
  充血的眼睛向外突出,嘴巴张开,里面满是鲜血,却唯独没有舌头。
  无疑,这是那个女孩去世的地方。
  我怒气翻涌,将嘴里的薄荷糖咬碎,甚至想冲上去,却被身后的狗卷棘拉住。
  我回头看去,他朝我摇了摇头,面色阴沉,眼底带着我很少会见到的怒意。
  “这里只是对过去的重演,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们只是外来者,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乙骨忧太在旁边缓缓开口,似是于心不忍,偏过头去。
  “重演……每一天都会在这里重演吗?”
  「不只是每一天……甚至无时无刻都会重演,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狗卷棘这样在心里想道,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安慰地拍了拍我的头:“大芥。”
  门外猛然传来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男人一激灵回过神来,踉跄着起身朝外面跑去。
  女孩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面色青白。
  我于心不忍,蹲下身想合上她的眼睛,可是并不能触碰到她。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直面到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那个男人的容貌和我脑海中的记忆以一比对着,最后停留在了某一次的电视播报中。
  “那个男人还活着,我想起来他是谁了,”我抬起头看向狗卷棘,“那个叫上川泽野的议员的儿子,叫上川雄,这几年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
  有其父亲开路,又有优越的家世,再加上媒体的渲染,他是一位“合格”的政客。
  我想起了那份简略的案宗,或许相关人员早就知道真相,却因为其特殊的身份被保了下来。
  我们走出门,顺着血迹的方向走,最终走到了旅舍庭院中隐蔽的一个角落。

第17章 悲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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