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灭顶
她被男人掠过后脖颈的炙热呼吸燎得如坐针毡,心砰砰直跳,眼前屏幕光影交错,无不是暧昧,她却只能直视,不敢回头。
脖子挺得几近僵硬。
忽然身后一只熟悉的大掌,拢上她脆弱的后脖颈,男人的声音落过来,私语似的贴近她的耳缘,带来一阵让人战栗的热风。
“看见了吗?”男人稳着声线,进一步纵容磁沉声线,不加掩饰地热烫地钻进她的耳膜,语调缱绻且蛊惑,“do了。”
第54章 灭顶
从电影院出来, 桑恬精心涂得口红都花了。
有几抹甚至蔓延到了下巴,妆花了一半。
她头也不回地钻进洗手间补妆,可粉扑扑到脸上都遮不住两颊粉晕。
桑恬脸几乎要怼在镜子上,咬牙, 簌簌颤抖着睫毛黯自在心里骂人。
季屿川怎么能那样...只是想起来就会心颤。
他不顾她的怔愣, 贴到她耳边,眸色定在电影屏幕的某处, 强迫她也看。
声线缓慢却意有所指。
“这双红底高跟鞋, 我记得恬恬也有。”
她犟着脖子不说话,他就贴过来吻她。
直到唇舌终于舍得分离片刻, 晕晕乎乎的大脑得以呼吸到一些刚才被全面攫走的氧气。
她才逐渐有了新的感觉...
桑恬手一抖, 口红又涂歪了。
她气自己不争气的害羞,同样坐在一个场域内, 季屿川就跟没事人一样。
除了喉结微滚,在她实在受不了濒临缺氧时适时退开,好心端起手边的可乐送到她嘴边喂她几口。
甚至还会在电影灯亮, 她忙不迭落荒而逃时, 闲坐笑着看她:“可乐还喝吗, 宝宝?”
喝你个大头鬼。臭男人!
就是故意的。
她擦拭了两下唇角,忿忿将口红扔回包里,发誓她绝对再不能这么掉面子!
不对, 再也没有下次。下次就是她反将一军的时候。
出门左转,男人单手插兜, 胳膊上斜搭着她的大衣, 姿态舒展清隽, 那股攻击性收敛隐匿。
桑恬看他一眼,火腾一下上来, 给自己打气,避开他伸出来想牵她的手,目不斜视地从前走。
许是为了让脚步显得笃定而太过匆匆。季屿川的视线里,她像一只猛地蹿进丛林的野兔,没留神就撞在树上摔个正着。
桑恬差点撞到商场的旋转门上。
身后,肌肉紧绷的手臂拦住她的腰肢,送来一股能够站稳的力。
男人轻笑,“还没穿高跟鞋呢就走不稳路了。”
桑恬:“……”
卷土重来!刚嚣张起来的气焰瞬间被迎面浇了盆水。
片刻前还热气滚滚的桑恬一瞬间成了行动上的落汤鹌鹑。
一顿日料,桑恬埋头苦吃,几片火炙牛舌被她一股脑塞进嘴里,几乎都没尝见味道。
如果不是瞥见了女生紧藏耳后的红,季屿川都要觉得她安静得像生病了。
弗朗明戈的show在晚上八点,天色彻底黑了。
猩红的大幕拉开,桑恬才从手中的介绍册里看出这幕剧的名字——《卡门》。
西班牙国宝级别的舞剧。
讲述的是美艳动人的吉普赛女郎卡门热情奔放,敢作敢为。
她引诱士兵唐何塞,致使他抛弃未婚妻,被军队开除,同她一道走私犯罪。
可后来卡门又移情别恋,游戏人间。最后被因爱生恨的唐何塞杀死在刀下。
她哪怕不再见到明日的太阳,也不愿意和不爱之人并肩苟活。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种卡门的解读。
有人认为被欲望裹挟的人终将被其吞噬。
有人认为卡门自由热烈,随心所欲。敢为爱付出,不爱也毅然决然。
有人觉得这是一场一场关于爱,自由,欲望和激情的终极拷问。
桑恬脑子混沌,世界上最富有感染力的舞蹈形式让她沉浸其中,浮动眼前的唯有鲜红裙褶,玫瑰般绽放涌动,舞者水蛇一样灵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腰肢,几乎挑衅式的动作和节奏,直剖开肉身,同灵魂对峙。
像野地里窜起的篝火,风线来回纵横,也不妨碍它火舌腾腾向上,愈烧愈烈,端的架势是势必要将整个地域燎着蔓延。
理智几乎被燃烧殆尽。
桑恬几乎想不清他们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记得弗朗明戈的砰砰鼓点响彻心房。
她攀着男人肩膀,全力配合的姿态和醉心享受的模样惹得季屿川攻势更猛,从未有过的力度和吮吸掠夺地她头皮发麻。
她被人锁着腰,从门口,一路亲到办公桌前。她反手想扶桌角,指尖却蓦地触碰到一个尖锐的边角,瑟缩一下收回手。
季屿川唇舌退开些距离,大掌垫在她腰后,将她和办公桌分出些距离。眯眼垂眸:“磕疼了吗?”
男人声线里带着未消的哑,他们贴得太紧,桑恬肿着红唇不敢看他,转而去看磕到她的东西——刚才被她随手一放的快递盒。
“没,没事。”莫名的危机感让她下意识地去抓这根救命稻草,她舔舔嘴唇,顺势从男人桎梏的怀里转过身,用绷紧的牛仔裤的背面向他,强装镇定,“由我们看看林鹤瑞女朋友到底寄来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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