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夏日重现112

　　女仆黑井美里挡在天内理子的面前，一脸要英勇就义的表情。
　　“小姐，我来保护你！”
　　“黑井……不要这样啦”
　　天内理子在越靠近天元，体内那股混合的力量似乎渐渐被吸走了，慢慢恢复了原本俏皮可爱的小女生，她笑着说道：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准备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九十度鞠躬：“虽说如此，还是感谢夏油先生和五条先生，曾经愿意冒险协助我逃走，就算我现在已经下定了主意，这份记忆中接收到的情谊……我……”
　　她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谢谢你们！”
　　“小姐……”
　　走到了大门前，作为人类的天内理子已经回来了。
　　可惜，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走进这扇门，她就变成了天元。
　　或者说，变成了天元的一部分，祂的养分，祂的肉体，祂的载体。
　　夏油杰凝视了她片刻，轻声说了句：
　　“不客气。”
　　然后扭头推开了大门。
　　天元大人盘坐在大厅中央，平静无波地看着他们缓步走了进来。
　　“来了啊，辛苦你们了，夏油杰，五条悟，尾牙白。”
　　那个脸上只长着六只眼睛，一个嘴巴的怪物说道：
　　“老夫已经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如果你们割舍不掉和天内理子的感情，老夫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
　　“选择吧，留下天内理子，让她成为星浆体，或是带她离开，留下黑井美里，她会成为新的星浆体。”
　　“什……什么意思！”
　　天内理子扭头看向黑井美里，瞪大了眼睛：
　　“黑井也是……吗？所以？故意派她过来照顾我？”
　　“你很聪明，”天元怪异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不过她的体质比你来说更差一点，但在现实世界时间线，因为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导致你身亡，老夫大限将至，只能勉强用了差一等的黑井美里，力量和肉体没有完美融合，最终导致被恶人利用……”
　　“利用？什么利用？”
　　“我在记忆中根本没有看到这种事情！”她惊骇道，“结局难道不是你变成怪物……”
　　“你【看见】是的结果，是各种因素聚合在一起，最终呈现出来的结局。”天元回道，“选择权交给你们，二人选一。”
　　“当然是我！”天内理子急忙道，“出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还要再一次牺牲黑井？”
　　黑井美里挡在天内理子的面前：“选择我！让小姐回去！”
　　“黑井！”
　　“嘭！”
　　一声枪响。
　　瞬间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黑井美里看见落在自己身侧的弹孔，抖着身子看向了一路以来，一直保持微笑，嫌少露出烦躁表情的夏油杰。
　　她本以为，这位是再温和不过的一个男人。
　　此时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拿着枪对准了她，看着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无情。
　　五条悟捉住了夏油杰的手臂，他缓声道，“杰，你打算干什么？你要杀了谁？”
　　“碍眼的家伙快点消失掉。”
　　夏油杰平静说道：“让天元大人尽快转化完成，这个世界才能长久保证稳定，这是夜蛾校长教给我们的任务，你忘了吗？”
　　“在世界和一个普通人类的性命面前，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值钱吧？”
　　“所以，你是一直用这个基准来衡量人命的吗？”
　　五条悟盯着他，“现在才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悟。”
　　夏油杰脸上是苦涩的微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走不了回头路了。”
　　“嘭！”
　　夏油杰再次扣下了扳机。
　　咒术高专校医室。
　　家入硝子听见脚步声，回头就看见五条悟提着出气多进气少的夏油杰，这个男人脸部已经被血污糊住了，两个手臂有着不自然的弯曲。
　　她有些诧异道：
　　“五条，你这次打太狠了吧？”
　　“嗯……抱歉，放这里治疗，我先去找一趟夜蛾校长，回来细说。”
　　五条悟回答道。
　　家入硝子戴上了手套，并没有注意到五条悟身后有一个心虚的小猫，揪着男人的上衣后摆，没有冒头。
　　锅让狗男人背了，挺好！
　　谁让他说话那么难听，小猫咪是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
　　既然谁都不想死，那就不死好了！
　　为什么这个叫天元的人老是要占别人的身体，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吗？
　　“听着！老东西！”
　　小猫咪叉腰道：“你既然说了这是我创造的世界，那就不许干害人性命的事情！转生的事情我先想想，你先给我等着！”
　　天元平静无波的脸上罕见出现了无语的表情，似乎有翻白眼的冲动：“……小白有什么办法？”
　　“还没有！”
　　五条悟：“……”
　　被尾牙白一顿暴打的夏油杰捂着骨折的胳膊已经晕倒了，吓得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互相抱住瑟瑟发抖。
　　暴力美学！
　　净化一切不合理的声音！
　　顺便狠揍一顿小眼睛男人，他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