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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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过渡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名金发青年带着轻快的步伐和沉重的托盘走出了厨房。
　　梶井基次郎：……？
　　他的表情飞速转化成了惊奇：“这是在做什么？爆破餐厅带我一个。”
　　德田秋声：“没有。”
　　“好吧。”梶井基次郎也不失望，将手里的食物一一摆好，抱着托盘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非常有亲和力。
　　“无论如何食物是无辜的，我都做好了请不要浪费，先吃午饭再论其它如何？”
　　立原道造只觉得后背一阵生凉，这饭这面，它真的没有问题吗。
　　坂口安吾：“……”
　　你的怀疑没错，这饭这面大概率有大问题。但提前发现也没有用，总要吃下去，毕竟他不想用物理手段昏迷。
　　他带着疲惫的微笑拿起筷子，将寿司塞进嘴里咀嚼咽下：“能睡一觉也……”
　　他断电一样侧头倒在了桌子上，还是川端康成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有整个栽进餐盘。
　　立原道造大惊失色地扑了过去：“坂口前辈！！坂口前辈你不要走啊，醒醒！”
　　堀辰雄也难掩震惊地抢到身前：“梶井先生你下的也太多了吧这很危险啊！！”
　　梶井基次郎有些迷茫地掏出一支玻璃瓶晃了晃，确认剩下的刻度没错：“我给的明明就是普通成年人的剂量，而且一般要三五分钟才能起效的那种？”
　　立原道造飞速确认对方心跳脉搏都没问题，才松了口气，小声说：“坂口前辈整个正月都没有好好休息，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
　　“异能者的精神和体力这么坚韧啊，难怪司书这么想要。”
　　“配合司书的精力药剂，他是不是不用睡了。”
　　“一周怎么也要让人家休息一次，你们不要这么魔鬼。”
　　立原道造：“……”
　　你们还好意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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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书室内的古董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今日助手【芥川龙之介】先生偏头检查了一下炼金术反馈的内容，确认司书所在的房间状态仍然是标志着金红色的“不得打扰，保持静默”，只得自己接了电话：“你好，这里是帝国图书馆。”
　　“这里是异能特务科……司书小姐不在吗？”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下，才有些艰难地问。
　　“她正忙碌于实验，晚餐之前才会休息一次。如有需要，我可以帮忙转告。”他彬彬有礼地回答。
　　电话那边的人发出了那大概没救了的清爽声音：“听声音，您是芥川龙之介先生吧。”
　　“敝人正是。请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条野采菊思考了一秒。长时间对接后，他也接触过几次这位经常代班芥川龙之介，感觉上是个有礼貌的正常人，虽然有时情绪似乎不太稳定，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一把。
　　“我们部门的坂口安吾和立原道造原本预计……”
　　他将两人到达餐厅后遇到的人巨细无遗地形容了一遍，并附加了肢体动作，最后说道：“现在他们连带那些人都失去了踪迹，坂口携带的信号发射器直接源头丢失，你有什么头绪吗。”
　　【芥川龙之介】闲适的表情微微凝固：“……”
　　听起来是来了图书馆，但是没有触动司书设下的门禁……立原道造……坂口君他们和岛崎藤村那家伙凑在一起，应该还不至于出意外，但是……还有阿辰，奇怪，为什么会那么激动？先前以为立原君身亡于战场，意外相遇应该是纯粹的喜悦才对？
　　“请问这位立原君，是有什么问题？”
　　“……”
　　条野采菊思来想去，还是按着太阳穴，快速补充了一遍前置前情，并重点强调他也是五分钟前刚知道的，这该死的保密体系和官僚系统。
　　【芥川龙之介】：“…………”
　　条野采菊：“…………”
　　虽然条野采菊已经不是盲人，也没有在芥川龙之介身边，但他还是从这股沉默里嗅出了不妙的意味。
　　“小辰是个好孩子。”他的声音透过电线，有细微的失真，却让条野采菊本能般警惕起来，伸手按住话筒。
　　“面对死亡犹如面对天灾，他不会去责怪他人，反而会为之着想。即使是作为不称职老师的我，也被他尊敬着……”
　　原来在场的有你的学生。
　　将条野采菊现在的心情文字化，就是“今天的运气还真差反正也不会比这更糟了不如晚点去买彩票吧”，一种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的态度，就是说，可能还不如找那些危险乐子人接电话。
　　条野采菊是作为曾经的黑色组织干部被招安进猎犬的。所以大仓烨子可以消失，末广铁肠可以兼职，立原道造可以去卧底，唯独他必须钉死在官方组织。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哪怕曾经的队长走向了错误的道路，他曾经被打动，愿意为之付出的理想也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听着听着，他反而平静下来，沉声道：“我相信立原和坂口不会在图书馆受到伤害，但是……”
　　图书馆如果真的对港口黑手党宣战，异能特务科乃至内务府是不会置之不理的。这会让更上层重新评估图书馆的危险程度，届时可能会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牵一发则动全身，那些政治层面的大人物可怕死谨慎多了，不像他们前队长……那么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