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逢至今,不是没有过悸动,可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能贪恋过去,不能再傻了。
巴黎那次,她是真的心动,可是为什么总是在她与他的关系快有修复的可能时,总会有意外将过去的伤疤揭开,让她清醒。
清醒的拒绝,清醒的推开他。
手机摁到静音,沈囿不想再去想这些事,只是跟着室内的氛围一起喝酒。
喝了几杯记不太清了,直到有些眩晕的感觉,室内的灯光都变得模糊,杨玥还在远处舞池跳舞。
温度好像冷了些,外间有些不明的躁动声,有人挤开人群。
桌前三层蛋糕缺掉一块,蜡烛被吹灭,蛋糕上的图片歪歪扭扭的。
沈囿一手撑着桌角,目光所及的景像仿佛被按了慢速键,隐约见她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那人快步向她走来。
鸭舌帽帽檐压低,侧脸的疤痕被遮住一点,显露出来的部分仍可窥见原先伤口的狰狞。
意识较身体先反应过来,沈囿清醒一瞬。
不过几秒,两人就相距几米。
眼前晃过一道匕首的寒光。
沈囿侧身,那声救命还没喊出来。
眼前就黑了一阵,右手被一只有力干燥的大手拉过去,然后一瞬间,手间感受到温热的暖流。
猩红,黏腻,的血液从指尖淌过。
人群尖叫,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开。
一切像一副默片,黑白色,只有手间刺目的血是鲜红的。
沈囿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停止跳舞的人群,蓝色变紫的灯光,觥筹交错又碎裂成无数碎片的酒杯。
音乐夹杂着呼喊救命的尖叫声,沈囿靠在他怀里,眼神看着前方,余光里他脖颈的纹身是青黑色,危险的蝮蛇,往下又添了些伤痕,
心脏跳动,迟缓而沉重。
眼泪直直往下坠,那一瞬间,沈囿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了,胸口上下起伏,她知道,就在刚刚,自己最爱的人从门外冲进来,拉开她,替她挡住了那名有刀疤脸男人挥出的一刀。
他的血,都流到她手心里。
第70章
清醒完全, 沈囿不敢再去深想,她好害怕,害怕这是这生最后一次。
“祁禹时。”
她的声音在颤抖, 手心朝上接住他滴落的血, “是你。”
眼泪划过唇角, 苦涩至极。
安保过来, 那人拔腿往外面跑,一柄沾了血的瑞士军刀滚落在地。
沈囿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祁禹时松开她,往前跑了几步追。
左手垂着,鲜血往下滴落, 他往回走, 碎发漆黑, 侧脸轮廓锋利隐于暗中,脸色有些苍白, 强忍克制着疼痛。
他走到沈囿身前, 垂下头,轻轻而珍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不哭。”
“我的囿囿。”他气息很轻。
眼泪瞬间砸落,大滴大滴,剔透晶莹。
沈囿低头,小心翼翼去查看他的伤势, “你知不知道,刚刚……刚刚就差一点。”
汪连鸿在狱中常年进行体力锻炼,身体体格很好, 刚刚他一只手护住她, 还要去抵挡他,动作也很吃力。
只不过, 那把刀太锋利,他动作果断决绝,拉过她,替她挡了一刀,左手手臂插进一刀,出现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液涌出,渗透黑色冲锋衣,顺着冷白手腕一直往下滴血。
沈囿眼睛红了,肿肿的,怔怔看着他的伤,“你左手受过枪伤,是吗?”
手疼得木了,祁禹时没感觉,可看见她红着眼睛的模样,心里紧张疼惜,他一手压着伤口,想延缓一点血流下的速度。
还对着她笑了下,“没事。”
“囿囿。”
有警笛声响起,酒吧人群让开一条路。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发丝贴在脸颊,沈囿看着那伤口,移开眼,她往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黏腻血液糊在手心。
她声音里有细小的哽咽,“我们去医院。”
祁禹时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隔着手掌用干净的衣服轻轻摸了下她耳朵,扯了下唇角笑,“我们囿囿原谅我了?”
他嗓音低哑,磁性很磨耳朵,很好听,又那么温柔。
沈囿咬了咬唇角,带他往前走,“别说话。”
血液一直往下滴落,沈囿能感受到他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他很疼,一直在忍。
借了剧组的车,沈囿开车送他去医院。
手机摆在中控台上,屏幕点亮,沈囿看见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是他的号码。
她静音全都没接到。
“你给我打电话了?”沈囿问。
仰靠进座椅里,祁禹时临时撕了衬衫,把伤口系住,他神色疲倦,额角全是汗,唇色微微苍白回:“嗯。”
“他的目标是你。”
“你是说,刚刚那个男人?”沈囿仔细回想他的长相,想起那道疤,“我好像在巴黎见过。”
她当时住的酒店附近,开那破旧的黑色捷克,驾驶座还有一个很旧脱了线头又缝上的奥运五环娃娃。
带着鸭舌帽,在电影节附近的街道,等着她出来。
“他是江南意的人。”祁禹时简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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