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无量年礼（上）244

　　所以还是五条悟的错。
　　突然顶锅的五条悟：？？？
　　三人暗地里用眼神厮杀起来。
　　夜蛾正道捏住眉心：“……是我们的失误，没关系，我们可以之后再来拜访，不知司书小姐……”
　　看得津津有味的田山花袋露出了爽朗的微笑：“别走啊，这位夜蛾先生，我们可以先聊聊？来来来，独步，把门关上。今天餐厅不开张，我们自然主义开张啦！”
　　夜蛾正道：？
　　聊得好好的，关门做什么，自然主义又是什么。
　　柳田国男：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因为聊得太过火而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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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书踏进餐厅大门时，场面距离不可收拾仅有一步之遥。
　　五条悟抓着叉子，张牙舞爪地要去捅岛崎藤村，后者则躲在桌子堆成的堡垒里，一边速记一边喃喃自语地要去抓咒灵。咒灵又要阻止五条悟又要避开他，迟钝地满屋子乱窜，偶尔还被毛线织成的咒骸顺手打上一拳。国木田独步拦着田山花袋的腰，语速极快地劝着什么，但田山花袋充耳不闻，继续用筷子戳夏油杰的咒灵和夜蛾正道的咒骸。几位自然弓的各种箭矢，折断了许多根，和破碎的盘子与残破的木椅一起散落在地上，铺出浅浅的木屑。
　　司书：“……”
　　和家入硝子一起喝茶聊天的柳田国男得到了她的凝视：“咳！司书好久不见！你回来得好快，岛上好玩吗，哈哈！”
　　险些撸袖子加入他们的夜蛾正道猛然惊醒，下意识检查了一下己方的着装。
　　不用检查了，穿上和服，还是好几层的正式着装，最好连手臂都不要举太高，就算有无下限术式也没法让它永远保持原样。
　　夜蛾正道：“……”
　　他干脆放出了自己携带的所有咒骸，冲上去对着学生痛殴一顿。
　　五条悟还在委屈：“干嘛啊夜蛾，我们不是一伙儿的吗！老子今天一定要打他，竟然问青春靓丽的男子高中生有没有对侍女产生过母性幻想，这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这也不是你大搞破坏的理由，给我把无下限关掉！！”
　　岛崎藤村：“看来是有呢。不用不好意思，这是难免的，就像你十分尊敬夜蛾先生，几乎将他看作父亲，但根植于你天性的反抗冲动让你只能用恶劣的态度面对他……”
　　“放开我我要用“苍”轰他！！”
　　咒灵拦不住只能亲自下场的夏油杰：“你冷静一点……”
　　“夏油先生也是非常有趣的个例，你身上有非常独特的弑父情结……”
　　夏油杰：“…………虹龙，把他的嘴堵上。”
　　司书缓缓打断道：“停。我赞成你堵他嘴，但没必要再召唤更多咒灵了。”
　　一片狼藉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一瞬。夏油杰就乖觉多了，一边躲老师的修正拳，一边说道：“我可以让咒灵帮忙打扫。”
　　“谁要在满是咒力残秽的餐厅吃饭——”
　　“和你无关吧悟，你可以不吃。”
　　“老子就要吃！我都看到有点心过来了为什么不给我吃！”
　　“既然看到有人过来为什么不提前说啊！”
　　“因为要先打到他们再说啊！”
　　田山花袋若有所思地下笔：“只能看得到点心却看不到司书吗？该说是封建家庭带来的次生影响，是对实力的自信还是对女性的偏……”
　　“哈？！”
　　司书低下头：“我真的很累。”
　　夜蛾正道不禁感到了羞愧：“我会负责相关赔偿，非常抱歉。”
　　“没关系，”司书拿出一根装着蔚蓝色迷雾的药剂瓶，一接触到空气，它们便失去了所有颜色，不知道去了哪里，“餐厅留给他们自然主义的人自己收拾吧，我们直接上解剖台，啊不，炼金台。”
　　夜蛾正道：？？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号称最强也的确最强的学生像漏了的充气广告人，软软倒下去，夏油杰悚然靠近，立刻跟着倒地。夜蛾正道简直要吓死，和咒骸一起冲了过去，本人被柳田国男中途拽住，咒骸却毫发无伤地靠近了两人，一顿物理清醒法。
　　“……是迷药？”夜蛾正道勉强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五条悟的无下限能够隔绝一切东西当然也包括空气，但那么一来他自己也顶多能撑个五六分钟，毕竟他还是个人类，需要氧气支持身体活动，所以在察觉空气有问题之前他不会主动这么做。
　　但是能如此迅速有效地把人放倒也很不可思议，而且看五条悟拼命眨动的眼睫，他竟然还有自主意识。
　　“是啊，在听说他的术式时我就在研发特效药剂。咒术师的体质和异能者完全不一样，说是两个物种问题都不为过，只不过没有生殖隔离。”司书合上瓶塞，云淡风轻地说，“不如说术式竟然能血继，和普通人类已经十分不同了。没关系，不重要，我们立刻去研究室……怎么？”
　　“请务必带我一个，”家入硝子眼神闪亮地拉近社交距离，如果不是不合适，她很想握住对方的手亲切地摇一摇，“从入学开始，我就在期待解剖他们两个，拜托了。”
　　旁边的老师和校长：“……”
　　地上的同学们：“……”
　　田山花袋：“还以为我又能写恋爱文学了……痛！干嘛突然打我？”
　　国木田独步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说话，生怕司书不秋后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