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眼睛发酸,沈囿几乎在颤抖,她抬头看他,“哥哥,这是你的意思?”
“让我学英语是因为这个?”
异国两年,等她回来,是不是他早已经结婚了啊。
“是。”漆黑瞳眸里不见一点情意,他冷漠的彻底,“没过托福,找了通道让你进。”
心脏酸涩泛出苦水,沈囿几乎觉得心悸,难以呼吸,原来他从一开始的计划就是送她离开,他的未来没有她,也不会有。
高中时,她努力学习,为了满足他的期待,现在他又要亲手送她却留学,隔绝湮灭她的妄想。
肩胛抽动微微颤抖,沈囿看着他的眼睛,固执的问:“哥哥,你舍得我吗?”
两年,七百多天,物是人非。
祁禹时点了支烟,嗓音轻蔑不屑,“沈囿,这是你的好机会。”
“谈情,多没意思。”
顶尖学府,还是前途无限的商科,她应该感谢的,纵使她不能再演戏,按照他规划的路走下去,她也能拥有普通人口中的过得不错的人生。
可是沈囿仍觉得手指发冷,眼眶泛红,她不死心一样追问:“真的没有一点舍不得吗?”
“没有。”长指夹着烟,祁禹时掀开眼皮冷冷看她。
“你时间不多,现在去机场。”
压抑,委屈,心酸,难过,痛苦交杂,沈囿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撕扯着揉捏。
原来这么多年,他对她没有过一丝眷念。
“我高中时,哥哥希望我考大学,我考了,为了站在你身边。”
“可现在,算什么?”苦笑了下,沈囿嗓音决然:“我不会去伦敦。”
“我不去留学。”
祁禹时掀开眼皮冷冷看她,“再说一遍。
清冷狐狸眼里藏着决然,沈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不会去留学。”
“我会搬出伽蓝园。”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人生。”
第15章
时针滴答, 玻璃杯壁热气凝结成水珠往下掉,室内气氛低沉安静的吓人。
沈囿眼睛红着,黑白分明瞳眸里满是倔强。
捏银色打火机的指骨用力, 咔嚓一声, 把金属机盖捏变形, 眼底阴翳情绪冷沉, 冷冷看她:“继续。”
咬着唇角,悲伤藏在心底,狐狸眼垂下,沈囿平静道:“我出去租房, 你的未来没有我, 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 自己做主。”
“这些年,我很感激你, 哥哥。”
“但是我要独立, 要自由,这次不能如你愿了。”轻轻几声, 却很坚定。
“等我能真正依靠自己走下去的时候,我再回来见你。”
沈囿转身回房间收拾行李,只带了贴身衣物和洗漱用品,那本厚厚的笔记放在行李箱夹层最里面, 她爱的书籍也在里面,那枚金色的徽章压在书页下,连带着还有他给她拍的照片, 她洗出来了, 珍贵的存放着。
鼻尖酸涩,委屈蔓延, 沈囿很舍不得,但是她得迈出那一步。
拉着行李箱出卧室,站在客厅茶几前,沈囿伸出左手,银色锁链一样的手链垂下,“哥哥,帮我取一下。”
长指压了压眉心,玩味着狠厉,祁禹时冷漠道:“谁给你的胆子?”
喉咙干涩,沈囿咬着唇角,强调一样,“我不会去留学,我搬出去,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完成不了你的期待,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好。”祁禹时嗤笑了声,长指拿起她的护照,滑开打火机直接点了,火焰燃起,瞬间缠上胶皮,将铅字和照片灼烧蚕食殆尽,他扬手一扔扔进烟灰缸里。
漆黑眼底骤然冷漠,窥不见一丝情绪,他靠进沙发里,漆黑碎发下,优越五官半陷入阴影。
“滚。”
连日阴雨连绵,云层是铅灰色,厚重无比,室内光线也很暗。
他坐那儿,矜贵着慵懒,眼底倦意冷感和不耐烦已经压到极点。
拉着行李提着那一大堆特产出门,周妈一路想来帮却又不敢帮,只能目送着沈囿出门,轻声细语道:“小姐,你尽快回来吧,别和先生置气。”
扯了发绳,把头发绑起来,沈囿回头看了眼他,疏冷淡漠,锋利轮廓,身姿挺拔,翘着长腿,指间一支烟被弄断,纹身往下压抑着危险,而烟灰缸里护照已经燃成灰烬。
也就是她,敢这么和他说话,换个人,他能玩死。
可想起他刚刚毫不犹豫说的那句没有,沈囿心底还是难受,被刺痛一般,酸楚蔓延,她咬了咬唇角,交代:“周妈,锅里还有粥,好了记得把火关掉。”
“小姐。”周妈还想劝她。
“我走了。”轻轻一声,飘散在雾里。
拖着行李和袋子下阶梯,花园里喷泉水声不竭,天空阴沉,飘着细雨,沈囿穿着薄薄的针织衫,棉质长裤,腰细肤白,清冷着倔强,温和又漂亮。
一个人艰难的拖着这些走,花园里,修建灌木的园丁都诧异惊愕的看向她,想言又不敢言的样子。
草地湿润,沈囿穿着运动鞋,鞋面边缘沾水了水,湿透。
艰难的提着行李和袋子走了十几分钟到门口,铁门刚开,一辆纯黑越野就从身旁驶过,草压倒伏,地上很浅的水溅起,湿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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